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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善解人意的緊。”魯恆終於收起了一身的凌厲,轉而又恢復了親切無害的嘴臉。
“能為大人分憂,在下自然是樂意至極的。”方敬言輕笑細語間竟也絲毫沒了方才的針鋒相對。
玄麒覆在武櫻背上的手稍微緊了緊,對方轉頭看他,兩人目光相對,略一點頭正準備起身離去,卻聽見屋內傳來杯盞落地之聲,不由又伏身貼上房頂。
“。。。大人,你這是。。。”只聽方敬言似驚似怒的聲音傳來。
“你不是明日便要啟程了麼。。。若過了今夜,我又到哪裡去尋你?”魯恆呼吸有些急促的道。
“大人。。。如此不妥。。。唔。。。”方敬言顯然有些推拒,卻被對方截住了話頭。
“這幾日。。。每每想到你藏在這房裡。。。便是上朝我也心有旁騖。。。不能。。。安心。。。”魯恆早已氣喘噓噓,卻還不忘一邊訴著衷情。
“大人。。。不可。。。”方敬言依然不放棄掙扎,推拒間又有杯盞破碎的聲音傳來。
“三年前。。。投懷送抱的可是你。。。如今倒要這般矜持。。。只怕由不得你。。。”魯恆言罷,只聽一陣聲響傳來,似是桌上的杯盞被人盡數掃落了。
武櫻只覺覆在自己後背的手微微一緊,面上瞬間一片緋紅,不由有些尷尬。此際卻聞方敬言痛苦的呻/吟之聲不斷自屋內傳來,他的臉不由更紅了幾分,呼吸也有些不穩了。
那魯恆畢竟是習武之人,若非此際正自沉浸在欲/望之中,只怕武櫻此時紊亂的氣息早已讓對方覺察到了。
兩人耳際只剩魯恆的喘息聲和方敬言破碎的□□,也無心再待下去。當下玄麒轉頭衝武櫻微微一點頭,兩人便提氣一躍而去。
此時中都早已陷入了黑暗和寂靜之中,不時有犬吠和瑟瑟的落葉聲傳來。玄麒和武櫻並肩行走在幽暗的街道上,兩人俱都一言不發,卻很有默契的步履緩慢。
“師父。。。”
“你。。。”
兩人同時開口,又都同時住口。
“你說。”停了片刻,玄麒悶聲道。
“他們。。。”武櫻想到方才聽到的一幕,面上好不容易褪去的緋紅又覆了上來。玄麒心中也尷尬不已,不過他面上倒控制的極好,一眼望去波瀾不驚。
“方敬言。。。此人你應當見過吧。”玄麒故意避開話題,轉而開口問道。
“嗯。”武櫻想起三年前的某個午後,在父親書房看到的那人。彼時方敬言未至而立,一身淡青色的衣衫,立在挺拔的武堂身畔更顯出一派溫潤之氣,縱使是武櫻一個小小少年看了也不由眼前一亮。
“此人頗得厲王青眼,行事素有手段,又懂得進退之道。這幾年雖是聲名在外,卻也並未到惹人眼的地步。”玄麒緩緩道:“不過他這樣一個小小的謀士,卻是輕易便將許多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武將,都玩弄於股掌之中。”玄麒言語之中似是頗為惋惜,又夾雜著小小的讚許。
“難道他和父親。。。”武櫻念及方敬言和武堂相對而立的畫面,又想到方才在房頂上偷聽到的一幕,不由心中便有些煩雜。
“不要妄自猜測。”玄麒語帶堅定,在武櫻聽來便覺安心不少,方才的猜測也盡數消散了。
“師父,你心知方敬言與武家素有淵源,何故今夜要帶了我來。”武櫻雖然心中自有算計,但面對玄麒卻也不欲隱藏過多,因是便將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
“武家是武家,你是你。若你要接任麒衛,這些事早晚都要面對。”玄麒若無其事的道,彷彿此事是再尋常不過的一件事。這倒讓鄭重的武櫻不由也產生了錯覺,好似自己千般算計都在這句話間破碎不堪。
是呀,若玄麒對他心存芥蒂,當初又怎會出手救他。在對方的眼裡,自己就是武櫻,是要接任麒衛的徒兒,並不是罪人武堂的兒子,也不是武家的倖存者。
“那。。。師父打算怎麼做?”武櫻對方敬言說不上是什麼樣的看法,武堂生前極為看重方敬言,可也是因著這份看重,整個武家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此事還需請示陛下,無論是除是留,都少不了會有一連串的後果。”玄麒道。
武櫻聞言也不欲再問,兩人這般並肩行了一陣,不覺間便到了宮門口。玄麒尚有其他的事,便交代了武櫻先行回去。武櫻獨自到了盈順閣之時已近子時,他疲憊不堪,連燈也沒點,只借著月光草草的洗漱了一番,便除了衣衫準備上床休息。
不料在他摸索著將衣衫搭到屏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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