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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那瘦弱的身影,雖然看不清面目,但他卻心道,只這一眼也不算是白捱了師父那一枚飛石。
雲中天一走,剩下師徒兩人隔著黑漆漆的夜色相對而立,終究是玄麒沒沉住氣先開了口道:“這院子許久沒人住,不知你睡得習不習慣,所以過來看看。”
實則玄麒已在房頂上躺了大半夜了,一邊望著漫天的星斗,一邊聽著武櫻的呼吸,在這樣炎熱的夜晚,可是比在自己的屋子裡踏實多了。
說來雲中天也是倒黴,半夜睡醒了想偷偷跑來看看武櫻,恰巧被屋頂上的玄麒撞見,對方一時驚訝,也不知是誰,情急之下撿了枚瓦角順手丟了過去,還好沒打中要害。
“噢。”武櫻雖然只簡單的應了一聲,但依然掩不住濃濃的鼻音。玄麒聞聲一怔,幾步上前扶住對方的肩膀問道:“你哭了?”
武櫻本不欲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心事,一直有心隱藏,佯裝開朗,此刻自是也不願吐露心聲,只忍住情緒,搖頭否認。玄麒見狀,也並未多想,只當是對方為了白天之事心中委屈,不禁心中一軟,拉了他坐到院中的石凳上。
“今日之事,是我太過苛責你了。”玄麒抬手幫對方撩了撩耳邊的亂髮,卻覺一粒豆大的淚珠落到了自己的手上,手上的動作不禁一滯。
作者有話要說: 麒麟小劇場:
大叔:是誰?站住!
雲中天:哎唷...師父饒命!
大叔:半夜三更你跑這裡來做什麼?
雲中天:師父不是也在這裡麼?
大叔:你...逆徒...
☆、相系
武櫻本意是想要掩飾自己的情緒,但他終究是一個不到十二歲的少年,以往又被寵愛慣了,驟失親人之後,還是第一次有人對他這般關懷,是以情緒更加難以抑制。他的眼淚不斷的落到對方的手上,讓對方有些微微的失措。
玄麒自幼便跟隨前任麒衛——也就是他的師父習武,十幾歲時便動手殺過人,任麒衛之後更是雷厲風行,獨當一面。或是由於這樣的經歷,他的性子較為寡淡,與開朗活潑的師妹玄麟完全不同。
即使收了雲中天為徒之後,他也算得上是一個嚴師,幾乎從未流露過溫柔的一面。可是自打遇到武櫻之後,他便屢屢打破自己的界限,總也忍不住關心對方的一舉一動,恨不得時時刻刻讓對方待在自己的視線之內。
縱使心中柔情無限,但面對武櫻的脆弱,玄麒依舊是略顯笨拙的。他愣怔半晌,也想不出該如何安慰眼前這個人兒,終究還是將懸在半空的手收了回去。
武櫻卻突然抓住他的胳膊抱在懷裡,將頭埋在他的肩膀上哭的更加厲害了。玄麒見狀也不知該作何反應,只能任由對方抓著自己,抬起另一隻手試探性的拍了拍埋在自己肩上的腦袋。
此刻的武櫻靠在對方的肩上,懷裡抓著對方溫暖有力的手臂,心中縱使有萬般的恩怨情仇也早已放到了一邊。若說先前他對玄麒的親近多多少少是懷有目的的,此刻他卻是真心將對方看做了世上最親近之人。
又或者,自玄麒在刑房中動了惻隱之心,去而復返之時,武櫻的心裡就已經對這個人心生親近之感。只是他滿心忘不了武家的亡魂,總想著如何利用這人,卻忘了自己也不過是個肉身凡胎,又豈是那等冷血無情之輩?只可惜,武櫻心有旁騖,根本無暇理會自己的內心。
待武櫻的抽泣終於漸漸停止,玄麒才小心翼翼的道:“既是有心事,想來你也無心睡眠。今晚月色不錯,不如陪我一起待一會兒吧。”
武櫻聞言點了點頭,並未做聲。玄麒見狀,伸手摟住對方的腰一提,將對方一起帶到了屋頂上。兩人並肩仰臥在涼爽的瓦片上,微風習習,但心中卻都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溫暖,只是此時兩人俱都分辨不清這溫暖究竟源自何處。
“心中可還覺得委屈?”玄麒的聲音中帶著他自己多覺察不到的柔和。
“不委屈。”武櫻仍帶著哭過之後的鼻音,倒讓玄麒心中更加柔和了幾分。
“我也不知是怎麼了,今日...竟衝你那般苛責。”玄麒微微嘆了口氣又道:“往日也不是沒責備過天兒,可從未如今天這般。”
“以往,師父不曾這般嚴厲過麼?可天哥說,你時常這般責備他,還叫我不必放在心上呢。”武櫻究竟是小孩脾性,忍不住便把雲中天告訴他的話說了出來。
玄麒聞言有些失笑道:“我說的是...以往從未如今天這般...有些懊悔...總也覺得自己不該這般嚴苛。”若是給雲中天聽到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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