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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之時,武櫻不過是個懵懂的孩童,可因他幼時與對方相處的記憶極為深刻,因此沒來由的便對對方生出了信任之感。
“他可是章煜的人。”玄麒沉聲道。
“若他當真對我有敵意,何故要告知此節,大可瞞著我們說他和章煜早已沒有瓜葛。” 武櫻閱歷尚淺,自是不會深究其中細節,只是他對對方有了先入為主的信任,便事事都是偏向好的一面考慮。
玄麒畢竟是老練之人,對詹荀又莫名的心懷敵意,自然是不悅武櫻對對方百般維護和信任。又念及武櫻的身份特殊,想到武櫻曾為了麒衛之職而給雲中天的承諾,不由怒從心起,道:“若他當真和章煜沒有瓜葛,你還會去見他麼?”
“你這是何意?我去見他與章煜又有何干?”武櫻一臉的不明所以,不知對方為何突然這般態度,不由有些氣急。
玄麒有些氣悶,但他仍舊強壓下心頭的不快,道:“這許多年來,你一直對武家之事耿耿於懷,我自是知道的,但是我不想看你越陷越深。”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武櫻心頭一滯,卻還嘴硬。
“你為了讓天兒放棄麒衛之職,答應過他什麼,你不會不記得了吧?”玄麒有些氣結,又繼續道:“如今你去見那詹荀,若他肯助你完成心願,你是否也會答應他同樣的事。”玄麒越說越憤怒,到了最後已有些吼的意味。
武櫻愣在原地,想到自己這許多年的隱秘心思,對方竟一早便知道,自己卻像個無知的傻瓜一般,自以為高明,他不由有些氣急反笑。
“你笑什麼。”玄麒抓著他的肩膀沉聲問道。
“我笑我自己。”武櫻又氣又惱,面上卻反而越發平靜,道:“原來你一直都不曾信過我,卻還要佯裝對我百般信任。我在你心裡竟是那種為了達到目的,不惜隨便出賣自己身體之人。”
“你不是麼?”玄麒脫口而出,不由又有些後悔,可話已出口,左右也收不回去。
武櫻羞憤難當,一時無言以對,轉身便摔門而出。
玄麒在原地愣怔了良久才反應過來,追出門去卻早已不見了對方的身影。他暗罵自己沉不住氣,一氣之下竟口不擇言。
無奈之下,他去詢問了方才傳話的店小二,可那店小二隻說武櫻隨來人乘馬車而去,至於方向他自顧忙碌並未留意。況且這客棧之外人來車往,一輛馬車實在不能引起什麼人的注意。
武櫻坐著那馬車到了北江城東的一家並不起眼的酒樓,那人引著他上了二樓的雅間,卻見其中坐著五個陌生人,那幾人年紀都在三十歲上下,面板黝黑,身形健碩,一打眼便知都是行伍出身。
“武公子。”為首的一人見武櫻進來,忙起身拱手,其餘人也紛紛起身,對武櫻客氣至極。
“我等都是曾追隨武帥出生入死過的,如今聽聞武公子身在北江,便想著無論如何也要見上一面。”為首的那人邊說邊引著武櫻入席。
武櫻並不知對方身份是真是假,但對方假借詹荀的名義邀了自己過來,八成此事應與詹荀不無關係。只是,他素來信任詹荀,定是不信詹荀會做對自己不利之事。
可這幾人卻上來便提武堂的名字,這讓武櫻不免心中嘀咕。畢竟武堂是以意圖謀反之罪,被株了九族,尋常人自是撇關係都來不及,哪有硬往上湊的道理。
心中有了計較,武櫻便不冷不熱的道:“都是過去的事了,各位不必如此客氣,倒要小心自己的言行,免得引來禍端。”
“公子且放心,此間酒樓除了我等軍中之人,無人能自由進出。此處的酒菜也皆是北江城最好的,公子嘗一嘗。”坐在武櫻左側的一個稍年輕白皙一些的人,說著便伸手為武櫻夾菜。
聽這人的口氣,似是極為篤定。武櫻略一回憶,自酒樓大堂進來,一路確實望見不少尚自穿著軍服的人在用飯,便心道這幾人應確是軍中之人無疑,那此番必定是詹荀安排的,只是不知對方是何意。
“詹大哥呢?怎的還不來。”武櫻並不喜歡現在的氛圍,有些不自在的道。
“參將尚有事未處理完,武公子且耐心等一等。”為首的那人忙道。
武櫻聞言有些不悅,他不擅與人交際,面對著幾個陌生且不明來意的行伍之人,他更覺不自在了幾分。雖然武堂是行伍出身,可那是自己的父親,況且自己彼時是個被捧在手心兒的寶貝,自是不像如今這般心思敏感。
武櫻見詹荀遲遲不來,便有些想離去,便拿起面前的酒杯,起身道:“幾位既然都是父親的舊部,武櫻便敬各位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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