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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百般信任,何苦要存了不軌之心呢。”
章煜微微一笑,對於武櫻始終不改口稱呼自己將軍,而是沿用四年前的參將之稱,絲毫不以為意,道:“若是陛下對我百般信任,何苦從中都派了你們來北江?”
“章參將此言何解?”武櫻雖然心中訝異,但他略一思忖便知,玄麒的身份不可能洩露,對方八成是猜到自己二人是從中都而來,便存心試探。
“四年前武家獲罪,你被罰淨身入宮,既是宮中之人,哪有隨意便可出宮遊玩只說。若不是奉了皇命,難道你們二人是私自潛逃出宮?”章煜既已將話說開,便索性也不再繼續假裝友好,眼光凌厲的盯著武櫻。
原來對方只當自己與玄麒是宮中內監,如此倒也不足為慮,只要玄麒麒麟衛的身份不洩露,便無甚可擔憂的。武櫻當下一心只想著玄麒的安危,竟是全然不在乎自己的處境。
“章參將短短几年功夫便高升至此,實在不是沒有緣由。”武櫻心下有了計較,言語間也刻意添了陰柔之氣。事實上他雖然生的俊俏柔弱了些,但舉手投足絲毫不失男子氣,如今既是刻意為之,倒是不失嬌柔之感。
章煜見狀只當對方被識破內監的身份,不再刻意隱瞞,是以才這般陰柔,倒也不以為異。
“這北江城便是多了一隻螞蟻,也逃不過章家軍的耳目,何況是兩個大活人呢。”章煜說著繞著武櫻踱了一圈,眼光始終緊緊鎖著對方的表情。
武櫻倒也不慌亂,自顧自的嘆了口氣道:“早知如此,我才不會巴巴的領了這差事呢?說是例行尋訪,卻派了我這麼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來。”
“例行巡訪?”章煜玩味了對方的話半晌,又道:“與你同行那人,你們可相熟?”
“相熟自是相熟,可自古閹人多薄情。若此番章參將強留我在此,恐怕那人早早便撇了我回京覆命了。”武櫻一臉不以為意道。既然章煜先入為主將兩人誤以為是內監,他便順水推舟,只是不知玄麒若知曉此事會作何感想。
“哦,如此說來,倒真是薄情的緊吶。”章煜一臉惋惜道。
“將軍。”門外傳來詹荀的聲音。章煜聞言眉頭一皺,不悅的道:“本將有何讓你不放心之地麼?”
“屬下不敢。”詹荀見武櫻久久不回去,心中擔憂,於是冒著會被責罰的風險,跑過來詢問。
“滾回去。”章煜聲音雖不大,卻滿含著怒意。
“是。”詹荀應了一聲便沒有聲息。
如此一來武櫻心中便升起一股不安。詹荀既是這般表現,多半這章煜不是個好相與之人,若對方突然動怒或心生懷疑,難保不會出手傷了自己。不過左右此刻人為刀俎,他為魚肉,縱使不安也只能強自忍著。
“連詹荀都沉不住氣了。”章煜一臉意味深長,又道:“那本將便直入正題吧。”
武櫻心中一緊,心道鬧了半天竟都是在瞎扯。
“陛下派了你們來,意欲為何?”
“例行巡訪。” 對方問的乾脆,武櫻也答得乾脆。
“你可想好了再答。回頭我再去問與你同行那人,若對方答得與你不同,少不了惹怒了我。後果你可以自己想。”章煜冷冷道。
武櫻聞言心中一滯,不由有些擔心,面上卻一派若無其事道:“那人此時不見我回去,說不定早拍屁股走人了。你便是去尋,也未必能尋得到。”
“哼,到了此時你還有心思顧忌別人呢。”章煜是何等老練之人,武櫻此番話明顯是想誤導他,藉以保全玄麒,只可惜武櫻畢竟年幼,撒謊的手段太不高明。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陛下此番派你二人來,意欲為何?”章煜一派雲淡風輕的語氣,面上卻透著十足的冷意。
“例行巡訪。”武櫻依舊不動聲色。
章煜面色一沉,拉住武櫻的右臂,將其託到一旁的書案邊,將對方的右手按在書案上,然後從袖中抽出一把短匕,利落的往下一紮。那短匕自對方的手背而入,直穿掌心,深深的沒入書案之中。
“啊。。。”武櫻措不及防,痛撥出聲,隨即便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呻/吟出聲。巨大的痛感自手掌襲來,他不得不強忍著痛意,才能保持清醒。
“我可不像詹荀那般懂得憐惜人。”章煜鬆開對方的手臂,卻不將匕首拔出來。武櫻只得保持著趴在書案上的姿勢,以免扯到傷口。他有心自己拔了那匕首,可因迷藥的藥力未過,渾身使不出力氣,因此不用嘗試他便知,那匕首深入書案數寸,他根本無力將其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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