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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和和氣氣連和人爭執都會自己先紅了臉的先生,蕭然,他的眼中,居然是恨。
那是對他張廷的恨,張廷明白,他不會有再被原諒的機會。
他當時說著寧願被恨被怨,只要蕭然會記住他,他都不會後悔現在的所作所為,可是真的如此?不,連線幾晚的噩夢,不是蕭然死在他懷中,而是那人即使一身傷痕再也站不起,即使爬著,也要從他懷中離開。
這真的只是一個夢嗎?
“咳,大人,人都到齊了,該升堂了。”身邊師爺輕聲的一咳,驚得看著蕭然正出神的張廷猛然一震,忙低頭假意整理衣袍,深吸了幾口氣調整了心情後才緩緩抬頭,視線穿過蕭然和白燁中間落在虛無處。
“升堂。”
可還沒等張廷驚堂木一拍開口問罪,白燁已經站了起來。“大人,我有冤情要訴。”
“……白燁,我知你是江湖中人,不治你擾亂公堂之罪,但望你不要再犯。現在本官需先查判蕭然唆使他人殺人之罪,你若有冤屈,稍後再告不遲。”
“不遲?如何不遲?”白燁冷笑一聲,一指正捏著手絹抬頭看著他、眼神詭變不定的何如惠道:“我要告何氏殺害姘夫並栽贓陷害蕭然之事!”
雖然外頭圍了不少來看事態發展的人,但公堂之上仍是肅靜,白燁此話又是故意帶了內力吐出,字字清晰直傳入耳,此言一出立刻引起堂外一片喧譁。堂內,何如惠臉色鉅變猛地站起,而蕭然也微微變了臉色訝異地看向擋在他身前的白燁挺直的背影。
“你、相公、你聽了誰的胡話?你怎麼可以相信這種讒言?”何如惠急急道,頓了頓,一手指向蕭然:“是不是他說的!相公,他、他這分明是要嫁禍於我啊!”
她一邊說一邊轉身就朝著張廷作勢下跪,被身邊的小丫頭。“求青天大老爺明察!民婦冤枉啊!”
“堂下不得喧譁!”張廷又是一下驚堂木大喝道。
白燁仍是不理睬任何,冷著一張臉繼續說道:“我相信我所告之事和大人現在所查之案必有牽連,大人為何不先聽聽我的敘述呢?”
張廷一聽白燁這話就知道事有突變,決不能讓白燁開口,可堂外此時已經民聲眾沸,一個個都在叫先讓白燁把他所知的說出來,或者有些直接就叫著相信蕭先生是被冤枉。他拍著驚堂木連叫幾次“肅靜”後也沒什麼用處,突然這時師爺又湊了過來,在他耳邊輕聲道:“大人,那天晚上來的那位大人說,請你先讓這位少俠的敘述他的冤屈。”
張廷順著師爺所指方向看去,內堂門簾處,隱約還能看見黑色的衣襬一角。“那是……”
師爺點點頭,肯定了張廷的猜測,張廷臉色變得更加灰暗,他隱約已經察覺到,或許他再也沒有辦法達到初衷了。
他嘆了口氣,看向白燁。“好,你說。”
“大人,我與何氏成親多年,但因我一直到處漂泊長年不在家中,故何氏也一直常住何府。大約二年前,有阜城縣人士蔣大勇進入何府賣身為奴,何氏與他勾搭成奸。今年五月,何氏來到梧州城我白府時蔣大勇也在隨行下人之列。來到白府之後,一方面我和蕭然之事讓何氏得知,並且不知從何處聽來我要休妻之說,心下不甘;另一方面,她開始憎恨於蔣大勇日趨膨脹不能控制的野心,便在六月初八唆使自己貼身下人何三元殺死蔣大勇後,嫁禍於蕭然。大人,何氏不僅和人通姦多年,還犯下唆使他人行兇、誣陷他人之罪,請大人明察!”白燁一鞠到底態度謙卑,可上位的張廷分明看見這人眼角挑著,一雙有神的桃花眼還帶著幾分的不屑。
白燁要的根本不是他張廷的意見,這人要的,只是眾人對此案起了疑心要求自己重審罷了。這案子根本容不得別人細細思量,滿是不能圓的漏洞,他當時就試圖儘快定案,怕的就是有明白人發現其中的疑點。
可惜……或者真的,人算不如天算。
“大人!大人!民婦冤枉啊!相公被蕭然蠱惑現在只試圖替蕭然脫罪,竟然還汙衊民婦,請大人明察!”
“肅靜!白燁,你上述所說可有人證物證?若是沒有,本官必當治你擾亂公堂、汙衊他人之罪,你可要想清楚了!”
白燁緩緩站直,傲然一彈衣袖。“有,有人證,何府管家,楊巖。”
“哦?據本官所知,何府可是遠在建康城,為何何府的管家會來到本城?”
“當我知道蕭然被人誣陷殺人行兇後,我便覺得此事事有蹊蹺,也記起死者蔣大勇幾次都被我看見鬼祟出現在何氏房間周圍。故此我特意直接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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