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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自己的腳步很輕很難叫人辨別,可是望雖然逆著火光,那個背影看不太清,可怎麼有點眼熟啊?不過,要是熟人更好,蹭飯就更不成問題了。
“兄臺有心探尋此等無聊之事,卻無心現身麼?”若逸的手慢慢扶上隨身的流蘇劍。
“哪裡,哪裡,我這就現身。”說著陸清冱就撥開蘆葦走了出來,神色十分大方,絲毫沒有偷聽別人被抓住的窘態。
可是,當他看到火邊人的臉時,就露出無比驚訝的神色,長大了嘴,問了一個極蠢的問題:“怎麼是你?”
而此時,他的肚子也很丟他的股,十分羞澀地叫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章
“哦,我道是哪位,原來是‘俠士’啊。”偏偏這“俠士”二字說得特別清楚,倒叫陸清冱更加困窘了。
看清了來人的臉,若逸便把手從劍上移開,拍拍衣裳上的塵土,站起身來迎接“貴客”上門。
“你…你要幹什麼?”陸清冱被若逸一句話嗆得可以,還沒緩過勁來,就又看到若逸站起身來,再看看他腰間的那把劍,雖然被灰色的粗布包裹著,但劍本身的銳氣卻很逼人,叫人下意識地想避開。
不會是要打一場吧,雖然確實很有興趣交手比試一番,但是……現在這種狀態,餓得連站都站不住,怎麼打啊?還是識時務點,認錯吧。
“這位公子,白天的事真的很抱歉,但你瞧,我也遭報應來人,這不,我的銀兩也被偷了。咱們也算同是天涯淪落人,相煎何太急啊!”陸清冱邊說邊就地坐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當然他怎麼可能,他認準了眼前的人是個正人君子,就憑他白天那樣離開。
若逸看著眼前人頗為無賴的神情,微微勾起嘴角,撿起地上的竹竿,插在陸清冱面前,又擺衣坐下,拿起樹枝挑弄著篝火。
“呃……”這是什麼意思,陸清冱摸不清若逸的意思,抬頭用眼神詢問若逸,可若逸依舊低著頭,似是感到陸清冱的不明就裡,於是開口解釋道:“難道還要區區為你準備食物麼?”
“當然不是,仁兄是個真君子,在下自愧不如。”陸清冱對眼前這個俊美公子的好奇變成了真正的敬重。
若逸淡笑不語,算是接受了眼前人的讚許。
待陸清冱去河邊後,若逸便斂了笑意,抬頭望向山莊的方向。
磬哥已經到了吧,連封信都未留,也許有些過分吧,可是真的不能回去了,若逸想起辭行那天,爹對他說的話。
“逸兒,準備遊歷多久?”
“這…孩兒未想過。”這自然是謊話,他早已決定此去絕不回頭,多久?恐怕是一生吧。
“那麼就別再回來了。”封曉終於轉過了身,眼神直射若逸心底。
“若逸不敢。”以為被父親看透了心思,若逸急忙跪下。
“起來。”封曉沒有上前來扶,只是淡淡吩咐一句,卻帶著不容反駁的霸氣。
“是。”若逸的兩鬢間留下了冷汗。
“爹知道,這個家容不得你我,你也不喜歡這個家。爹也不喜歡,很厭倦,但是爹是一家之主,永遠沒辦法脫身。”也許當年有,但是他卻放棄了,從此陷得更深了。可是,他不後悔,不容許自己後悔,這才是封曉。
“所以,爹希望至少你能從中擺脫。爹從小未給過你什麼所謂的父愛,對你娘也虧欠甚多,我和你娘這一生都被一些外物死死纏住了,希望至少你能獲得自由。”這些話憋在封曉心裡很久,如今說出了,自是暢快無比。
“謝謝,爹。”若逸從未想過自己和父親會有這樣一段對話,卻抵過過去十七年的父嚴子孝,這一席談話怕是今生今世也無法忘記了。
“哎,公子。”釣完魚回來的陸清冱看見若逸一個人對著火光發呆,這樣在野外是很危險的,不要說是刺客,稍不注意就是野獸也能置人於死地。
“你回來?”若逸方回神,就看見陸清冱在自己面前放大了幾倍的臉,兩人之間離得很近,甚至能感覺到彼此的鼻息。若逸被嚇了一跳,擺過臉去避免尷尬。
見若逸回神,陸清冱徑自走到若逸對面坐下,“恩,幸好是在初春,要不然連魚都釣不到。”陸清冱顯然沒把剛剛的魯莽當回事,邊把魚穿在樹枝上邊隨口扯道。
若逸看著他把一切打理好,便開了口:“仁兄有興趣把東西追回來麼?”
“恩?此話怎講?你知道那女子是誰?”陸清冱著實沒料到若逸居然會和他說這事。
“有些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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