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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陸清冱實在覺得丟臉,自己又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怎麼偏偏什麼都不懂似的,先是叫人偷了錢袋,再是烤糊了魚,又是判斷錯了情況,整一個被牽著鼻子走,實在有夠窩囊的。可他畢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陸清冱,頹喪片刻後,立馬又振作起來,接下來一定要把丟掉的臉面找回來。不過,若是陸清冱知道這是若逸初出江湖的話,恐怕要鬱悶更久了。
若說陸清冱是鬱悶的話,若逸的心情就是複雜,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和一個陌生人走得如此之近,他從小就和母親在一起,對外界知之甚少,所熟悉的也就是寒磬,而羽瑤逝世後,面對莊中那越來越浮上臺面的權力爭鬥,他也是能避則避,與家中的堂兄妹們都保持著一段距離,而如今一出家門,就遇到陸清冱,他既覺得奇怪又覺得新奇,可又有擔心,但是擔心什麼他也說不上來。,也許是機緣巧合吧,有人註定是要相識的,而有人就算窮極一生也是無法見上一面。若逸如此安慰自己,而且有個人在身邊的感覺並不差。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各懷心思,不知不覺走到了“舞宴”所在。
如兩人所料,臨時搭建的的戲臺周圍早就為了個人山人海,兩人費了好大力才找到個可以看清檯上情形而又不太擁擠的地方,兩旁的高大槐樹無疑是最好的藏身之處。出乎陸清冱的意料,若逸對在樹上觀察並無芥蒂,相反很有經驗地找到粗壯的樹幹處坐下,遙望臺上的情形,而陸清冱又一向心直口快,心裡憋不得事。
“你好像很熟悉?”
“恩?什麼?”若逸回頭看向陸清冱。
“爬樹啊。”
“這不是每個人小時候都會做的事麼?”若逸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陸清冱要問這個問題。
“可是你實在不像。”若逸給人的第一感覺絕不是江湖中人,而是一個俊秀的文弱書生。
“為什麼?”
“說不上為什麼,只是感覺。”
“那麼你的感覺恐怕錯了。”
“可能吧。”
就在兩人閒聊之際,戲臺之上發生了變化,只見一個身著桃色紗裙的女子蒙面上了臺,底下人見了實在覺得奇怪,都紛紛起鬨,讓女子把面紗摘下,可是女子並沒有在意,若逸判斷出,她在找人,因為她的眼神一直在人群裡掃,但是每掃一眼,蛾眉就蹙得越緊,眼看著臺下的百姓都不耐地叫罵起來,女子只好微微一福,以作歉意,然後就自毋走下了臺,準備離去。
臺下的看客等了半天卻等到這麼個結果,自然心有不滿,但普通百姓還不至於要去刁難人家一個女孩子,可愛幹這等折花之事的依舊大有人在。
“誒,姑娘,這就離開了麼?”一個虎視眈眈已久的傢伙走到女子身前,擋著她的去路,那傢伙一看就是那種紈絝子弟,自以為很了不起,但其實就是靠著幾個三流打手耍威風。
那女子未等到相等之人,自然十分失望,加上這個下三濫攔路,臉色更加差了,不屑地瞥了一眼,轉身就想離開。
幾個打手也在那紈絝子弟的示意下包圍了女子,方便那紈絝子弟進一步行事。
女子仍未開口,只是看起來有些無措,周圍的百姓雖然想幫忙,但是礙於那人的身份敢怒不敢言,陸清冱早把這一幕看在眼裡,只見那紈絝子弟越來越過分,再不出手,那女子恐怕真的會……
正準備跳下去為民除害,卻被若逸攔住了,“有人來了。”
果然就在若逸開口之際,一個錦袍男子帶著一群侍從走了出來,“住手!”
這個男子眉目端正,其衣飾更是華貴,身份不用說也比這個紈絝子弟高得多,再看看人家的侍從,都是一臉毅然,吐息綿長,一看就知道是個中好手,不知比那紈絝子弟的打手強到那裡去了。
一番交涉後,紈絝子弟只好鳴金收兵,而那名女子也有那位貴公子護送離開。
“我們走吧。”看了這麼久,若逸總算開了口。
“就這麼算了?我們還沒等到秦夕葉呢!”
“剛剛的女子就是秦夕葉。”說罷,若逸就跳下樹追了上去。
陸清冱愣了片刻,回過神來看見若逸已經追了上去,不由自言自語道:“就不能先和我說清楚麼?真是的。”這已經是今晚若逸第二次丟下自己了,無可無奈何地嘆了口氣,陸清冱才動身追上去。
等到陸清冱趕到的時候見到的卻是若逸被那貴公子手下包圍著的情景,急忙趕過去解圍:“誤會,都是誤會。”
“誰說是誤會的?”若逸斜了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