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中走出了一個人影,只是一身玄黑的外裝倒也看不出什麼特別,只是那叫人無法察覺的隱匿的功夫叫人暗暗讚歎。
“不必了,在鎮上打聽一下秦家的事,想辦法弄到幾天後的喜帖。”眉間一抹淡淡的愁思使寒磬越發凌厲起來,那自稱屬下的黑衣人不敢怠慢,隨即便又不見了人影。
東方的天際已露出了魚肚白,不需片刻朝霞就會溢上天空,渲染出絢爛的朝霞,紫榕林裡只有寒磬獨立的孤影,襯著那蒼穹的亮色更顯得形單影隻。
“自由麼?”他自言自語道,嘴角不由扯出一抹足以稱之為苦澀的笑容,“可是就算是束縛,我也希望你在我伸手所及之處。”
“成親”前一晚,陸清冱猶覺得身處夢中,看著擺放整齊的喜服拿起來比一比,果然是給自己的。
這輩子,我算是完了。
都是那個背後的女人,真是的,繞那麼多圈子幹什麼,有種和他打一架,要真輸了也還心服口服,總之對於這種暗招他真的無計可施。
在床上翻了來負了去,好好地錦被被他左踢一腳,右扯一下,飽受蹂躪,結果連內棉都被踹鬆了,被子中間一塊彷彿只有兩片布似的,空空蓬蓬的,蓋在身上一大塊涼著。
猛然坐起來,發現腦子裡亂哄哄的沒說不上是害怕還是興奮,或許他還是很期待的,明天到底會怎麼樣,可是若逸一直不告訴他到底有什麼安排,要問他為什麼覺得若逸有安排,那毫無疑問是他臉上的坦然的神采。
總之只要相信若逸就對了,所以好好養精蓄銳,明天才是關鍵的。如此想著,又躺了回去。
那麼明天之後呢?
第一次,陸清冱這樣“深謀遠慮”起來。
等這件事了了之後,他就要去傑英莊了,那麼若逸呢?
他要去哪兒?
這時候陸清冱才發現,若逸從沒告訴自己他從哪裡來或要到哪裡去,而他呢?也從沒有說過,是沒有機會還是……
不,是沒有機會,兩人相識之初便動了手,之後為尋回失物,又被牽扯進這是非之中,為了幫他脫身,若逸受了傷,結果當晚又潛入密道……
仔細想來兩人已經經歷這麼多了,雖然不是什麼值得回憶的東西,但是,至少彼此是值得信賴的。
而明天之後,兩人就要各自天涯了麼?
也許吧。
一股莫名的感覺突然湧上心頭,叫陸清冱那本來亢奮的情緒猛然冷卻下來,各自天涯麼?
若逸可以說是自己獨立走江湖以來的第一個朋友,不是青梅竹馬,而是共同經歷朋友,從相識到相交,兩人度過的時間算不上久,可是兩人一起經歷的事卻是怕共某些人一生也無法經歷的,而之間,若逸給他的信任無疑是最寶貴的。
“總覺得想抓住些什麼,可是卻什麼也抓不住。”
猛然這句話就這樣闖進他的思緒裡,他明明感覺到這種熟悉的感覺卻不記得到底是什麼時候說過或者聽說過,而那句話中深深的無奈和失望又突如其來地湧進來,彷彿整個思緒都不屬於自己似的,失控地聯想著,卻不知道是什麼在牽引。
猛然驚醒過來,發現眼前的蠟燭即將燃盡,微弱的燭炎在燭淚和扭曲了的引線間不斷搖擺,發出“噼啪”的聲音。
想要驅除心中的那股落寞,想要逃開那種失落,陸清冱準備起身去找若逸,至少留下些什麼,無論是在他心裡,還是在自己的心裡。
雖然才過春分,但是天氣一天比一天暖和,滿園的芳草盡綻,平添了幾分熱鬧,讓人心裡感到一絲安慰,意外的懷念,意外的心動就這樣悄悄在心裡發了芽,在那記憶的嚴冬後,歸來。
果然燭火還亮著,人還沒睡,本想推門就進但想想還是敲一下門吧,可是敲了半天卻沒人應門。
“若逸,若逸,是我。”一聲一聲叫得更急了,難道出了什麼事,越想越有些後怕,就像那天看到倒在牆垣外的若逸,那股心驚的感覺讓他不故夜深,更加急促地敲著門。
“怎麼了?”輕輕一句,卻彷彿是久旱的裂土等來的一滴甘露,霎時間平靜了紊亂的思緒。
回頭一看,果然是他,兩鬢的髮絲自然地垂在肩上,平時束起的長髮也放了下來,只是隨意地用綢緞綁起來,平添了幾分慵懶的氣質,,就像第一次見到他一樣。
不對,那不是,猛然閃過腦海的畫面在清醒的剎那又消散了,只留下困惑,還有,從心流淌出的喜悅。
“有什麼事?”見陸清冱有些恍惚,若逸伸出手在他眼前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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