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方,他全身溼透,汗水溼透了髮絲,可見得他是從官衙急忙跑過來的。他臉色鐵青的推過眾人,抱過了樂雅,伸出的手激烈的顫抖著,完全控制不住,當他將手伸到樂雅的鼻前時,他的臉色已經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臉色,反而比在他懷裡死去的樂雅還要難看。
「去叫大夫來,快點!」他忽然朝他一來就在他身邊的工頭怒吼:「快一點。」
「但是他已經死……」
工頭還沒說完,古淵思便拿起旁邊的鋤頭往他身上丟去,暴怒道:「他沒死,他不可能死的,去把所有的大夫全都叫過來,他要是真的死了,我就找你算帳!」
工頭在無可奈何之下,只好去叫古淵思從中原帶來的好幾個大夫,這幾個大夫一見著古淵思的恐怖臉色,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第一個大夫才剛說一個死字,古淵思便發怒的咆哮:「給我滾!你會不會看病?樂雅不可能死的,他是不可能死的……他……」他的聲音已經不成調,就像野獸垂死悲鳴一樣的怒號著。
剩下幾個不敢說死字,卻都垂著頭不說話。
古淵思顫抖的舉起雙手,掩住了臉,豆大的淚水流滿了雙手,落到樂雅的臉上,發出痛徹心扉的哭號聲。
也許沒有人會想到古淵思竟對樂雅的死會感到這麼傷痛吧,以古淵思之前虐待樂雅的情況看來,他們完全無法相信古淵思竟會抱著樂雅的屍身,失去理智的嚎啕大哭。
古淵思用沾滿淚水的手去撥弄樂雅雅緻的臉頰,痛徹心扉的哭號著:「不準,我不准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死去,樂雅,我要你活過來再看著我。」
他用力的摟緊樂雅的身體,「我好恨你,恨到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樂雅,我不是故意要虐待你的,只不過我若一對你好,我就會沉淪下去,那我這十年來的痛苦跟心碎算什麼?那你對我所做的那些背叛、殘酷的事又算什麼?我怎能這樣就算了!」
古淵思頻頻撫摸著樂雅冷冰的臉頰,每一次叫喊都是一次的心碎。「別離開我,樂雅,我會對你再溫柔一點的,別離開我……」
工頭看他痛心的哭叫,也忍不住害怕,急忙道:「古少爺,大夫都說他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再好的大夫也不會讓他活起來的,你節哀吧。」
工頭話一講完,古淵思忽然抬頭,眼睛裡全是紅絲,而且還突起。工頭馬上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立刻嚇得後退幾步。
想不到古淵思竟抱著樂雅跟著站了起來,顫聲道:「你說得對,你說得很對……」
「古少爺?」看到他怪異的舉動,高壯的工頭也忍不住嚇得全身一顫。
「素飛言,就算死人也能醫活的苗疆藥師素飛言……」古淵思只說出這兩句話,便抱起樂雅狂奔在崎嶇不平的路上,有好幾次顛簸的路面幾乎使他跌倒,但他還是一個勁兒的往前狂衝。他奔進了官衙裡面,裡面的人還來不及反應,他就奪過地牢的鑰匙趕去地牢。
黑暗的地牢裡只有一道白色的人影,他全身未傷,因為他蠱毒護身,沒人傷得了他,他的神態也很安祥,卻隱約有冰冷的寒意傳出。
古淵思抱著樂雅衝到鐵牢前,雙腳因剛才過度的奔跑而虛軟,激動的言語迴盪在黑暗之間:「飛言,我求求你救救樂雅,你要殺了我都可以,只求你救救樂雅。」
不必古淵思拿出鑰匙開啟牢房,素飛言只消輕輕一推,牢房的門便像完全沒上鎖一樣的整個開啟;這代表著他不是不能離開這間牢房,只是他顧慮著樂雅,不肯離開。
他蹲下身,看著古淵思懷裡的樂雅,突然臉色大變,這代表著樂雅的死因很是怪異,他朝樂雅的心臟重重的敲擊了一下又一下,等敲了二十多下之後,樂雅的雙唇微微顫抖,眉頭因痛苦而皺緊,但是這代表至少他活過來了。
看到樂雅活過來,古淵思不禁全身顫抖。素飛言極少顯露出情緒,現在卻激動的道:「馬上帶到我住的小屋,快,再遲一點就來不及了。」
素飛言在前頭帶路,古淵思抱著樂雅急速的往前奔跑,一到素飛言的小屋,素飛言馬上將樂雅放在床上,將藥粉和水灌入樂雅的嘴裡,樂雅沒有力氣抗拒,喝了將近一大半。
喝完之後沒多久,樂雅的呼吸聲從剛才的斷斷續續,變成了微弱的顫喘,眼皮也不安的跳動著,但仍未醒過來。
素飛言一看到他手上數不清的細小傷口,臉色早已變了。
古淵思握住了好不容易活過來的樂雅的手,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素飛言沒有同情他全身泥沙的慘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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