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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卑微的和妃,早幾年前就鬱鬱寡歡而逝,而唐月的大變,更讓她失了再入宮的心情。而邛孟又是長期候在宮內,堅守著那個怎麼說也跟邛家身份不相符合的職位,守護著唐月的安全。
如今這年月,還能讓她找到點歸家之感又能輕易見得面的,也只剩下了唐禮這個她最為掛心的皇弟了。
“這個是沿圖,哇哈哈,還有這個是木臣,像吧?”千狐得意的炫耀作品。
阿離完全不想說什麼,這種慘不忍睹連說它是“堆”都牽強的玩意兒?他們每年都有一起玩雪,堆了無數個雪人,然而千狐的技術仍舊是,毫無長進!
叉子跟阿拾打得更加激烈,漫天雪球亂飛,“噗——“不知誰手裡飛了一個出來,將千狐正鼻孔朝天自得不已的作品爆了頭。
“……果然是很久沒有調教你們了,有點皮癢了啊……”千狐陰測測露出個笑,一把從她的“木臣”上摳了一大坨在手裡捏實在了,撲將上去!
阿離把手放到嘴邊呵氣,搓了兩搓,兩眼隨著千狐的身影轉動,淡淡的表情。不管他們多大,這樣的玩樂必不可少,用沿圖的話說,這是他們過年的傳統,也是他們還是沿圖的孩子的證明。
唐禮不由自主的將目光凝到了阿離身上。
他身後是嶙峋枝椏的枯樹,而人站在一地白雪裡,影子淡淡映於其上,和樹影糾結在一起,黑白分明像是水墨畫裡出來的人影。淡然溫笑,眉目沉好,瞧著便覺得冷寒入骨的冬雪也軟暖如同棉絮,褪盡了冷意。
唐希也在打量阿離,這般溫潤的人呵,的確是有副好皮相呢。倘若不知他是門外顧問,怕也只把這人作了儒雅的隱士遊人。
看了一會,唐禮覺得無趣了。
忽然之間憶起以前唐月尚好的時候,每年都定然會帶著他在雪地裡打滾的。即便是他將要立冠快成了年,這慣例也是不變的。到了後來,唐月冬日裡怕冷,除非要事斷斷不出門,也就作罷了。既然父皇想不起,他自己也沒必要提起。
而那邊阿離抱著兩手,微笑自如將眼前場景收入眼底。但不知不覺,他的眸在陽光下反射出冰霜的光澤,冷冷歷歷,漸成奪目攝魂利芒。刮骨的寒風竟也不及此刻阿離眼神半分。
“彭——!”一個大雪球朝著阿離臉正中直直地砸了過來,伴隨著的事千狐的厲喝:“不準躲!”
阿離有些混沌的神智尚沒能完全脫離渾濁的深淵,但千狐的聲音卻是刻在靈魂裡般的深刻,她說不準躲,他就絕對不會擅自移動分毫。
於是那一大團的雪球就在阿離臉上炸開,糊了他一頭一臉的冷溼。
阿離回神,淡定的抹去臉上的雪粉,沒有半點狼狽,仍自是雅緻丰神俊朗。
還沒開口詢問,千狐已經在那邊氣沖沖指著他的鼻子就罵罵咧咧開了:“你要再敢給我這樣一次,我就直接弄走你!”看樣子是氣得不輕。
這情緒變化的太快,叫一邊瞧著的唐禮兩人微訝。
只阿離理虧,訕笑了一下,“我……”話未及說,迎面又是幾個雪球接連而至,團團都帶上了千狐的巧力,以詭異的旋轉和速度奔襲而來。
阿離苦笑,卻也不躲開,再一次讓這幾個雪球結結實實打在身上。反正也無關痛癢,只是涼了一點罷了。先讓千狐撒氣才是。
恩,沒什麼的。
第四十八個雪球從臉上掉落,阿離還是淺笑,慢悠悠的道:“千狐。”
他低頭彈去一身雪屑,指尖輕動,雪雪紛紛。
千狐掏掏耳朵,“啊,今天就這樣了吧。回去了回去了。”
話未落,阿離已經抄起身邊雪人的頭,對準千狐砸了過去,“回去?還早呢。”
唐禮望著眼前又是一團混戰,和唐希對望一眼,看到唐希眼裡的興味之後更加無語。阿離未免也太……
“啪——”碎了的雪球從唐禮額角掉下去。
“嗵——”唐禮的袍角漸漸浸溼了一小塊。
“崩——”唐禮臉上被撞到柱上濺起的雪水落了幾滴。
“咕——”英華跟喜樂齊齊咽口水。
唐禮內勁一凝,扣掌一旋,一堆積雪環繞凝聚在他掌心漸成巨大之圓。他冰冷的聲音不帶半分感情,在這樣的空間裡擲地有聲,“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唐希掩袖,心底暗自發笑。
只見漫天飛雪,球團亂舞,人影挪動騰移,不見刀光劍影而鬥意十足,未瞧血光之險然通身戰痕。
“呼,呼……”
幾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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