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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分的時候,兩人都有些喘息。江渉藉著明明滅滅的火光打量溫鬱之的臉,他看到他眼角一道亮晶晶的細細痕跡,一下子就愣住了。
“你……”他不可置信的抬起手來,小心翼翼的撫上溫鬱之的眼角,指尖果然感覺到了一點潮溼。
溫鬱之本能的閉了下眼,卻沒有躲閃。他定定的望著江渉,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心口。
“等這次事情完了,我也不做什麼丞相了,我跟你走,去哪裡都行……”溫鬱之急速的說著,聲音中甚至帶著一點慌亂:“就是你一定得平安回來,一定得平安回來……你要是出事了,我得後悔一輩子,我……”
江渉覺得自己什麼都懂了。他沒讓溫鬱之說下去,湊上去重新吻住了他。
兩人一齊倒在了床榻之上。江渉的衣服已經在親吻之中褪到了肩頭,他一個翻身跨坐在溫鬱之大腿上,伸手去解他的腰帶。
房中的燭火幽幽的跳躍,溫鬱之的眼眸很深,如同不見底的寒潭。江渉對上了他的視線,便在他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只有自己的影子。
他鬼使神差的便想起了曾經京城中的那個夜晚,他們在溫府的庭院對飲,廊下的宮燈流轉出一片清輝。溫鬱之當時也是這樣凝視著他,神色複雜,卻帶著無限的深情味道。
彼時的溫存是鏡花水月,如今呢?
江渉凝視著溫鬱之,覺得這一次是真的。
這一瞬間他有種時光交錯的荒謬感覺,彷彿這些年發生的種種都是自己的一場大夢,那段鮮衣怒馬的日子就在昨日,從來都沒有走遠。
江渉突然便有些感慨萬千,摟著溫鬱之脖子帶著點苦笑的呢喃:“我真是栽你手上了……這輩子都栽你手上了……”
“不好麼?”溫鬱之仰著頭吻江渉的胸膛和下巴,不待他回答便自顧自的說下去:“是我欠你的……我虧欠最多的就是你了……”
江渉笑了一笑,他抬手抽掉溫鬱之的髮簪,從床頭的暗格摸出軟膏塞到他手上,滑下去將溫鬱之的欲/望含在口中吞吐,極盡可能的取悅他,含混不清的說道:“唔,誰要我喜歡你呢……”
溫鬱之的呼吸暮地重了,他覺得眼眶酸澀,喉頭如灌了鉛般的沉重,幾次張了張口都無法發出聲音。這一瞬間他清楚的感受到了江渉對自己的心意,他清楚的知道對方是不計一切代價的愛他。
他覺得上蒼待自己真的不薄,讓他此生能遇到這樣一人。
作者有話要說: “襄陽乃長江上游門戶,北通汝洛,西帶秦蜀,南遮湖廣,東瞰吳越”——《讀史方輿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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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行別離
江渉是清晨出發,那天正好是七月半。
七月半,鬼門開,都說這天是一年中陰氣最重的日子,可如今戰火連綿,就是尋常時候,也是一副新鬼煩冤舊鬼哭的悽慘景象。
認識溫鬱之之前的中元節,江渉都是獨自一人給父母和外婆燒上一疊紙錢,和溫鬱之在一起後,便陪著他一起祭拜親人恩師。不過今年……他有更重要的使命在身。
這幾日溫鬱之與他細細的說了北燕的形勢和行刺的計劃,林樂源還把六年前和他比試過一場的“秋決劍”邱霜給找了出來。
曾經的少年已完全脫去了稚嫩的痕跡,舉手投足間都帶著高手的雍容氣度。他天資和根基都是極好的,可謂是不世出的武學奇才。江渉曾經憑著江湖經驗險險勝他,可如今卻是敵不過他了。
江渉一開始不知林樂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邱霜的武藝極佳不假,可他眼中的傲氣與清高卻是怎麼都藏不住的,往人群中一站簡直鶴立雞群,實在不是做刺客的料。
溫鬱之給他解釋,這計劃說穿了便是聲東擊西——邱霜引開北燕皇帝身邊號稱北境第一高手的“絕影”,而他則伺機投毒暗殺。
為了隱藏行蹤,他們分頭上京,邱霜扮什麼都不像,無奈之下只得用他的本來身份——行走江湖的武人。至於江渉,則是在南楚過不下去轉而北上討口飯吃的木工。
江渉身上穿著打著補丁的破舊袍子,腳上是一雙磨平了的草鞋,臉上和雙手都抹了蠟黃的顏料,指尖還細緻的做出了常年使用鋸子磨出的老繭,包袱裡放著工具,再配上一頭枯草似的亂髮,整個人就是個活脫脫的逃難災民。他對著路邊的水坑照了照自己的影子,對自己這副尊容相當的滿意。
今天早上他沒和溫鬱之告別,悄悄走的。
當時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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