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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一看,頓時心裡“咯噔”一聲,就這一眨眼的工夫,溫鬱之就不見了!
他也顧不上沈沁,說了一句“失陪”便匆匆走出大堂,在庭院中轉了一圈,只看到在樹底下玩耍的小晏。
“你家大哥呢?”林樂源一把抓住他問道。
小晏慌忙將手上三四塊糖餅藏到身後,嘴裡還塞的滿滿的,“嘎嘣嘎嘣”的嚼著,鼓著腮幫子搖了搖頭,含含糊糊的說著:“我不知道……”
林樂源看著他這副熊樣也是絕望了——溫鬱之那人心有九竅,怎麼就教出個這麼呆頭鵝似的弟弟?
他丟下小晏,快步向後院走著。溫鬱之整個晚上都沒有失態,恭恭敬敬的給未來的岳父岳母敬茶,觥籌交錯間,嘴角甚至還掛著幾分得體的笑意,可烈酒就像是不要錢似的往肚子裡灌。
他面上越是若無其事,林樂源看的就越是膽戰心驚。
采薇迎面走來了過來,步履匆匆,也是在滿世界的找他家大人。
“書房找過了?”林樂源想了想,拉過他問道。
采薇點了點頭。
“江公子臥房呢?”林樂源接著問。
采薇一愣,還是點了點頭。
林樂源皺了下眉:“江公子如今在哪裡養傷?”
“在……銀紅照。”
“派個穩妥些的人去銀紅照看看,他若是在那裡……”林樂源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罷了,他若是在那裡就由他去吧……就和賓客說你家大人醉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嗯,關於溫鬱之娶親的情節,我動筆寫文之前就已經想好了,倒不是故意為了破狗血寫的。
希望大家多多留言~
對了,禮拜六雙更!!
☆、蠟炬成灰
江渉做了一場光怪陸離的夢。
夢裡的他成親了,窗戶上貼著雙喜,門口掛著燈籠,廳堂上一對朱漆喜燭燃燒。
他被一群丫鬟婆子簇擁著,七手八腳的套上了大紅喜袍。他不知道新娘子是誰,可卻並無不安,只覺得多年夙願得成,簡直是樂得合不攏嘴。
銅鑼一敲,喜婆吊著尖尖細細的嗓子喊:“吉辰到——”
接著,一塊大紅蓋頭就披頭蓋臉的給他蓋了下來。
“哎,不對!”江渉一暈:“我是男的!”
可一轉身,剛剛還喧鬧的大堂就聽不到一點聲音,那些個丫鬟婆子一下子全不見了。那塊紅布蓋頭,卻是怎麼也揭不下來。
視線裡全是刺目的紅,他不由得心慌了,下意識的伸手到處摸索。似乎有人湊近自己,在他後頸輕輕的呼氣,麻麻癢癢的,他半邊身子都軟了。接著,他便聽到溫鬱之的聲音。那人在自己耳邊輕輕的笑,低沉而性感:“我是喜歡男人的……你知道的吧。”
江渉腦中“嗡”的一聲,燒成了一團漿糊。那人扳過他的肩膀,嘴唇不由分說的壓了上來。
江渉迷迷糊糊的想著,自己還帶著蓋頭,他到底是怎麼親到的……
*****
銀紅照二樓一間收拾的素淨的臥房裡,一盞油燈如豆。
朧月端著一盆溫水走了進來,伸手點亮了桌上的牛油大蜡,昏暗的房間便一下子明亮了許多。趴在桌上打盹的儷娘被她驚醒,抬起頭來,看了眼窗外升上中天的月亮,揉了揉眼睛,示意朧月將躺在床上的江渉扶起,自己則側身在床沿坐下,伸手解開江渉左肩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紗布。
紗布一層層開啟,露出猙獰的貫穿傷口來。最下面兩層被鮮血糊住,揭不下來。儷娘將煮過的毛巾在溫水中打溼,試了試溫度,輕輕貼在傷口上。待紗布潤溼,這才小心翼翼的揭下換藥。
“姐,那人又來了。”朧月咬了咬嘴唇,小聲說道。
儷娘眉頭皺著,沒有吭聲。
朧月瞟了眼儷娘冰坨似的臉色,識相的閉嘴了。
房中靜悄悄的,誰都沒有說話,江渉的呼吸很輕,簡直感覺不到。蠟燭靜靜的燃燒著,偶爾發出“噼啵”的爆響,燭芯上竄起一小團火花,氣氛沉默而壓抑。
“罷了。”儷娘為江渉重新纏上紗布,拉起他的衣領,嘆了口氣,對朧月吩咐:“你先在這守一會兒,我出去看看。”
她推開房門,便看到了等在外間的人。
房中沒有點燈,溫鬱之獨自一人靠著牆站在黑暗之中。他依舊穿著訂婚宴上的那身華貴禮服,月光從敞開的窗戶一路流瀉進來,織錦面料上的暗紋在月光下若隱若現。
他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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