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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襲向正垂首喘氣的趙勝。
趙勝反應不及,左臂衣衫須臾間落下一道長口,血頓時湧了出來。前方數十枚潛藏殺機的星釘,更是趁風而來。
李政身邊忽然捲起一陣紅風,落在李政長劍上,瞬間又越過李政頭頂,只聞一陣“汀汀嘡嘡”兵刃相交之聲,放眼再望,草原上落了一地銀色角型兵器。
李政愕然,落下那人正是之前一旁觀戰的曹禹,此時他已側身落地。李政聽聞過曹禹身邊常佩一對蝴蝶匕劍,周長不過一尺,收起時更是不到六寸。李政無法想象,這般短小無力的兵器怎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他打出的十七枚星釘全然擊落。
“不行……這不行……”李政氣急敗壞,“再來!”
“夠了。”曹禹冷冷道。
曹禹朝趙勝微微頷首,趙勝則躬身向他表出謝意。曹禹拂了拂衣衫,帶著周康,轉身離開校場。
李政目露兇光,突然一個躍身,直衝曹禹背後,擎出長劍疾劈曹禹肩胛。曹禹驟然飛躍,登上前方粗大的樹幹,在兩米處急速反轉身形,飄然魚躍。只見空中突現兩輪彎月銀光,曹禹祭出一雙晶瑩匕劍。兵刃相擊,一時兩人間激起無數火光,猛烈的撞擊震得李政耳膜發鼓,隆隆作響。曹禹抬高手腕抵住長劍,又一個輕雲似的轉身,帶著李政的長劍畫出一連串大大小小的圈兒。兩人間,霎時被泛著銀光的圓環包圍,那串串銀環時閃時暗,時大時小。曹禹轉動手中匕劍,以柔碎剛,輕鬆化去李政的力量。李政不知發生何事,只感自己忽然使不上勁道,長劍在曹禹匕劍下斷成兩截,哐當落地。李政再無法支撐,單膝跪地,不能動彈。
曹禹居高臨下,眼中潛藏著陰沉如鷹的寒芒:“李將軍,今日如此輕易棄劍,想來必是多日操兵身乏力竭。本將以為李將軍實需調養,再迎三日後與夏軍的大戰。督操這件事,就交由周將軍。李將軍,不如潛心勘查夏軍在河岸旁的詭行,助我大涼奪回昌青。”
李政咬牙切齒:“末將……遵令。”
李政抬頭再望曹禹。曹禹威嚴高碩,一雙幽邃寒冽的黑眸配上朱唇皓齒,俊美卓著。這般的曹禹忽令李政心中湧起一陣酸癢。李政感到下腹有些騷動,一種想要征服這男人的燥熱感在此刻油然而生。李政不敢輕舉妄動。剛敗於曹禹,他暫時收斂起造次之心。
☆、第三章
第三章
固陽城上樹立著各色的旗幟,雷雨季過後天空無雲,遠處的護城河已逝去了瘋狂的叫囂。平靜的空氣背後是看不真實的隱隱人影在浮動。
夜幕已至,晚風中夾帶士兵換崗的口令偶有傳來,沉悶籠罩著整個夏軍營地。九月時節,夜晚的山中,氣溫陡降,勁瘦的秋風吹得營帳颯颯作響。就在這半月間,涼夏戰爭又一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八月,涼軍橫渡辰陽河,在辰陽以北與夏軍展開大戰,他們一舉攻破夏軍防線,奪回了昌青。與此同時,涼軍打造兵器,利用強弩,射殺夏軍騎兵,爭奪他們□戰馬,大大擴充了自身的戰騎。
晚風中,一隊夏營兵丁搬著沉沉的乾草從穿過中營,步履瞞珊地朝馬廄而來。正是齊卡洛的隊伍。齊卡洛走在隊伍前方,口中咬了一節麥梗,垂頭喪氣地帶領著亞克與數十名小兵前來馬廄餵馬。他最近十分惱怒,涼軍傷了他的戰馬奧奇。那日數十支厲箭向他射來,齊卡洛雖掄起大刀抵擋,卻仍躲避不過連番的箭陣,自己腿上中了一箭,馬臀上也中了一箭。齊卡洛在醫營處理完傷勢回營後,見到畜醫餘晨凡在他心愛的戰馬奧奇屁股上,敲了個大大的“病”字。齊卡洛萬分心疼,他將此事歸罪於曹禹。自從曹禹來到辰陽,夏軍一連吃了幾次敗仗。
齊卡洛吩咐小兵將乾草放入馬槽。
他抓了一手乾草湊到馬嘴前搖晃。奧奇啃食齊卡洛手中的乾草。齊卡洛站在戰馬奧奇旁,粗糙的大手安撫著馬身。“奧子,等你養好傷,老子和你一起去找那曹禹報仇!”
奧奇如聞牛鬼蛇神,退後大步,不時搖頭擺腦。齊卡洛道:“嘿,你這臭小子!一聽到曹禹就向後縮,你還是不是條漢子?”齊卡洛呲牙咧嘴地靠上前,裝模作樣給了它個爆栗子。
“頭兒!”亞克和幾個小兵在一旁餵馬,笑道,“你和頭畜生較什麼勁啊?”
“你小子懂什麼?”齊卡洛又取了把乾草湊近奧奇,“老子的馬就得隨老子,老子說要向東它就得向東,老子說要向西它就得向西,老子說要找姓曹的報仇,它就得跟著老子去找姓曹的。”齊卡洛摸了摸馬頭,又道:“奧子,老子說得對不對?”壯碩的高頭大馬奧奇乖覺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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