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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口吻,顯然一早明白日昭的身份,對此他毫無顧忌,自然不會手下留情,這次勢不能善了,怎麼辦?傅寧勉力抵擋,心中憂急,冷汗涔涔而下。
曹慎行心高氣傲,本不將傅寧放在眼裡,連攻數招不下,已然動怒,劍勢突然一變,招招直指傅寧,顯是改變主意,要先除去傅寧,再殺日昭。
傅寧本不是他對手,只憑著心中要救日昭的一股信念苦苦支撐,曹慎行劍勢一改,他壓力巨增,噹噹噹連擋曹慎行雷霆萬鈞的十數招,手臂已麻木得沒有了知覺,曹慎行順勢如蛇般貼上傅寧的劍,一壓一挑,傅寧身形一晃,長劍脫手飛出。
曹慎行一劍直取傅寧胸口。
傅寧已是強弩之末,全身痠麻得連一根手指也動不了,眼睜睜地看著雪亮的劍尖向自己刺來。
眼前一暗,一人驀地擋在他面前,身型雄偉,微卷而粗硬的發……竟是日昭。
第 29 章
眼前一暗,一人驀地擋在他面前,身型雄偉,微卷而粗硬的發…竟是日昭。
時間突然停止下來。傅寧清楚地看見曹慎行露出極其奇特的神情,將插入日昭胸口的劍緩緩撥出,然後轉身,慢慢消失在視線之外。背對他的人仰面緩緩倒下,擋住了月光,一剎間整個天地都暗了下來。傅寧無意識地張開雙臂,將那人緊緊擁住,兩人緩緩滑跪在地。看著那人胸口的衣襟迅速綻出鮮豔的血花,傅寧全身發抖,口唇嚅動,卻發不出半點聲息,腦中滿是震駭混亂,為什麼會是日昭,怎麼可能是他救了他。。。。。。他一定是在做噩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日昭只是看著他,輕輕問:〃你有沒有事?〃
傅寧茫然地看著自己血紅的手掌,那悚目驚心的鮮紅自他掌中蜿蜒流下,粘稠冰冷,卻不是他的血……是日昭的血,日昭為他擋了一劍。霎那間,傅寧滿心顫抖。他自少從軍保家衛國,身先士卒,奮勇直前,護的是江山社稷,在家為人夫為人子,守的是家親至愛,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有人會在生死關頭擋在他的面前,用自己的生命扞衛他,並且,這人還是日昭……為什麼要救他?他那麼年輕,坐擁江山,富有天下,無一之物不可得,無一之人不可用;而他,非他血親,非傾城絕世的美人,這些年從沒有好好對他,更沒有真心對他。。。。。。為什麼要救他?
心臟的位置劇烈抽疼起來。這麼傻的人,他身上的鮮血染紅了他的雙手,而他,居然問他有沒有事?眼前一片模糊,傅寧拼命搖頭:〃我沒事,我沒事,你。。。。。。我。。。。。。我送你回宮。。。。。。〃他胡亂地抱著日昭站起來,跌跌撞撞往前走,〃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
日昭虛弱的微笑,細微地說:〃別回宮,去。。。。。。去寶生樓,找溫生生。。。。。。〃
寶生樓,溫生生?傅寧無意識地點頭,正要邁步,狂亂的馬蹄聲傳來,一隊御林軍席捲而至,帶頭的正是丁蠻。遠遠發現倒在傅寧懷中滿身鮮血的日昭,丁蠻臉色馬上變了,狂奔到傅寧面前,一躍而下,問:〃皇上怎麼啦?〃
他如雷般一聲暴喊,傅寧一個激靈,頭腦清醒了些,映入眼簾的是丁蠻的那匹馬,他看也沒看丁蠻一眼,抱了日昭就一躍而上,往寶生樓狂奔而去。丁蠻暴跳如雷,胡亂搶了部下的一匹馬緊緊跟隨,他一走,其他御林軍也急忙拍馬跟上。
夜那麼的黑,路那麼的長,傅寧抱著日昭飛馳在漆黑的夜裡,淚落如雨,心急如焚,不住催馬:〃快!〃
穿過兩條長長的街道,終於到達寶生樓,傅寧縱馬直奔入內。因是中秋,樓內沒什麼恩客,只有幾個龜奴在閒談,驟然見兩個渾身鮮血的人騎馬衝了進來,不由呆了,還沒反應過來,緊接著一群殺氣騰騰的人又直衝進來,他們市井小民哪見過這般陣仗,直嚇得魂飛魄散地四處亂竄。
傅寧暴喝:〃站住!溫生生在哪裡?〃
被他一喝,那幾個龜奴不敢再跑,哆嗦著說:〃班。。。。。。班主在二樓。。。。。。〃
傅寧抱著日昭跳下馬,旋風般捲上二樓,正好溫生生聽得樓下喧吵從房裡走出來,恰恰在樓梯口遇個正著。溫生生一見躺在傅寧懷裡緊閉雙眼、血滿衣襟的日昭,頓時臉色大變,疾衝上前搶過日昭,略一掃視,沉聲說:〃傷勢很嚴重。抱琴、弄畫兩人跟我來。〃他抱著日昭大步入房,他身後的兩個小童應聲跟去。傅寧正想跟入,溫生生停步,毫不客氣地對他說:〃傅將軍,皇上傷勢嚴重,我為他治療切不可分心,請止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