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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刷地流下,失態地緊緊抓住他的手,貪婪地望著他,只是流淚。
傅寧心中一熱,又說不出的心酸,但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表露,好容易等兩人回房私下相處,這才一把抱住妻子的腰,將她舉起來,興奮地轉著圈。周若梅緊攬著他,眼淚狂瀉而下,笑容卻比春花更燦爛,忍不住俯身輕吻傅寧。
兩人邊轉邊吻,轉了幾圈後笑倒在床上,在被上滾了幾滾,目光不經意一對,登時絞在一起,再也分不開。良久良久,傅寧低下頭,溫柔地吻住妻子。
一連三天,傅寧都和妻子膩在房中,說不出的柔情蜜愛。到第四天,日昭派人傳旨,封傅寧為鎮國公,享雙王祿。又傳了個口諭,著傅寧回北樂山房。傅寧一聽,險些控制不住把傳旨的太監飛踢出去,終究不敢違旨,只得舍了嬌妻愛子,隻身前往。
※ ※ ※
北樂山房還是舊般模樣,只素心閣的牆上不知何時換掛上了一幅侍女吹蕭圖。以前服侍的人則全部過了鎮國公府,換上的都是新面孔。傅寧沒有心思叫那些人服侍,和衣倒在床上,想到前幾天全家一起,其樂融融,如今獨對寒燈,孤枕零清,心中說不出的惆悵。
躺了一會,模模糊糊有了睡意,突聽房裡咯的一響,傅寧眼睛驀地張開,見壁上的那幅侍女吹蕭圖慢慢推往一邊,他無聲冷笑一下,手在床側一拍一抓,放在床側暗格的長劍已滑入手中,叮的一聲長劍出鞘,直指響聲而去。劍險險在那隆鼻深目的男人喉嚨處停住,傅寧不可置信地低喊:〃皇上?〃
日昭目光隨意地在劍上打了個轉,暗中尋思著明天要派人好好整理一下素心閣,特別是那張舊床。口裡卻笑道:〃傅將軍,你就以這陣仗見聯麼?〃
傅寧一驚,跪了下來:〃臣不知是皇上,請皇上恕罪!〃
日昭將他拉起來,笑道:〃不知者不罪,傅將軍請起。〃
傅寧站起,眼光移到已恢復原狀的侍女吹蕭圖上,心中寒意漸生。
日昭仍是抓著他的手不放,眼裡的笑意變濃,說:〃跟朕來!〃
他掀起那幅侍女吹蕭圖,指著其中的一塊青磚說:〃在這裡正中用力按三下。再在下方的這塊磚左方用力按三下。要從裡面出來也一樣。〃傅寧依言施為,那幅侍女吹蕭圖緩緩旋開,露出一條地道。
隨著日昭從暗門進入地道,一踩入內,那扇牆又緩緩合上,全無痕跡。地道寬高約二米,每隔三米一盞油燈,裡面的空氣清新,想是另有通氣口。日昭攜著傅寧並肩而行,說:〃這條地道是你出征後朕為你修建的。〃太后一向不滿他和傅寧的關係,他甚感煩惱,一次從史書中見鄭莊公掘地見母一段,異想天開地起了修建地道和傅寧私下相會以避太后耳目的念頭,卻沒想到地道尚未峻工太后就去了。想起太后,日昭心中傷感,不由頓了頓,才道:〃動工後才發現你府中原有數條地道,各通向後花園和城牆外。這偌大的工程,史書沒有隻字片語,民間也沒有絲毫風聲,那馬應龍可真是個人物。不過除了這條地道外,其它的朕已叫人全部封了。〃
待兩人走完地道,從內室出來,卻是最緣殿的內房。傅寧暗自駭然,這樣長的地道,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才建成!而這居然只為了和他私會而已!這日昭是不是瘋了?望著日昭年輕堅毅的側臉,傅寧的心突突急跳,他一直以為日昭憤恨奪嫡時他站在太子一邊,所以對他報復玩弄,少年人一時衝動熱情,久了淡了,自然就撂開手了。而出征時日昭對他下毒似乎證實了他的看法,可。。。。。。可修建這條地道又怎麼說?
日昭看他神情異祥,猜得了幾分,也不說破,輕輕拍手,江澄觀帶著幾位宮人魚貫而入,片刻就在房中擺了一桌精緻小菜,然後躡步退出。
日昭拉傅寧坐下,親自斟了杯酒給傅寧,笑道:〃你回來幾天了,今晚咱們君臣才有時間好好一坐。傅將軍,你擊敗南越,為朕開疆闢土,朕很是歡喜,朕敬你一杯,願傅將軍你身體康健。〃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傅寧接過酒一飲而盡,鼓足勇氣說:〃微臣謝皇上厚愛。只是臣父久病纏身,臣在外征戰多年,未曾稍盡孝心,如今戰事已平,臣想攜父回鄉將養,請皇上恩准。〃
日昭慢條斯理地再倒了一杯給傅寧,說:〃傅將軍,鄉里偏僻,良醫難尋,藥物匱乏,只怕對傅老翰林的病情不好,此事還是以後再說吧。〃
雖然預感辭官之事不會順利,但親耳聽日昭否決,傅寧還是說不出的失望,夾雜著道不清的悲涼。想自己為國盡忠盡責,拋頭顱灑熱血,到頭來竟落得個如此下場,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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