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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慘白的臉色，軒轅灝趕緊上前，卻不敢再有其他動作，倒是慕容希林向前微微傾身，把頭抵在了軒轅灝厚實的胸膛。

覺察到胸膛傳來的溼意，軒轅灝抬起的手猶豫了幾下，最終還是隻是停留在了慕容希林的肩膀上。

“林林，怎麼跑出來了，不繼續睡嗎？林林可是最貪床的啊~~”

“林林起來見不到皇上，所以就出來找了……”

沉默著，他們三人齊齊沉默，誰也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安靜的沉默……就在靜然以為慕容希林不會再說什麼氣急得想要把他拉離軒轅灝時，慕容希林細小的聲音幽幽出口：“皇上，臣妾的孃親真的是被皇上的孃親設計陷害的嗎？”

“對不起……”

“臣妾是因為皇上才沒有了親生母親嗎？”

“對不起……”

“為什麼？為什麼那麼湊巧的就是皇上，為什麼就會是寵愛臣妾溺愛臣妾的皇上啊！~~”

“林林——對不起……”軒轅灝現在不知道自己除了對不起還能說什麼，這究竟是誰的錯？是上一代的錯還是他們這一代的錯？或者是生在殘忍的帝皇家的錯！

“對不起嗎，錯不在皇上，為什麼皇上要一直跟臣妾道歉！”林林不要道歉，林林要的只是一句‘林林真笨，朕和你開玩笑的。’客戶四皇上這次卻再也不肯像每次捉弄完他後開懷的說這句話了。

“皇上，臣妾包湯圓給你吃吧~~臣妾跟靜然學的哦，不太甜也不太淡，味道剛剛好，皇上會喜歡的。”知道軒轅灝不喜歡吃甜食，慕容希林就去御廚房跟著那些御廚大師學做甜食，每每軒轅灝捉弄他時，他就變著法兒給軒轅灝做甜食，看著他皺著眉把他做的食物都吃光的時候就很解氣，現在……卻還是……

“好，林林說什麼都好。”林林，朕終究還是會失去你嗎？這是你的決定嗎？‘湯圓’，朕可以把它當做暗示嗎？可以吧！

“朕和你一起去。”

“好。”在軒轅灝的胸膛蹭蹭，把眼淚擦乾，慕容希林才把頭抬起來問靜然：“靜然，你也要一起來嗎？”

“不去了，你們去吧。”

“嗯，那我們走了。”慕容希林強顏歡笑的笑臉讓靜然竟有些不忍直視，自己沒做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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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朕幫你打下手好不好？”

“好，當然好，大周英明神武人人敬佩的好皇上在一個名叫草蜢院的地方磨糯米做湯圓，聽起來好像不錯的樣子啊~~皇上，你說臣妾就出去宣揚別人會不會信呢？”慕容希林兩眼放光的尋找石磨來將糯米磨成粉，卻發現灶臺上還有很多剩餘的糯米粉，靜然剛才來過了吧。

“有現成的糯米粉呀，省了我們很多功夫呢，那我們現在就來弄餡吧，呃，包什麼餡的好呢？”慕容希林看著食材臺上的鮮豬肉、青菜、香菇、芝麻之類的在摸下巴思考，思考了好一會兒，好像無解，才斜著頭問軒轅灝：“皇上，你想要吃什麼餡兒的呢？”

“只要不是芝麻味兒的就行。”掃了一遍食材，軒轅灝認真的回答。

“哦，是嗎？那我們就包芝麻味兒的！”

“林林，你！——”

“哈哈~~就要芝麻味兒的！”

皇上，你一定不可以忘記林林，一定不可以！就算過了很久很久以後，你也不可以忘了那個曾經敢跟你對著幹的慕容希林！

……

第103章　御駕親征

慕容希林跟著靜然離開了，去了哪兒，軒轅灝不知道，要去多久，軒轅灝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他很相信，就是有一天他一定會把人給找回來。

其實在今天天還矇矇亮的時候，慕容希林輕手輕腳的從自己的懷裡起床，軒轅灝就已經醒來，或許說他根本就是一夜都醒著的更確切些。感受著懷裡的溫度消失，感受著唇上留戀的吻別，然後在感受著腳步終於離去的心痛——

當一切都歸於平靜之時，軒轅灝慢吞吞的起身，攤開壓在被子地下的紙張，那熟悉又陌生的字句直入眼簾：

緣來何妨任緣去，

盡日多情羨無情。

於今天下幾人在？

此後人間各飄零。

軒轅灝捏著紙張，一遍又一遍的看著這幾句話，最後停留在‘此後人間各飄零’上久久不能移目。林林，這真的是你最真實的想法嗎？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可是，這次，朕可不能再答應你的任性了，這次，該換朕來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