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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我命陸炎率領二十員精銳組成陣型,將你牢牢護住,不讓你有性命之憂,”說到這兒,屠為鋒重重地按著允業的肩膀,“年輕人,我們能不能順利闖關,全看你了。”
允業聽到這話,激動地點了點頭。付子揚聽到屠為鋒這樣講,也沒有了理由去辯駁。如今,屠為鋒的說法是他們之中最有分量的一個,他縱有萬般不願,也是不得不服從。
“也罷,”子揚還有些憂慮,卻不如方才那樣急躁了,“還望屠將軍思慮周全,不要叫殿下闖關的時候,出了什麼差池。”
說罷,付子揚瞥了一眼允業,無奈地搖了搖頭。
作者有話要說:
☆、棄念
8、棄念
屹之已從憶茗茶樓回到了營帳之中,他一路飛馳,未曾停留。
風從他的耳邊呼嘯而過,竟是要蓋住了那得得的馬蹄聲;兩旁的樹木在飛快地向後退去,竟在視線中連成了一片,迅速地閃過。
他方才確是看到了朱允業,與他的付老師一起,同在這憶茗茶樓。
允業變得結實了,面板也有些曬黑了,可那卻叫他顯得健康了許多。允業的神色也成熟了不少,那舉手投足,那言談舉止,分明不似以前那般單純幼稚了。
允業也並不寂寞——
他有了一個伴,那是他的付老師。
想到這兒,屹之的心裡有一絲酸楚。這酸叫他的眼睛模糊了,他隱隱的懷疑著,不知自己是否是錯看了什麼。他分明見到他與他的付老師談笑風生,聊得不亦樂乎,那眉飛色舞的神態,那溢於言表的熱情,竟與當初對著自己的時候一模一樣。
允業過得這樣好,而自己呢?
他瞧著自己的臉,那眉眼間分明蒼老了許多,那是因瘋狂的思念而生出來的滄桑,叫他一點兒都擺脫不得。他的體格也削瘦了許多,不如以前那般壯實魁梧了。
一年半不見,兩人的差距,卻是愈發得大了。
他愣愣地想著,心裡卻是一陣陣的絞痛。
這一年半,他日日思念著允業,可允業可曾記起過他?他不知道,也不敢去知道。他怕允業想起他的時候,唯獨只有仇恨罷了。
他還記得方才他要走的時候,允業分明認出了自己,要追著自己下樓。這叫他,隱隱的,竟有一些感動。
興許……他還想著自己?
允業的心還戀著他吧,屹之痴痴地想著,竟痴痴地笑了。
這笑瞬間消失了。他微微嘆了口氣,自顧自地搖了搖頭。
他的心,當真是被深深地刺痛了。
方才他是多麼想衝上前去,將允業緊緊抱住啊!可他卻沒有動作,只是逃避著,不敢向前。他覺著自己是一個懦夫——他壓抑著,剋制著自己內心的激動。
他沒有膽量去面對允業。
他日思夜想地渴望見到允業,可真正見著了,卻又不敢上前了。
他還記得,方才在角落裡的時候,他的視線不曾脫離允業半分,他只是痴痴地望著,不敢作聲。
允業在笑,笑得那樣純真可愛,就似當年所認識的他,沒有一點遮攔的。他還幻想著,憧憬著,彷彿與允業說話的人不是那個付子揚,而是他了。
屹之彷彿覺得自己已站到了他的身邊,將允業親過、抱過了。
自己還有什麼所求呢?他一心記掛著的允業,如今卻是這樣健康快活,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他不由地,笑了一笑。
幾日之前,他還想將允業擒拿,對他質問,可今日,他卻改了心思,不想再堵截這峪山關了。
允業若要奪回這天下,便來奪吧。
這是他唯一能做的。只有這樣,他才能稍稍彌補自己所犯下的罪過。
“允胤!”
不知不覺之間,屹之已回到了軍營。他拉開了營帳的布簾,喚著帳中的人。
“在呢……”允胤正百無聊賴地翻著書,看到屹之回來,他便抬起頭,愣愣地應了一句。
“明日峪山關一戰,你不必出戰了,”屹之冷冷地命令道,“你今日就與我一同回京。”
“什麼?!”允胤驚訝地看著屹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我只是改了主意罷了,”屹之輕飄飄地說著,不屑一顧地撇了撇嘴,“你……難道要抗旨?”
“我……!”允胤突然氣憤難當,他幾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屹之,“你當我是什麼?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