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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它本該還是睡著的,從窩裡掏出來驚擾了好夢。碰上這樣溫暖柔軟的所在,一定不會放過。”蘇嵐幾乎憋不住笑,看著嚇得顫抖不止的大漢猶自說著。
大漢身體僵硬如同死屍,待那東西探進衣領半寸後大叫道。“我說我說,是楚淵楚大人讓小的到這兒找一個穿白色衣服深黑眼睛的年輕男人。只要他一出現便把他殺了!冤有頭債有主,小的也是替人辦事,還望大爺放過小的一條賤命。”
蘇嵐眉頭一抬,衝身旁的人做個手勢,便有人上來一個悶棍將大漢打暈過去。他一步步拾級走出藏酒的地窖,“把那幾個從正門扔出去。”
宋掌櫃點了點頭,“那這一個?”
“留著,等楚大人親自上門來取。”
木樨並沒有將遇襲一事告訴蘇嵐。
那天出了許多事情,光骨香反噬就把蘇嵐嚇得夠嗆。要是再將這事說給他聽,只怕以後蘇嵐再也不會准許他一個人獨自外出。
木樨知道葉青澤一定會將真相查出,這段時間他也留了個心眼,從藥廬回來之後便閉門不出,每日只在密陽樓看稍淺的醫書,留在蘇嵐身旁。
昏黃燭光下看久了覺得眼睛痠疼,木樨伸了個懶腰正準備倒杯茶喝。房門卻被人一腳踹開,他嚇了一跳,抬眼便見蘇
嵐冷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什麼事情惹得樓主大人不高興,拿這門板撒氣呀。”他笑著走到蘇嵐面前,“怎麼啦?”
蘇嵐瞥他一眼,“這樣兇險的事情,你還瞞著我。”說罷也不理木樨,徑自在桌前坐了,斟了一杯茶慢慢喝著。
見他鬧起彆扭,木樨便猜到大概。沒想到楚淵非要做到趕盡殺絕的地步,竟然派了人手摸進密陽樓來。“事情還不明白,我不想讓你煩心。”
將茶杯往桌上一放,蘇嵐拽過木樨讓他坐在自己腿上。“楚淵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做,明日我便派人查探。”
“葉青澤正在查,想必過幾天會有訊息。”握住蘇嵐的手,木樨回身衝他笑道。“我不是軟弱無力的人,有些事,還是讓我自己去解決的好。”
蘇嵐不再糾纏,而是奸笑著將手中攥著的東西探到木樨懷裡。冰涼滑膩,貼著他的小腹一路往上。木樨嚇得一激靈,兔子一樣跳出他的懷抱。蘇嵐哈哈大笑,甩掉那件東西,攬著木樨走向床榻。
冰溜碎成幾段,漸漸融化成一灘清水。嚇得那個大漢險些尿褲子的,正是這從冰室裡拿出來的冰溜子。
遇熱便生滑膩,如同蛇的軀體。
作者有話要說:青陽:即春天,出自《爾雅?釋天》。
☆、狼狽
“老丈,這家人不住這裡?”葉青澤從父親那裡知道吳明住址,到了卻看見灰塵滿階門環生鏽,顯然已經久無人居住。
住在對面的是一家小戶人家,老頭從門內探出頭來,看了看他的樣貌才道。“走了,不住這兒啦。”
“那老丈可知他們搬到哪裡?”心裡雖然急切,但葉青澤面上卻不露分毫,只依舊笑著問道。
老頭見他衣著不俗,嘿嘿笑了兩聲。“沒想到吳家還有這樣體面的親戚,你去餘家巷子找一個叫博書院的地方,吳家公子好像在那當教書先生。”
葉青澤道聲謝過,從袖中掏出一個金餅塞到老頭手裡。
活到這麼大年紀還沒見過金燦燦的餅子。也不顧葉青澤還在這裡,老頭張嘴咬住金餅,然後在衣襟上抹了抹就要揣進懷裡。
葉青澤一把抓住老頭的手,笑眯眯的眼睛一大一下。“還望老丈不要將今日的事說與別人知道。”
他話聲極低,一絲情緒也無。老頭心中突然就生了怕,金餅噹啷一聲砸在腳面上,他也不覺得疼,只雞啄米樣點著頭。
彎腰將金餅揀起遞還老丈,葉青澤轉身離開,步伐從容有如信步閒庭。
博書院是一傢俬塾,專收不是十分富裕人家的孩子。塾中只有兩位先生,葉青澤只略打聽便找到吳明的兒子。
他才將姓名道出,吳仁便連忙將他迎進屋內。“沒想到公子會找到這裡來。”
吳仁中年喪妻,只有一個女兒,早早許配了人家。他獨身一人,平日就住在私塾後面的平房中。如此境遇葉青澤並沒料到,吳明即使在朝中混得再差,也不至於讓家人淪落至此。“吳兄怎麼不去謀個差事?”
“先嚴臨終交待,今後不得再入官場。”吳仁淡淡一笑,“不怕公子笑話,先嚴在時曾與當今國丈楚淵交好。先嚴纏綿病榻直到離世,楚淵都不曾前來探望悼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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