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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另想辦法。
向小二要了好些酒,連瑾春將它們摻和在一起,又往裡面抖入些藥粉。
柯琅生看得有趣,跟著他挪到院子裡,見他把酒一點一點灑在地上,不禁問道:“你把它倒掉做什麼?這不是白做了麼?”
連瑾春笑了笑,只道:“你看著好了。”
陽光太猛,過了會兒地上溼漉漉的痕跡就被曬得了無蹤跡。
連瑾春也不急,又在原來的地方灑上酒液,如此反覆幾次,半個時辰之後,空氣裡已泛著較為濃郁的酒香。
頭頂隨即傳來翅膀撲騰的聲音,兩人抬頭,只見一隻通體雪白的鳥兒嘰嘰叫著飛了過來。連瑾春看準時機,一躍而起,將它捉到手中。
讓柯琅生把早就準備好的布條綁上,他拍拍鳥的腦袋,又餵它吃了點酒,這才放飛它。直到那小小的身影再也看不見了,柯琅生才笑道:“洪四海是酒鬼,沒想到他養得鳥也是個酒鬼,不過這方法有效麼,他真的會來?”
“他會來。”連瑾春像是想起了一些快樂的事,“小時候,我們就是這樣見面的。只要他沒死,就一定會來,洪伯伯從不騙我。”
兩人挨著坐到一處,天氣好,人的心情也跟著好了不少。
柯琅生看著他笑,心裡酥麻酥麻的,又暖又癢,忍不住順著話題引下去:“我也沒騙過你,那天我說的話……”
連瑾春心頭一跳,腳一不小心踢到了靠在一旁的酒葫蘆,酒水即刻把他白淨的鞋面浸溼了大半,他連忙把酒葫蘆拿起來,道:“鞋溼了,我先回去換下。”
說完就趕緊跑了。
柯琅生看著他跑遠的背影,頭一遭感受到挫敗是什麼樣的感覺。
他不是不懂自己對他的感情,不是不明白自己的心,但是,他還是想逃……
連瑾春,你到底想要什麼呢?還是,真的是我在自作多情?
洪四海這老頭兒別的沒什麼好,就是認識的人多。
沈墨承這個當家的,雖則年紀比他少了大半,但處事穩重,很對洪四海脾性,當年差點就成了洪四海的關門弟子。在洪四海假死之前,他曾在沈家莊小住過一陣子,兩人還相約,待洪四海大戰得勝,再在一起喝酒比武。
豈料洪四海一去不回,這一別竟是十年蒼茫,人事已非。
沈墨承心念舊友,當時就把洪四海居住過的那家院落封存起來,每年忌日都來這裡拜一拜,可謂十分盡心。
洪四海復原之後,原也該來看看他。
可連瑾春知道這老頭兒好面子,只怕曾在沈墨承面前誇下過必會大勝的海口,如今只覺自己丟人,哪裡還敢再來相見?
蕭羽走後,連瑾春就搬到了他的房間,再也沒有跟柯琅生共擠一床。
當夜,打發了柯琅生早早去睡,連瑾春又從床上爬起來,不帶一點猶豫的直接跪到了地上。這一跪,就跪得半晌沒動靜,呼吸倒是越來越輕,到了後頭,幾乎就聽不到了,簡直像是死了一般。
其實期間左右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卻足以教人嚇得慌神。
房樑上急急忙忙跳下一個人,久不露面的洪四海唉唉叫著把他拖起來,埋怨道:“臭小子!就知道算計老子!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連瑾春認認真真朝他磕了個頭,鄭重道:“謝謝洪伯伯。”這才肯起來。
無管如何,我絕不會拖累你的……
有了洪四海的幫助,他們進入沈家莊很容易,甚至是光明正大的被請進去的。沈墨承重見洪四海喜不自禁,成日義兄長義兄短的掛在嘴邊,洪四海心內感動,居然連眼眶也紅了。
說起來,洪四海也算是江湖上的老前輩了,消失了整整十年,居然死而復生重新出現在沈家莊,難免會引起一場轟動。
沈家莊人多嘴雜,只怕其中會有人認出柯琅生來。
連瑾春想得周到,進去之前,就讓柯琅生把人皮面具戴上,並囑咐他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以露出真貌。
柯琅生不明所以,但依舊不問,照做就是。
洪四海向外介紹的時候,只道這兩人都是他收的入室弟子,外人知道他消失過十年,哪裡還會深究那麼多,就是沈墨承也只是簡單關心兩句就作罷。
沈老莊主大壽在即,沈墨承這陣子忙得腳不點地,洪四海也只見過他三面。
這倒幫了連瑾春一個大忙,一入夜,他就在沈家莊走動。
謠言是從這裡傳出來的,那秘密必然就會在這裡,唯今之計,是要先找出那個會七星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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