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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麼相信?
“你在想什麼?”韶廉偏頭問他。檀漓搖搖頭。
韶廉又說:“累了吧,我們在路邊坐會吧。”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郊外。兩人沿著河邊坐下,韶廉遞給檀漓乾糧。檀漓默默接下。也不做聲。
韶廉問:“有什麼想問我的。”
“你從哪裡來,是何地人,幹什麼的,我統統不知道,我就這麼不明不白和你走了,你賣了我怎麼辦。”
韶廉大笑,用手颳了一下他的臉,“是啊,細皮嫩肉的,抓你去做人家的男寵。”
檀漓狠狠瞪了他一眼。把韶廉用力推了一把。韶廉差點被推倒,穩住自己時候,還不忘拉檀漓一起。
於是這麼一推一拉,反而把檀漓拉進了自己懷裡。檀漓窘的不行,在韶廉懷裡又錘又打,韶廉把他抱得死死的。不能動彈了。
“你去死啊你放開我。”
“我放開你你又推我。”
“放!開!啊!”
“不要。”
摸清了他的習慣,知道他越是強硬要離開,就越是不能放手。要是你放手了,他一定會比不放手前更加生氣。
你說你刻薄不刻薄,檀漓。
兩人打鬧之時,韶廉突然察覺到可異樣。儘管那麼隱蔽,他還是能感覺得到。從樹林裡緩緩飄來的味道,討人厭的味道。
嘖,那群閹狗。
他放開了檀漓,檀漓喘了口氣,剛要發作,看見了韶廉異樣的眼神。輕輕喚了一聲,“你怎麼了?”
韶廉吸了口氣,抬高聲音:“躲什麼,出來。”
樹林裡一陣細瑣的響聲,許久,陸續走出幾個身影。
走在最前面的,穿著一件黑色刺繡紅牡丹的錦袍,帶著高高的鑲金帽。眼角高挑,唇紅齒白。稜角分明的臉,卻密密佈滿陰氣。
伸出手,對韶廉攤開,才發現他長長的指甲。那是指甲麼,或許是他的武器。
他單膝跪下,“總算找到你了。太子殿下。”
“太子?”檀漓驚訝地張著嘴,輕輕重複了很多遍。
那鳳眼的人妖卻沒有理會檀漓的疑問,他微微鉤了下嘴角,“太子,宮裡情況有變,請您速速回宮吧。”
韶廉冷冷哼了一聲:“委花大人好有心,千里迢迢來這裡截我。”
“太子,你跟著我回宮吧,二皇子和三皇子密謀造反。皇上他有危險。”說的句句在理,卻如何聽也彆扭,是因為他陰陽怪氣的語調麼?
韶廉閉上眼,不耐煩地說:“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委大人帶我回去,一定不是單單為了這個不是麼。”然後睜開眼,“我說了我不回去。”
委花嘆了一口氣,然後向後揮了一下手。樹林中出現了一個女子,被一把推了出來。她的嘴被破布堵上。無法開口。
見她頭髮散亂,卻穿著粉色的織錦緞和紗,晶瑩的眼睛裡含著淚水和怒氣。見她的眉目裡,還有三分張得同韶廉神似。
這美人是韶廉的什麼人?檀漓想。
韶廉在他身旁發抖,他低低說了一聲:“你想把她怎麼樣?”檀漓再轉頭,突然明白了幾分,這女人是他的情人嗎?否則,怎麼會如此緊張?
心裡突然一陣難過。
而太子,這個讓人震驚的稱呼,為什麼會加到他的頭上?。太子?大宋的太子?
韶廉在這個時候向前大跨了一步。逼近委花的臉,鼻尖碰著鼻尖。盡在咫尺的危險。
“放了她。”韶廉冰冷的語氣,從薄薄的嘴唇中吐露了這三個字。
“那你跟我回去,太子殿下。”委花不冷不熱地說。
“你既然說了,我是太子,我為殿下。還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委花又笑了,他後退到那女子的身邊,抓起她的頭髮。女子“唔”了一聲,痛苦地望著韶廉,兩行眼淚從眼中流出。“她在我手上。你還是要乖一點,不是麼?”
韶廉緊握雙拳,許久,許久,終於慢慢鬆開。
妥協的眼神。
“走吧。”他吐了口氣,“你等我一下。”
委花才斜過眼,看了一邊的韶廉一眼,再緩緩閉上眼睛:“只給你一會時間,時間多寶貴,太子殿下可別浪費。”
韶廉就走到檀漓的身邊,他撫摸了他的臉,檀漓以為他要和自己說些話,解釋一些來龍去脈。可他只說了三個字。
“忘記吧。”
檀漓迷茫地望著他,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