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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心裡去。
開頭幾日晝錦果然沒有來,我每日推開了窗聽著竹葉的沙沙聲讀書,達爾罕是個坐不住的人,起得倒是早,也不知做些什麼,在院裡院外晃來晃去,我有時讀著書,卻是斜眼看著他的動作。
他常拿一支竹棍煞有架勢的劈砍,我也看得有趣,漸漸放下書,托腮專注於他的比劃。
這麼大個人了,獨個兒玩起來居然比幼童還要痴迷,動作間不像戲班子裡武生的花俏那麼多,每一下倒似真的對著個凶神惡煞的惡鬼,多一點圈子也不繞,廢半分力氣也嫌多。
就是看起來太奇怪,棍子不是他這個使法。
看得入神,與他眼光相撞,心內莫名的震了一震,忙掩口一笑看回書上去。
這樣的時候也不少,每次他都很高興的衝到窗外來,俯身從視窗探入,取了我的茶解渴。
他直率坦誠十分可愛,我也不好拿書生的禮訓來呵斥他,只好學著在同一個杯子裡飲茶,換過一邊就是了,他這裡也不缺杯子,不過備了給他他也不用。
那天他玩著玩著把竹棍騎到身下,諾大的個子顛兒顛兒的跑起來,把我嚇個半死。
他繞著竹子轉了幾圈,突然朝我看過來,我正憋紅了臉悶笑,也鬧了他一個大紅臉,他仗著皮厚甩了竹棍跑來,把身子探進窗內問我:“子含,你可知道我是誰?”
“你是達爾罕,難道我還不認識嗎?”我還是拿書遮了臉笑,越是近看他的臉越是忍不住。
眉目英挺身材魁梧,還會騎竹馬玩……
達爾罕拿掉我的書,無奈看我又拿手遮住了,“我是鄂族王子,就是關外的鄂爾林族大單于的三子。”
“嗯?”我生在南方,對這些一點也不瞭解,連聽也沒聽過。
他耐心解釋:“鄂爾林族一直被你們魏朝人稱作蠻人,住在雁州以北的草原上,七年前鄂族大軍攻打雁州,被魏朝打回了草原,我就被大單于送來邯州做人質求和,按你們的說法,那時我剛及第。”
他說的這些可是我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情,我訝異的問:“你父親送你來做人質?”
他點了點頭,翻過身靠在窗楞上,仰望著藍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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