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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手腳快我很多,我連邊也沒碰著,包袱已掛在了晝錦胳膊上,斗篷也拿在了達爾罕手中。
我只好撿了唯一剩下的——荷包,揣回腰間。
達爾罕揚開斗篷給我披上,說:“雨還沒歇,很冷的,身子那麼單薄,還是披上吧!”
順勢把我拉到他傘下,雨水沿傘邊滴落,我只好挨著他,跟著他的步子走。
我回頭看晝錦,他眉毛豎著,還在氣達爾罕的玩笑。
是我的錯覺吧?他唱曲時那令天地黯然的愁腸……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有這等不容人忽視的氣魄?
從梨樹林中出來,天色將晚,街邊林立的酒樓館肆傳出陣陣香氣。
我本欲告辭,到城中去尋個落腳的地方,晝錦和達爾罕攔住不讓,又被他們拖進了酒樓。
第一章(2)
在臨水的雅間坐下,我伸手捂著茶壺,鐵觀音的暖香浸入肺腑,一路的疲憊倦倦的湧了上來。
達爾罕笑問:“可以說名字了吧?”
晝錦搶著回答:“聞書。”
“字子含。”我笑著補充,晝錦的臉拉了下來。
這個人的脾氣還真不好,毫無理由也可以生氣,還好有善言笑的達爾罕在座,稍減我的拘束。
達爾罕去要酒,走了出去又折回來,一手掀著竹簾問我:“我以後叫你子含可好?”
我含笑點頭,他才揚聲叫著小二去了。
晝錦重重的放下茶杯,臉偏向外邊,像是不願理我。
此前我還不曾遇到過對我冷臉的人,雖然就讀的書院中同窗頗多,常有分歧,縱使我無禮在先,對面的人也總是笑意融融,每每弄得我自討沒趣,只得作罷。
這個人倒好,話也讓他說盡,便宜也讓他佔盡,偏偏他還一副受了氣的模樣——
有趣!
我提了茶壺站起身,站在他一側替他倒上七分茶湯,等他伸手要拿時搶先拿起茶杯……
他滿臉狐疑望著我,我轉眸一笑,背身向他把茶水潑了出去。
車馬勞頓了那麼長時間,腦子同身體都麻木疲憊了,先前可是被他戲弄夠了,此際藉著茶水回了點神,也為自己討點公道。
見我把茶水倒掉,他果然怒道:“你做什麼?”
我翻著杯子左右瞧,戲語:“氣苦啊氣苦,好好的茶都被糟蹋了。”
他臉上一沉,“鐵觀音算什麼好茶?”眼裡的鄙夷分明。
我失笑,“既不是好茶,你也免得喝了。”仍把他的杯子放回去,卻不再倒,自顧自抱著茶壺坐著。
看他樣子確是被氣得更甚了,瞪著眼睛看我,我側坐著不讓他看到臉上神情,實在是憋不住笑,先前讓他氣一場,現在也讓他氣一場,公平。
“子含,你故意氣我的?”
一句話間,聲音從對面到了身後,嚇得我跳起來就要躲,恰恰被他抓到衣袖。
我怒道:“放手!”
晝錦仍黑著臉,邊朝我靠過來邊說:“故意氣我啊!為什麼對著達爾罕就笑得如三月春花?對著我倒跟仇人似的?”
誰叫你欺負我!?只在心裡想想,我可不敢隨意把話說出來,敷衍的話還沒出口,他把我拖到懷裡,不由分說的吻住!
我一陣胸悶,聞書又不是女子,為何幾次三番戲弄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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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自掙脫不開,口鼻之間如先前一般絕了氣息,手足越發用不上力——即使用得上,又哪裡扭得過人高腿長的晝錦。
見我沒了反抗,他翹開唇齒,硬將紫檀香味貫入我胸臆,與那奇異的香氣一起進入的,還有他赤蛟樣的舌,一股滾燙水流沿抬高的頸項流入咽喉,迫得我不得已嚥下……
不似先前那般輕易放開,直到我腦中轟轟作響,他才將我放開。
說是放開,也只是嘴上而已,隨著他後仰,一股銀絲掛在他與我的唇間,一瞬即斷,卻讓我羞憤得紅了臉,突然發力推他。
他身形紋絲不動,一手扣緊我腰後,任我再狠勁的推攮,連自己也動不了分毫了。
“登徒子,快放開我!”氣息尚未調勻,喘息中說話難免底氣不足,聽自己說完,還不如說前來得有氣焰,我挫敗無力。
“登徒子?”晝錦的臉近在眼前,那模樣彷彿我冤枉了他,“是你自己生得那麼俊俏,怎麼能怪我?”
“……什麼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