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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的愛憐不輸他分毫。
揚頭,他對晝錦說:“我贏了,我要子含從今以後再也不能同我分離。”
那種笑,數年前的邯渠邊,晝錦見過無數次的笑。
“不!”晝錦拋卻帝王尊嚴的怒吼:“達爾罕!把他還給朕,朕許你永世不言兵,朕許你歲歲金珠納貢!”
可惜,達爾罕從沒把這些看在眼裡,他不顧大魏先祖,不顧大魏江山的許諾換不了一枝火把。
熊熊大火沖天而起,灼目的火光裡,他看到達爾罕緊擁著他的人兒,甚至低頭……他怎敢!?他怎敢當著他的面搶掠屬於他的柔唇!?
火有什麼可怕!別想用火隔開他和子含!他不要命的撲了上去……
晝錦以為自己瘋了,也希望自己瘋掉,就像達爾罕說的一樣,可惜他很清醒,他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天夜裡的火,他救不回子含,連同子含一起去死都做不到,身邊的親衛抓住了他,如困魔的鐵銬,掙扎得頭破血流也掙不脫。
大火直燒到第二天正午,白亮亮的日光下,柴草和其間的人都已化做了灰燼,他分不出來,縱使他哭裂了嗓子,燒殘了雙手,他再也分不出來。
草原上的風服從了草原之王的命令,把那些灰燼吹得四散,一丁點也不留給他。
他有的,只有手邊書案上的一個烏檀木盒子。
盒子內有大臣帶回的六十三張錦帛,全都出自子含的手,他從雁州啟程時開始看,一天看一張。
看過,便連淡雅的字跡和子含寫字時的樣貌一齊刻在心底。
等尋到他的那一日,慢慢的背出來給他聽,達爾罕憑什麼贏張晝錦!?
今日是最後一張,看完這張,世間的事就了了。
剩餘的三根手指緩慢輕柔的抽出最後一張錦帛,用半截手掌展開鋪平,雪白的錦帛上寫著:
“若心能隨君歸去,此後飄葉逐水但或有一時牽掛,縱身付黃土體做飛煙,子含於願已足。
當初斜陽驛館,笑盡風塵,不覺時光舀然,邯州花盛不越關,漢宮香濃不逾界,唯求君之一曲付清明,便做離魂又何懼。”
子含的心……晝錦憶起最後一別,子含和淚喝下那杯酒時,他依稀聽到的聲音,好像什麼碎了,散落一地……
晝錦失笑,淚卻滾了下來。
暗啞如擦牆刮石的嗓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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