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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唸經。
床榻之上,晝錦問我願不願跟他進宮,我只把頭擺來擺去,要是去了深宮可再也見不到達爾罕了,沒有人給我帶東西,整日枯坐著等皇帝臨幸?我可做不到。
他問過幾次就不再問了,只是常常嘆氣,說也好,在這裡比宮裡安全些。
我不清楚他所指為何,鬼麼?
晝錦不願給我升官,集冊院可是個關我的好地方,來往的人極少,我就是到處藏,總共不過七、八間屋子,兩個院子,一找就找到了,我在那裡一呆就是三年。
要不是那件事情,我也許永遠出不了集冊院了。
那是永熙四年二月的事,春寒料峭時,鄂爾林族派了使者來,帶著些大魏見不到的稀罕花草,那時候達爾罕消失了一段時間。
好在晝錦將鄂族使者帶來的幾盆花給了我,還不至於太無聊。
集冊院裡弄出了一處向陽的土地,這不是放在我屋裡的東西,於是上下幾十人都留心著那幾株嬌嫩的花兒,每時都有人守著,卻不敢伸手碰。
我瞅著那嫩黃的小小葉片,猜不透它怎麼能長在關外那荒蕪的土地上,不該是達爾罕那般山一樣壯實的麼?
它的葉子一天天展開,晝錦的眉頭卻是一天天的皺了起來。
薄雪剛融,一朵枯萎的花托上長出了一個青色的小球,我興奮得按奈不住,求張閣老想辦法告訴晝錦。
他不敢違我,找了人出去,我就在集冊院裡裡外外的亂轉,雖也奇怪自己如何會那麼失常,心情究竟還是興奮的。
張閣老找的人還沒回來,晝錦已經來了,這是他第一次白天出現在這裡,早朝退下連衣服也沒換就來了。
進門就喊:“子含!子含呢?”
院子裡刷刷跪了一地,我從裡進跑出來,看他們跪著就猶豫了,平時我可沒跪過他,跪還是不跪?心裡糊塗了……
他大步走過來,牽了我的手問:“怎麼了?急著找朕何事?”當著這許多人,我突然覺得他眼裡的關切寵愛太顯眼了,以前怎麼沒注意過?
遲疑著告訴他:“皇上送來的花謝了,真奇怪的花,這麼冷開著不說,今天一早還結了個果子出來。”
“就為這事急著找朕?”
他滿臉的戲謔,是啊!我怎麼忘了他是皇上呢?天天口裡叫著,但我走動的地方就那麼大,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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