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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在虛頁殿用來對白夜殿那群人的,很久不曾用過了。
“主人請你過去。”
女子的聲音依舊不高不低的響起,絲毫不見慍怒。白隱倒是佩服起她的修養了。
主人,是夜歌嗎?如今他身在千里之外的靈山,想必也只能是夜歌了。
靈山是立於雲端之上的群山,自是寒氣逼人,白隱衣物單薄,但也懶得開口問人。
行走許久,周圍奇花異草,互相遮蓋掩映,曲徑通幽,女子帶著他,只管向前。
白隱在其後,覺得眼前女子絕對不是普通的侍女,她身上有一種很奇特的氣息,冷淡,沉默,而這些絕不是一個居於人下的侍女該有的。
“到了,白先生請。”
女子將他帶到之後,卻並不離開,只是遠遠的站著。白隱自行走過去,夜歌就在不遠的地方。
高臺之上一樹雪色絨花,一絲一縷輕微飄浮,如輕紗般垂落枝間,吸收靈氣長成的花朵,似乎都帶著靈山特有的白雪氣息。夜歌在高臺之下,等著白隱走過來。
“多謝你救我。”
“你怎麼知道是我救你?”
夜歌反問,當視線與不遠處站立的女子接觸的時候,不知為何皺了眉頭。
“不是你嗎?那算我誤會了。”
白隱的語氣讓夜歌有些鬱結,“我們之間有這麼生分嗎?”
“你說呢?”
白隱就是這樣的人,他比誰都理智,知道劃清界限,絕不拖泥帶水。夜歌揮揮手,道:“我還有事,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
“不必了。我來只是向你說聲謝而已,現在說完了,我也該回去了。”白隱轉身欲走,卻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道:“你若還想要龍魂的話,我勸你不必了。霓霏兒已經將它據為己有,融進血肉,這世上已經沒有那種東西了。”
我知道,所以……夜歌突然覺得愧疚,有種無能為力的疲憊感,為即將發生的事,為白隱的這句提醒。“你先別走,休息兩天,有個人你會想見的。”
白隱頓住,人總有好奇心,聽夜歌的話好像那人他還非見不可。夜歌的話,勾起了他的一點點興趣。
“記得回去的路嗎?”
“當然。”
目送白隱離去,夜歌走出這高臺的範圍。候在外面的女子對夜歌的態度是尊敬而謙卑的,這是一個祭司對主人該有的態度。
“想必您也看見了,他可以輕鬆穿過靈山核心之地的結界,說明他和靈山的氣息是相通的。”
“行了,你下去吧。”
夜歌不想再聽,揮手讓她退下。此地便是供奉龍魂的地方,白隱能穿越這道結界進來,結果已經不言而喻。
“如果您不想看見靈山繼續崩落的話,請及早動手,雖然前些日子墜落的山已經被我處理了,但是整個靈山卻不是您一人能負的起的。”
她的話夜歌早已明白,所以才會難以抉擇,“給我十天時間,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女子俯身告退,十天嗎,稍嫌長了點,不知是否可以撐到那時候。
一匹黑馬如黑色的閃電,劃破黃昏落下的夕陽,于山巔之上嘶鳴著,高高揚起四蹄。閻摩勒住韁繩,翻身下馬。自後面緊追而來的十幾人,騎在馬上,將他團團圍住,身後是山崖,前方是一夥訓練有素的殺手,進退不得。
十幾人戴著鬼面,面具猙獰可怖,手上的武器各異,但都是閃動著幽藍的光芒。
閻摩深吸一口氣,有多久了,沒有嘗過浴血的滋味,那種酣暢淋漓的殺戮,將擋路之人統統亡於刀下的霸氣,都快要忘記了。最初的他是來自哪裡,是什麼樣的人,他從來沒有忘記過!
殺了他們三人,不曾用過背後長刀,餘下十二,可以有幸一試蛟龍的威力。
夕陽的光芒是血紅色的,映在出鞘的蛟龍上,像是流下的鮮血,閻摩低喝一聲,縱身而起,長刀破空,隱有龍吟之聲,刀身攜帶萬鈞之力,如泰山壓頂般劈下。
短兵相接發出刺耳的聲音,擦出無數火星四濺,最終以斷折告終。溫熱的鮮血濺上閻摩的臉頰,軀體落地沉悶,生命隕落的如此簡單。
閻摩牽馬離開,不遠處有水流的聲音,可以洗洗身上的血腥味。他為何會被這群殺手追殺,已經被人發現了嗎?如今他身在委帝,這群人不可能是黎照的人,他來委帝不過兩次,是派過來的探子惹的麻煩,還是本身就只是針對他而來的?
閻摩蹲在溪邊擦洗被血跡弄髒的蛟龍,旁邊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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