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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影響他的行動。一步一步走下去,寬大的隧道之內只聽見腳步的聲音,半個時辰,白隱終於看見通道的盡頭。
一處高臺孤零零的坐落在盡頭處的耳室之內,耳室的格局跟外面截然不同,裝飾華麗,連步上高臺的臺階彷彿都沁透著玉料的顏色。
光滑的高臺之上,供奉著一顆閃耀著金色光芒的珠子,珠子上纏繞著一條黑色的龍,金芒就從龍身之外的縫隙間滲漏出來,光華四溢美麗異常。
香火扶搖而上,淡淡的味道像極了寺廟裡的供香,若不是在這個地方,這樣美麗安寧的景象一定會讓人心生平和。貓眼大小的珠子下壓著一封書信,白隱將珠子拿起,準備去看那封信,變故卻在一瞬間發生。
盤繞在珠子上的黑龍在接觸到白隱手的一瞬間便活了過來,一張口咬住了白隱的手腕,靈活的身體順勢遊動著纏上白隱手腕,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黑龍已經像潛進水裡一樣,隱入了手腕之中。
與此同時,心口的一陣絞痛讓白隱痛的蹲□,一張口便是一口血霧噴出。
信上寥寥數言:從此以後,你永遠逃不了我的追蹤,天涯海角,鎖心龍骨會隨時要了你的命。
並蒂蓮花追到的氣息原來只是龍魂殘留下的麼?真正的龍魂已經被她吸收運化,可笑他對自己深信不疑,自信滿滿的踏進陷阱。
霓霏兒好像是在故意折磨白隱,又或者只是想試試這個詛咒的效力如何,白隱只覺得好像有一把刀插進心口,不停的翻攪,想來凌遲的痛也不過如此,又一口鮮血湧出,白隱終於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紫紗如煙,輕舞飄揚,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被闢出一方水池,無花草裝點,只有四周刻出的複雜的咒文陪襯。女子橫臥在地,單手支頤,冷冷注視著水面波動,水面映出的不是殿內景色,而是一個迴環的法陣,一圈一圈,逐漸發出亮光,最後竟然法陣逐漸扭曲,變成了一條龍的形狀。
“白隱啊,”女子像是嘆息,又像是嘲諷,伸手去撥池中的水,“縱使你有經天緯地之才,也是逃不過的。接下來,我期待你能演一出好戲給我看啊。”
門外突起通報之聲,皇帝駕臨,霓霏兒懶懶起身,揮手點亮殿內所有燈火,出門迎駕。
“皇上今日駕臨,不知有何要事呢?”
本是花甲病體之身,如今滿頭黑髮,健壯一如當年,猛然間回到了幾十年前,皇帝對眼前這位女子奉若神明,尊稱為“神女”。
“無甚大事,只不過想與神女品茶,參禪論道而已。”
“請。”
殿內並無他人,一身金色華裝的皇帝紆尊降貴,親自為神女斟茶,霓霏兒神色自若,坦然接受。
“皇上可想長生?”
皇帝本來打算迂迴婉轉的問她,卻沒想到霓霏兒竟然先提出來了,皇帝一時忐忑,輕咳兩聲道:“神女可有妙法?”
“皇上知道我從哪兒來嗎?”
“神女請講。”
“黎照。”彷彿有些懷念,霓霏兒繼續道:“那裡有很多和我一樣的人,身懷異能。皇上可知為何黎照在幾年之間異軍突起,開疆擴土,氣勢大盛?”
“因為……神女這樣的人?”九五之尊的面上逐漸露出貪婪神色,霓霏兒都看在眼裡,“沒錯。黎照的皇帝跟陛下您不同,他不過是一個沒有帝王命格的冒牌皇帝。但是他卻養著世間難得的一些奇人,這些人不為世間人所知,都秘密的為他所用。吾皇啊,若是把那些人搶過來,何愁委帝不能千秋萬代,有何愁您不能與天同壽呢?”
“當,當真?”
“我怎敢欺騙皇上呢?”霓霏兒語帶恭敬,一抹冷笑卻悄然爬上嘴角。
白玉的杯子沒由來的突然裂開,蛛網一樣的裂縫爬滿了玉色的杯身,霽月白白軟軟的手被迸濺出的熱水燙到了,一雙眼立刻佈滿了水霧。
“嗚嗚,哥哥,哥哥你在哪兒?”
“怎麼了?”正在看書的雲衡看見癟著嘴的霽月,拋下手上的書上前檢視。
“喏。”霽月將手遞過去,手上被燙的紅了一片,“杯子啪的裂開了,就被燙到了。”
“吹吹就不疼了。”雲衡往紅紅的手上呼的吹一口氣,再看,燙傷真的不見了。
“哇,哥哥你好厲害。但是如果爹爹在的話,他一定會罵你濫用術法了。”
雲衡愛憐的拍拍霽月的頭,道:“爹爹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只會罵人,不會拿我怎麼樣的。”
“哦。可是,濫用是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