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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間卻好像並沒有更親近,白隱還是那個淡漠的白隱,夜歌也依舊是那個溫文的夜歌。
斟茶的手不停頓,夜歌絲毫不見擔憂的神情,“我一個外來人敢來黎照做生意,自然要考慮這些東西的。”
白隱用手臂支起枕頭,準備小憩一會兒,唇上卻一陣溫軟,牙關被夜歌靈活的舌撬開,隨即渡過來一口溫熱的香茶。白隱吞下茶水,乾渴的喉嚨得到一絲絲的滋潤,而壓在身上的那個人仍不依不饒的繼續索取,等到幾乎又要被挑起慾火的時候,夜歌又適時的拉開距離。
馬車回城的時候,白隱睡得正熟。夜歌不想叫醒他,只能先抱他回醉桃源住下,也難怪,前半夜忙著逃命,後半夜也沒歇著,幾乎是天亮才睡下,難免會累。
這樣安靜的白隱倒讓夜歌想起那次從河裡打撈起他的時候,也是這樣安靜,像是供奉在神龕裡的神靈,但是……夜歌的手指撫過白隱頸上留下的痕跡,讓神明墮落,才最是讓人鮮血都為之沸騰啊。
這座城已經臨近崩毀了,城中央那座高高在上的高塔,並不能保護你們那渺小的幸福,表面的繁華,是毀滅之前的狂歡,躲在黑暗中的罪惡,已經像毒藥一樣蔓延了每一寸土地。軟弱怯懦,或是恃強凌弱,這個城在走向兩個尖銳的極端。
夜歌站在遠遠的山上,觀看著城中幾處燃起的大火,權力,亦或是武力,都可以讓人屈服,交出已經到手的利益。秋天的風總是肅殺,呼嘯而過帶動一身玄黑華服獵獵作響,夜歌遙望著高聳入雲的神明之塔,眼中流露盡是鄙夷,以及莫測的寒意。“此塔竟然鎮壓著龍皇之氣,白隱,你真是給了我一個意外的收穫啊。”
夜歌轉身離去,廣袖寬袍被風揚起如幟,此後,他還是那個精打細算的老闆,經營著一家生意興隆的茶樓,哈!
深夜,燈火搖曳如豆,房間的門被突然推開,黑衣蒙面的人半跪著稟告情況。
“全滅。”
夜歌合上賬本,舉袖掩鼻,皺眉道:“出去,你身上血腥味太重。”
黑衣人退下,夜歌推開窗戶,散去濃重的血腥味,目力所及,映入兩道身影。不遠處的房頂上,看不清面貌的兩個影子,一人筆直的站著,一人坐在房簷上,彷彿是兩道剪影,映在雪亮的殘月上。夜風中湧動著血腥的氣味,半鬼的血腥。
夜歌盯著那兩個黑色的影子,說不清楚是心中慢慢翻湧而起的妒意從何而來。陪在白隱身邊的閻摩,那個沉穩內斂的男人,像是守護神一樣暗中保護著白隱。映在月色中的兩道影子一剛一柔,竟有著難以言喻的和諧。
夜歌關上鏤花的窗戶,屋內一絲一縷血腥味勾起嗜血的衝動,隱在袖中的手握緊又鬆開,最終只是滅了一盞殘燈,留下滿室黑暗。
屋外月冷如霜,白隱懶散的躺在青瓦房頂,腳下兩顆人頭兀自睜大雙眼,死不瞑目,鮮血順著房簷蜿蜒成溪,最後滴答滴答滴落到地面。
閻摩穩穩的立在房脊上,頭髮整齊的綰在頭頂,一身打扮乾淨利落,一如他身後揹著的長刀。
“閻摩,好久沒看過你用刀了,真是讓人懷念。”白隱將頭側過去,看著沉默的男人。
“為什麼要殺他們?”
今晚第一個問題。
“說來話長。”
“回去吧,星宿告訴我長老殿傳你問話。白隱你麻煩了。”
白隱看著一臉嚴肅的閻摩,頓時糾結不已,“閻摩,說笑話的時候不要這麼嚴肅,笑一下效果會好一些。”
“……”
兩道身影倏然而逝,像是兩抹月下精魂,毫無蹤跡可循。
虛頁殿,沐浴更衣的白隱換上繁複沉重的華服,星宿替他戴上同樣沉重華麗的冠冕,水晶搖曳,光華萬千。
手執法杖,白隱無奈嘆氣,迎接即將到來的麻煩。白夜殿,虛頁殿,長老殿,這一層一層的隸屬管轄,卻都把他當成了敵人,真不知道是為什麼。
長老殿由十二位長老掌管,他們才是黎照背後的統治者。殿內不改純黑冰冷的格調,總之無聲無息的給人施加壓力。高高的十二王座,長老分列而坐,冷眼俯視立在殿中央的白隱。
“白隱,你可知罪?”
“知道。”
“那你所犯何罪?”
可笑,明明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偏偏還拿出來講個明白。白隱想笑,卻還是俯首低語:“擅動龍氣,擅離職守。”
“那你可知要受怎樣的處罰?”
“受鞭笞之刑。”
白隱答得坦然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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