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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而剛一醒來,閻摩便發現事情不對,雲衡霽月一直到現在都沒出現過,他們從不曾踏出過虛頁殿,會上哪兒去?閻摩覺得自己真是焦頭爛額,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他快要捉襟見肘了啊。
閻摩揉著額角,打起精神,事情總要解決的,先是要找到兩個孩子,再說其他吧。
皇帝數日不見,天黑時卻突然出現在書房,將執勤的內侍嚇了一跳。
“傳我命令,讓這些人現在給我過來!”閻摩丟給內侍總管一張紙,總管小心的接過,小跑著退了出去。
書房內空無一人,閻摩莫名叫了聲夜梟。
燭火搖曳了一下,一個黑色的人像影子一樣出現在閻摩面前,半跪在地,道:“皇上。”
“讓你關注著虛頁殿呢?兩個孩子去哪兒了?”
黑影將頭一垂,道:“請皇上降罪,小的無能,未能保護好他們。”
什麼?閻摩眉峰一斂,怒氣就在爆發邊緣,“他們出事了?怎麼回事,說!”
“他們是在虛頁殿內被劫的,屬下只看見他們突然消失,甚至沒有看見敵人。”
逆緋!閻摩馬上想到了這個人,當日從白隱那兒知道了他還沒死,就知道他一定會報復,沒想到會這麼快。
哼!他既然能逃出生天,那他就不在乎再殺他一次!那白隱失蹤,是不是也和他有關係?閻摩突然想到。
“你下去吧,這次不怪你。”
閻摩不想再說,揮退夜梟,端過侍女奉上的茶,啜飲一口,準備迎接即將來臨的一番吵鬧。
布在委帝的眼線不少,也有幾個坐上了高位,具體的情況想必很快就會有人傳來了。
有夜歌帶著,回黎照是件很輕鬆的事,省去舟車勞頓,也省去費一番力氣召喚飛禽,白隱在半空冷冽的氣流中抓緊了夜歌的手臂,妖化的夜歌退去儒雅的外表,飛揚在夜空中的銀髮如星河般燦爛,金眸微斂著,凝結著最溫暖的夕陽顏色。
“原來,你是長成這般模樣的啊。”白隱仰望著夜歌的側臉,完美的輪廓,薄薄的唇線沒有一絲堪稱笑容的弧度。白隱感嘆,一個看似儒雅的人,竟然也可以有這樣冷冽的一面。
“不習慣嗎?”聞言,夜歌側頭看看白隱,如此問道。
“不是。”
真是不肯多說一個字。夜歌很是遺憾,卻也只是笑了笑,將白隱身上披風拉緊。
白隱瑟縮在裘絨披風裡,夜歌則像抱孩子一樣將他抱在懷裡,起初白隱有些抗拒,但想想也只是一段路而已,也懶得計較。披風裡感受不到一點寒意,似乎還能聽見夜歌心跳的聲音,沒有言語的路程有些靜謐,白隱慢慢將頭靠在夜歌胸前,聽著外邊風聲呼嘯,突然有些明白夜歌的苦衷。
當所有人都仰望著他們唯一的王,信仰著他們賴以生存的源泉的時候,身在高位的王者,就必須一肩擔起所有的信任,這樣的重量,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承受的。
而夜歌,無疑做得很好。所以白隱對他恨不起來,也同樣害怕了,這樣的夜歌不會因為愛而放棄他的責任,即使是要他放棄所有的感情,想必他也會義無反顧的去做。
所以,這一段路,就是他們最後的交集了吧。
“白隱,醒醒,到了。”夜歌輕喚著迷糊的白隱,白隱從披風裡伸出頭,夜歌並未落地,所見不過是不遠處的大片燈火而已。
星點的燈火連綿成片,昏黃的,白隱在寒風突然想起了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兩句,他所求的,也不過是這萬千燈火中的一盞而已。
夜深天寒,街上早已無人,夜歌悄然落地,白隱從他懷裡下來,眼前正是昔日風光的醉桃源。
只是物是人已非,風光早已不再。
“就此別過吧,夜歌,”白隱對著夜歌,淺笑怡然,“我祝你靈山福祚萬年。”
這是白隱的真心,而夜歌聽來,只聽出了離別之意。
“多謝。”
白隱離開,不遠之處就是百里皇城,那裡有一個人會等著他。夜歌目送白隱離去,裘絨披風襯得那道雪白的身影益發的修長,飄然若仙。
茶樓早已打烊,緊閉的門窗一片漆黑。屋簷四角的鈴鐸被風吹動,叮噹作響。夜歌目光流連著靜默的茶樓,“今夜無處可留宿了嗎?”
回到皇宮,白隱有種終於安定的感覺,一草一木都分外的親切。輕車熟路的回虛頁殿,寂靜的虛頁殿竟然沒一個人,白隱有些詫異,想著或許是閻摩還在處理公務,便又去找閻摩。
閻摩處理公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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