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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畢,司馬槿擱下了書,伸了伸僵直的腰板,發出了舒服的低吟聲,又動了動脖子,頓時喀喀作響,聲音響亮的讓他不由得紅著一張臉看著唯一在場的人,只見對方似笑非笑的道:「主子,就說了你要常運動,不然才不到弱冠之年便要成了不惑之年了。」
司馬槿努了努嘴,不答腔,拿出了懷中的洞簫道:「我吹首歌給你聽,好不好?」
19
「當然好,主子難得想表演,做屬下的怎能不捧場呢?何況做屬下的老在幾百年前就想聽主子吹奏一曲了。」鳳挪點頭誇張的說。
聽見他誇張的說詞,司馬槿輕笑了幾聲,便吹奏了起來,雖然鳳挪不懂宮商角徵羽這類有關音律的事,但卻覺得蕭聲纏綿,如怨如慕,心緒隨著蕭音的抑揚頓挫而起伏迭盪著,忽高忽低音韻婉轉流暢,如在仙境,不是人間會存在的樂聲。
吹罷,司馬槿看著鳳挪還回不了神的模樣,微微一笑,又舉起洞簫,再吹奏一曲。
第二首曲子,比前一首更增添了一股媚人的音韻,月色溶溶,司馬槿背著月光,像是要和背後溫柔的月色融成了一體,鼻息間又傳來花香幽幽,是視覺、聽覺也是嗅覺上的享受,讓聞者更加融於這首曲調之中。
曲畢,司馬槿擱下了洞簫笑道:「我不知道鳳挪喜歡什麼曲子,所以便吹了兩手來自異邦的曲調。」
「很好聽,真的,就像、就像仙人的曲調。」鳳挪抓了抓頭靦腆的笑道。
「謝謝。」聞言,司馬槿露齒燦爛一笑,很是歡喜的模樣。
看到他的笑顏鳳挪不禁臉皮一紅,因為那樣笑著的司馬槿給人一種嫵媚的姿態,紅豔的嘴唇,忍不住想讓人一親芳澤,鳳挪被自己這突來的旖旎思想給駭住了,慌忙的道:「主、主子,時間也不晚了,屬下先行告退……」
說完,便近乎落荒而逃的拉開了司馬槿的房門,匆匆走了出去。
「啊?喔……」見狀,司馬槿一臉茫然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過了半晌,司馬槿又拿起了擱在桌上的洞簫,極其愛憐的撫著那蕭身,翻過背面,那上面刻著三個小字--李以涵,這是他母親所留下來的遺物,對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東西,除了沐浴外幾乎是片刻不離身。
「娘……我想你了……」低喃了一句,司馬槿握著那洞簫,蜷曲在床上酣然入睡。
好半天,房內突然門被推開的喀擦聲,棕發少年推開了門,望著被月光灑落一層金粉的少年,露出一抹溫柔的笑,走上前,將他滑落的被子拉上,一如他七年來的習慣。
似乎是感覺到了異狀,司馬槿不禁半睜開了雙眼望向來人,露出了一抹憨甜的笑容道:「望……」
看到這抹笑,望不禁怦然心動,默默無語,看見他沒答腔,司馬槿又闔上了沉重的眼皮,沉沉睡去。
過了好半晌,望撥開了落在司馬槿額邊的髮絲,表情很是溫柔的柔聲道:「主子,祝您有一場好夢。」,說完,他靜靜的凝視了司馬槿很久,輕嘆了一聲,才離開。
七年了……
20
幕朝一○○四年,溽暑難當的七月天,響亮的蟬聲訴說著季節的交替,在大街上幾乎可以見每人手中拿著一把涼扇,不停的上下揮動,好排解暑熱。
「好熱……」
一名男子不停的揮動著手中的扇子,發出了哀叫聲。
「心靜自然涼。」坐在他身側的男子輕笑了幾聲道。
「屬下沒這般好的定性,屬下只覺得快被這炎炎夏日給融了……」
說完,又將桌上的涼水一飲而盡,動作豪邁無比。
「心靜自然涼,要不去衝個冷水澡吧!」男子翻過一頁紙慢不經心的說道。
「屬下今天已經衝了三次冷水澡了,在洗下去屬下怕把皮給洗爛了!」自稱屬下的男子邊說著又邊倒了杯冷茶,排解熱氣。
聞言,男子從書中抬起頭,有些好笑的看著他汗流浹背的狼狽姿態。
「若是有塊大冰塊讓我躺在上面會更消暑。」他擦拭著額上的汗水有氣無力的回應。
「宮裡可沒這種東西。」男子輕笑了幾聲道,拿起手邊的扇子幫忙他散熱。
「主子你這樣屬下會折壽的。」看見男子的動作他連忙擺手道。
「鳳挪,說了別多禮,我們都已經相處十年之久了,這點小事不需如此介懷。」男子嘆氣道。
「主子,俗話說得好,禮不可廢。」鳳挪攤攤手聳了聳肩一臉比他還無奈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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