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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才能說出口呢,他不知道。
所以他不買馬,也不僱車,只是一個人慢慢地走,走這一段似乎太長,又似乎太短的路程。
有時候,他真希望能一直這樣走下去,走到日落,走到 天黑,走到夜色中最暗的那一個角落中去,因為,沒有人知道那裡有什麼。
可惜,他還是會累的。沒有人知道黑暗裡有什麼,也沒有人知道那裡沒有什麼。他還是會想起大哥、想起父母、想起家,也想起明鉞,想起曾經有過的快樂、悲傷和寂寞。
有些事似乎是永遠也無法逃避的,或者說,是無法永遠逃避,就象是一句諾言、一場夏雨、一種思念。
明鉞的馬的速度令過路的人有瞠目結舌的感覺。他與冷潸不同,他需要時間。因為他不知道冷瀟會在什麼地方攔住冷潸,告訴他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自己與幫主的“談判”將會消耗多少時間。
幫主一定會說他瘋了,會斷然拒絕他的要求,但他必須勝利。
因為這是他一生最大的賭博之一,或許,連當年那一次決定,也不過如此。
素綃已經認得這條路了,根本不需要主人的驅策,明鉞也根本無心操縱它。他心中的思緒,轉動得比馬蹄更快,然而,無論想什麼,他的念頭最終總會歸結於一句古老的詩詞: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就是他一生的遺憾,是他心底最深重的痛苦:他還來不及說出這一句話,就再也無人可以與之訴說了。
現在,他又看到了那個人,也許,那只是個影子、是個幻象,但影子他也要、幻象他也要,無論用什麼手段,他都一定要得到;無論有什麼後果,他都不怕。
只要他不怕,別人再怕也沒有用。銀面魔君的名聲就是這麼創出來的。
沒有人能阻止他,再也沒有人能阻止他了。
遇見冷瀟的時候,冷潸並沒有感到奇怪,關於冷瀟提前出道的訊息,他已經聽說了。這是冷家第三個提前出道的人(他自己可並不被算在內),冷潸真心希望他也能和那兩個前輩一樣,成就一番事業。
平心而論,他並不討厭這個異母的兄弟,就象他不討厭大哥一樣;甚至,對那個先是自己的庶母,後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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