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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道這等絕色近距離觀賞一次不易,能與淨蓮山莊交好更是難得機會,怎可輕易錯失。
錦袍之人不禁望牆興嘆:“美人啊,美人難觸也!”
徐長譽在旁邊打了個寒戰,心想王爺什麼時候也開始對男人有興趣了,回程寧可再住青樓也堅決不能同房啊。
忽然,一個小童走了過來,對著錦袍男人道:“這位客人,莊主有請。”
錦袍之人一愣:“我?”
小童道:“是。莊主說在宴上看您相貌不凡,想與您喝茶一敘。”
錦袍之人心中不禁有幾分得然,卻還是有些疑惑道:“寒莊主不是在那裡麼?”
小童道:“莊主片刻後就來,請客人先隨我到內室小坐。”
錦袍之人笑道:“如此甚好。”便讓徐長譽等在園中,隨著小童去了。
…
進了內室,竟覺十分清雅。牆上掛著幾幅字,字跡瀟灑不羈,似如行雲流水運籌於股掌;而筆鋒卻極為內斂,含蓄不透。這獨特而令人驚歎的字型,與莊門木匾上的題字明顯出於一人之手。
小童奉上茶水,便退下了。
錦袍男人獨自欣賞著牆上的字,只覺房內茶香嫋嫋,氣氛靜得讓人心安,一如主人的恬然雅緻。
將室內的字畫看遍,男人坐到琉璃矮几旁,端起茶水,一口口品著那盞淡而不澀的茶。
茶水未飲盡,門忽然開了。
錦袍之人連忙起身,見寒靖羽正在門口,優雅地走進來,坐在他的對面,道:“閣下請坐。”
錦袍之人道:“久仰寒莊主大名,今日難得一見,實屬榮幸啊。”
寒靖羽微微笑道:“寒某見閣下舉止相貌不凡,故邀閣下一見。不知如何稱呼?”
錦袍之人道:“不敢,不敢,在下姓徐,單名一個雅字。”
寒靖羽道:“原來是徐兄。徐兄可是江南人?”
錦袍男人猶豫了一下,道:“是,我正是從江南來。”
寒靖羽微笑道:“那正巧。寒某有一個朋友也在江南,只是多年不曾往來了。”
“哦?”
寒靖羽語似遺憾:“此人長寒某一歲,為人滿腹經綸,才高識遠。只可惜從小便是遺孤,性子頗為孤僻。而雙腿又在幼時殘廢,不能行走。如今獨自隱居在的深山竹林之中。不知徐兄可曾聽說過。”
錦袍男人眸中閃過一絲異色,神經立刻緊繃起來:“那人叫什麼名字?”
寒靖羽沉然道:“容姓,單名為錚。”
錦袍男人端茶的手一頓,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寒靖羽似是毫無所覺,繼續道:“據說他是二十四年前被奇異滅門的容家留下來的嬰兒。似是被人所救,恩人卻在三年前過世了。……說到二十四年前,不知徐兄知道江南的容斂麼?”
錦袍男人不答話,手指緊緊捏住茶盞,目光中說不清的複雜情緒激烈地翻騰著。
寒靖羽輕輕笑了,緩緩湊近男人,溫聲道:“江南容家的少主,人稱江南第一才子的容斂年輕時名傳四海,追求者無數,卻暗裡戀上一個男子。可是最後為了承續容家香火,容斂不得不娶了同為才女的柳舒煙,那男子也忽然不見蹤影。然而卻在長子剛滿一歲的晚上,容家竟一夜間被一場大火化為廢墟。屍橫遍地,血淹成河……徐兄真的不知此事麼?”
那溫如低語的聲音極輕而柔,卻帶著一分令人寒凜徹骨的冰冷。
錦袍男人驀地抬起頭,雙眸映著說不清憤怒還是悲痛的光,沉聲道:“你……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寒靖羽輕輕笑了。那笑容剎那間讓人覺得無比陌生,依舊是同樣的容顏,卻似忽然換了一個人,那低低的聲音染上魅惑一般的笑意。
“東方雅,儘管毀了容斂,卻一輩子活在他的陰影裡的你,還會記得為達到目的而不惜一同摧毀的亦氏全族麼?”
☆、第三十六章
東方雅瞬間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向對面的人。
那儒雅溫和的寒靖羽似乎和剛才散櫻會上的櫻霧般只是一場幻覺,一絲氣息都消失殆盡。那原本溫和淡然的眸驀然變得深不見底,邃如暗夜。目光妖冶而冰冷,壓迫得讓人窒息。
忽然,他注意到左額角那縷垂落的黑色髮絲間,隱隱綽綽透著一條白色的繃帶。
一個令他震驚的猜測從記憶中衝湧上來。
那個十四弟一心要留下,卻在進了淵王府後再無音訊,只在十年後突然得知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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