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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山歸來的途中順路去了雲岫山莊看論劍大會,可論劍大會結束了這麼久莊主還沒有回來,莊裡的人都擔心了,這才出來找莊主的。”
寒靖羽笑得溫和:“沒事。就是受了點傷耽擱了。”
安藎聞言,聲音多了幾分驚慌:“莊主,您受傷了?”
寒靖羽無所謂道:“沒多嚴重,已經好了很多。多虧這位鍾弦公子相救,還一直照顧我。”
安藎眼中的憂色依然沒有褪去,卻還是露出一個安心的微笑。向莊主身邊的鐘弦鞠了一躬,眸中滿是有些稚嫩的感激:“多謝鍾公子救了我們莊主。”
鍾弦淡淡道:“不謝。”
安藎又對鍾弦行了禮,隨即轉向寒靖羽道:“莊主,我帶您回淨蓮山莊吧。”
寒靖羽扭頭用詢問的目光看向鍾弦。
鍾弦聽女子進來時腳步輕盈,內力不淺,知道武功定是極高的。於是道:“也好。正好我這邊不方便。”隨即站起身道,“我有急事,便先走一步了。”
寒靖羽聞言也站起來,抱拳道:“多謝弦兒這麼多天的照顧,靖羽不勝感激。”
鍾弦微微勾起嘴角:“沒什麼。你的傷堅持每日換藥,再過半月便可徹底好了。”說著將飯錢放在桌上,道:“就此別過。”
隨即,再無贅言,纖細清然的白色身影即刻消失於視線。
…
寒靖羽目送鍾弦離開,直至蹄聲遠去。
拿起那人留下的碎銀在纖長的指間把玩著,唇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卻讓那張絕美的臉染上幾分冰冷的妖冶。
“鏡兒沒說錯呢。果然……是個相當有趣的物件啊。”
…
鍾弦將一切拋至腦外,騎馬飛馳,連夜奔向徹涯谷。
鍾弦第一次來蜀中,對周遭的風景也不甚感興趣,因此來時只是跟著穆衍二人走,並沒有注意路線。好在白練曾隨父親幾次入蜀中,識得歸途,於是便載著鍾弦按原路馳回。
白練本來行速飛快,日行千里。加上鍾弦以輕功之力促之,一人一馬很快便到了江南。
第二日夜裡,趕到了徹涯谷三十里外的一片竹林。
此處已是徹涯谷範圍之外,並沒有谷中之人把守。林間夜風蕭瑟,吹過鋒利的竹葉,聲音如淒厲鳴泣,在幽暗的夜色中頗有幾分陰森。
這是暗中埋伏的絕佳之處,鍾弦頓時提高了警惕。
忽然,不遠處隱隱傳來馬蹄聲。聲音徘徊不定,似乎再尋找著什麼。
鍾弦警覺地放慢速度。尋思片刻,突然眸色一明,取出懷中的一枚玉器,向聲音的方向發出徹涯谷的暗號。
那人聽聞暗號之音,立刻調轉方向,徑直向這邊馳來。
馬上之人的輪廓逐漸清晰,一個長鬚雪白的老者持劍於上,面色沉重。
鍾弦心中不祥的預感瞬間加深:“……閻長老?”
“少主,出事了!”閻無期策馬到鍾弦身前,枯瘦卻精神矍鑠的臉上鎮定依舊,而注視著鍾弦的眸中卻已焦慮畢現,“谷主八日前在徹涯谷峰頂獨會南宮離,結果竟不知蹤跡,封於密室內的《九炎陽譜》也在當日被盜了!”
鍾弦抓著韁繩的手漸漸攥緊。
閻無期看向鍾弦身後,忽然一臉震驚:“……葉左使和穆右使沒和您一起回來?”
鍾弦手心上頓時刻出幾道深深的指痕。沉默了片刻,冷靜道:
“落月宮在哪裡?”
☆、第十一章
閻無期頓住了。雖年老卻依然異常清明的眼中翻湧著複雜的情緒。
他早該想到鍾弦會即刻做出這個決定。
誠然,在出關之後,鍾弦的武功已遠居於谷主之上。加上他從小便相當冷靜的頭腦和敏銳的洞察力,絕不會輕易落敗於人。
然而,南宮離居然能在短短數日之內便擒走在武林中已鮮有對手的鐘晉,盜走徹涯谷的鎮谷秘籍《九炎陽譜》,甚至埋伏並劫走提前趕回的左右二使,而整個過程中,南宮離竟然一次面也未曾露過!
想起自從十四年前,武林中先後離奇被殺的高手一直未曾斷過,先是少林的玄論方丈和峨眉掌門秦蕭瑟被發現死在內室之中,渾身經脈俱被震斷,一劍穿胸而過,卻未留下半點痕跡;兩年後,九華山掌門在練功房被弒;五年後,散嶽閣閣主無故失蹤……直到幾月前溟陰教教主尤天死在隱霧山山腳,兇手的手段都驚然相似。然而因為這些人被殺的時間相隔較遠,並沒有人聯想些什麼,只是成了江湖之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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