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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掌握著一切,冷眸看著所有人在自己設的棋局中一步步陷入,走向毀滅。他自如地以各種身份和麵貌斡旋在世界上,心底卻永遠冷如堅冰。沒有人可以影響他一絲一毫,甚至沒有人可以碰觸到他的情緒。
然而,鍾弦打碎了一切。
他甚至還是剛降生的嬰兒的時候就觸動了他從小便不知感情為何物的心,輕易地擾亂了他一直以來未曾動搖過的冷靜。如今他已不是那個五歲未滿的孩子,卻依舊在有充足理由將他殘忍折磨至死的時候,連冷眼看著他死去,都做不到。
無法掌控的人,甚至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人,他生平第一次覺得不知如何去面對。
在聽到芮蘩策劃了這一切,他當時竟有想殺了她的衝動。
鍾弦的存在讓他的理智過於頻繁地失控了。
南宮離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攥緊的右手關節泛出了刺目的青白。
睜開雙眼,他的眸恢復了漠然的冰冷。
…
兩日後,南宮離換上那身白色長袍,獨自一個人去了湘德宮。
南宮離沒少看過醫籍藥典,雖從不會望聞問切那郎中才會的對於南宮離而言相當沒品的一套,對脈象卻十分了解,醫術也算極好。即使遠不及神醫容鏡,治不死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前日診過景後的脈,他發現景後的脈象確實怪異,內律紊亂,而又探不出究竟問題在哪裡。反正景後不過是個棋子,在事未成之前不死就行。所以南宮離就隨便開了一副續命治表的藥方,先對付著。
走進宮內,門口的侍衛一看是他便放了行。丫鬟亞兒見他來了,忙迎了上來,恭敬地道:“容神醫,您來了。”
南宮離一臉溫良:“皇后的情況如何?”
亞兒道:“病情穩定了些,東西吃得多一點了。”一邊請南宮離進來,“娘娘現在正好醒著呢。”
南宮離進了內室看,看到景後正半躺在墊高的軟枕上,長髮已整潔地盤成髮髻,插上一根鳳翎玉簪,更是顯得年輕清麗。只是依舊憔悴病弱。
景後看到他來了,靜靜一笑,盛帝的寵愛和東方淵極千方百計的庇護使得多年的後宮生活竟然沒有抹去她性子中固執的單純。那笑容中竟有幾分純真的氣息。
她笑著,聲音卻虛弱:“容神醫。”
南宮離在床邊的木椅上坐下,滿臉神醫的職業性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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