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宮離並未理會,隨意走到店鋪一角,二指拈起一件粗布長衣的衣袖,在指間把玩著,一邊道:“幾件冬衣做好了?”
“給宮主夫人的冬衣?”那聲音低沉中摻了一絲笑意。
“目前還不是。”南宮離似真似假地露出幾分遺憾,隨即又掩去了。“我看看。”
“啊……”那掌櫃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帽子歪倒了一邊,用袖子揉了揉眼睛,開口道,“好不容易睡上一覺,你非害我起來。起來坐一會兒也好,你還不讓我坐安生。”
說著,極不情願地翻身躍下櫃檯,在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一把鑰匙,開啟了身後的一扇木門,走了進去。
過了半晌,沒有動靜。南宮離毫不在意地坐到唯一一把沒有灰塵的木椅上,目光在木櫃的布匹上游移著。
忽然,一陣細不可聞的風聲響起,南宮離身形晃動,五枚從五面疾射而來的暗針銀光未現,下一刻,穩穩接在手裡。
那掌櫃慢悠悠地從暗門走了出來,臂上掛著兩件白裘長袍。
掌櫃唇角微斜:“不愧是南宮宮主,落月島的下一任繼承人啊。不錯,不錯。我以為至少能中一針呢。”
“如果你改一下你無趣的愛好的話。”纖長的手指拭過針尖,指尖依舊白皙如玉,“天毒門獨傳弟子也不濟了麼,這種程度的毒都拿出來用。”
男人的臉上似是閃過一絲驚愕,片刻又消失了。
“宮主果真是百毒不侵啊。為了小生的老臉,小生就不坦白這是什麼毒了。”
南宮離微微一笑:“把衣服包起來。”
“不叫準夫人來試穿一下麼?宮主信得過我?”那掌櫃笑道。
南宮離淡淡道:“如果你還想安然無恙在京城混幾日的話,最好不要在衣領裡下毒。”
“啊……你怎麼發現的。”男人毫無心虛地笑了笑,從長袍的裘領內拈出一個細長的草管,嘆息道,“這不過是帶點烈性的簇陽散罷了。有利洞房啊。宮主怎能如此不領情。”
男人撕裂了一匹布的一截,將兩件長袍包好,打緊了結,遞到南宮離手中。
“好了南宮宮主,小生已經完成了任務,您慢走。”
“容少爺。”
南宮離並未看一眼遞過來的包裹,轉冷的目光直視向男人被帽簷遮住的雙眼:“我讓手下多費了點心思把你找出來,你很清楚我的目的。”
☆、密談
“哦?”男人音調微微上揚,“我不懂您說的什麼啊。”
“是麼。”南宮離無謂的聲音不置可否,“清王東方雅失蹤了,其因全然不明。清王的獨子,王族中勢力最強的東方玄冽……若是知道與東方雅結仇最深的容斂,那本應死在火海的大兒子容錚還活在這個世上的話……你,還會安穩地在京城待下去麼。”
低沉的聲音沉默了一會兒,隨即鎮定道:“原來你殺了東方雅,不止是為了報仇。”
“沒錯。”南宮離笑道,“我還沒必要為他一個人費那麼大的心思。”
“啊……那麼真是可惜。”容錚反身一躍,又坐到櫃檯上,右手推了推滑到鼻骨的帽簷,嘆息道,“我師父五年前就已經死了,『撕風淨的解藥,除了他,誰也配不出來。”
“容少爺。”南宮離不急不緩道,“你這兩句話,想要搪塞過我,還是太簡單了些。”
容錚笑了:“小生說的都是事實,南宮宮主不相信,小生也是沒有辦法。為了鍾公子的安危,小生總不能配個假解藥給您啊。”
南宮離輕嘆道:“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性格可不好。”黑邃的雙眸掃過容錚刀刻般依舊斜著的薄唇,不緊不慢地從懷中取出一個極小的掛飾,兩指捏住紅繩的頂端,緩緩垂落在容錚面前。
唇角的弧度瞬間消失了。
那是一塊斷裂的純白的玉,裂口依然清晰,卻不再鋒利。玉上重疊著繁複的紋絡,似乎是古老家族的圖騰一般。晶瑩剔透的玉質深處,刻著極小的一個黑色的『鏡』字。
南宮離的另一隻手探到容錚的腰間,容錚一驚,頃刻間從死角抽身,瞬移到南宮離的背後。
“你想幹什麼?!”
南宮離微微一笑:“你再快也是沒有用的。”
轉過身,左手纖細的兩指指間,已穩穩地捏著一段紅繩。那細繩已有些破損,拴著的,是另一塊純白的裂玉。
南宮離輕輕將兩塊裂玉合在一起。裂痕之處,結合得天衣無縫。
繁複的紋絡毫釐不差地接連上,細細看去,竟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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