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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離笑道。
“你隨意。”鍾弦收回目光,再沒看南宮離一眼,徑直走出了書房。
…
天已微亮。外面守衛的侍衛已經換了一批,卻沒有人對二人的出現現出異色。也無人阻攔。
一路暢通無阻地回到宛和苑,南宮離卻並沒有帶鍾弦回他的臥房,而是來到了正殿。
鍾弦一語不發地跟在身後。
開啟正殿大門,卻見到四大護法全部候在殿上。
南宮離帶著鍾弦走過立在兩旁的四人,坐到正位上,順便手隨意一指,讓鍾弦坐在身旁的木椅上。
四人恭敬立在兩旁,將一切盡收眼底,卻沒有人現出一絲驚愕。
南宮離的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四人,停留在安藎身上。半晌,悠悠開口:
“把穆衍和析葉送回徹涯谷。”
“是。”安藎道。
鍾弦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南宮離轉過頭,微微一笑:“難道你想讓穆衍留在皇宮麼。”
鍾弦絲毫不為所動:“你什麼時候調查析葉的?”
南宮離頓了一瞬,隨即輕笑道:“徹涯谷的事情我再清楚不過。”
鍾弦目光一深。
“我不打算讓礙事的人跟在身邊。”南宮離道。
“不必。”鍾弦淡淡回答。
南宮離微微一笑,目光不急不緩轉到卓顏。
“皇宮內的事情解決了麼?”
卓顏道:“別處已無後患,只是不知東方玄義……”
“東方玄義既已登基,又有封檀和景後的制掣,不會再糾纏此事。何況沒有封檀,東方玄義根本成不了什麼威脅。”南宮離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封封住的密信,“回落月宮,把這封信交給容鏡。”
卓顏上前一步,將信接過,謹慎收入衣內。
芮蘩身體微微一僵。
南宮離似乎並沒有注意,淡淡繼續道:“把京城的事處理完,五日之內回落月宮。”
“宮主……”安藎略略疑惑地抬頭,欲言又止。
“留守落月宮。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說罷,截住話端,道:“退下吧。”
…
四大護法退出房間,安藎最後關好了房門。
房內只剩下兩個人。
鍾弦這才站起身,走到南宮離的面前,雙目直視向他黑色的眸,不帶感情的聲音道:“你籌劃多久了?”
南宮離收回遊移在門處的目光,偏過下頜,右手輕抵在臉頰上,神色似笑非笑。
“籌劃什麼?”
“那封信是什麼時候寫的?”鍾弦道。
“你不是要求救了景玥麼。”南宮離隨意道,“你那點心思,憑你現在那點力氣什麼都解決不了,還什麼都要保全,就沒有想過保全自己麼?”
鍾弦冷笑:“我哪有保全自己的餘地和用處?”
“用處很大啊。”南宮離笑道,“不然怎麼能說服我,在殺了東方雅和東方乾之後,卻放過罪魁禍首——十四淵王呢。”
“你真的打算殺了他麼?”鍾弦淡淡道。
“怎麼。”南宮離雙目一狹,神色瞬間冷了下來。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鍾弦絲毫不留餘地,“既然早就計劃好讓容鏡來皇宮治好景玥,為什麼最初並沒有打算放過東方淵極?還是說,——你最初就沒有打算殺了他。”
眸中那抹笑意消失了。
“我沒有打算放過他。也並沒打算救了景玥。”南宮離的聲音氳上冰冷。“即使東方淵極不自殺,我也不會讓他活過今夜。”
“——和這個一起。”
南宮離從腰間取出一枚黑色的烏木令牌。令牌似乎有了一些歲月,卻依然如舊。如岩石般的木質上刻著繁複的麒麟紋,正面刻著極深的一個『淵』字。反面的盤紋中,是一個篆文的『十四』。
鍾弦淡淡看著。
纖長的手指拈起令牌,南宮離唇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王爺世子獨一無二的出宮令牌,在我手裡十年。卻一次也沒有用到過。”
鍾弦的唇抿細了。
“如今……要不要送給正主呢?”
微冷的氣息緩緩靠近,鍾弦下意識地偏了頭,卻被南宮離輕巧地掰了過來。
“你在逃避什麼?”南宮離步步緊逼。
黑色的烏木令牌橫到兩人之間,那雙白皙的手輕輕一握,石木轉眼間碎裂,烏黑的粉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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