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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好了麼?”
容錚道:“要想破解降蠱,需用下蠱人的血為引,即可破除牽制。”
鍾弦絲毫不為所動,指尖微動,一枚石子又射穿百里邪的左腹。百里邪身體一震,噴出一口血來。
容錚驚了,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鍾弦道:“我要聽實話。”
容錚心下一凜,正要開口,百里邪忽然握緊他的手腕。容錚頓了頓,道:“你覺得我會用我師父的命做賭注,虛言以告?”
鍾弦沒回話。地牢裡寂靜無聲,百里邪吃力的喘息顯得格外清晰。
容鏡震驚地看著鍾弦。
忽然,鍾弦回過頭,對容鏡道:“有沒有盛皿?”
容鏡回過神,拿出一個細長的白玉瓶,倒出裡面的藥粉,遞給鍾弦。
鍾弦收好百里邪的血,然後拋給容錚一個方盒。
“止血散。”
說罷,轉過身,對容鏡道:“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在糾結下一篇文是寫容鏡呢還是寫現代文
☆、決裂
容鏡一路跟在鍾弦的背後,第一次沒了聲音。
鍾弦平日裡也不說話,雖清冷淡漠,卻無端讓人覺得舒服而心安。可今日鍾弦的眼神和舉動陰冷得令人髮指,在他回頭看自己的那一刻,目光似乎穿透他的雙眼,整個人在他面前近乎□,無所遁形。
如果他再多看一眼……
“到了。”
低沉壓抑的氣氛突然被鍾弦打破,容鏡猛地鬆了一口氣。
推開門,房內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南宮渺坐在床邊,一手正撫過床上之人的額頭,見二人進來,眼中的愛憐和焦躁瞬間褪去,冷漠的看向容鏡,道:“容神醫,我把人交給你,你就是這麼照料的?”
容鏡後腳剛跨進門,聞言抬起頭,道:“在來的路上我就說過,降蠱的話我無能為力。”轉而看了鍾弦一眼,“不過弦兒已經找到解蠱的方法了。”
鍾弦淡淡瞥了一眼南宮渺放在那人額上的手,並沒有接過這個話茬。
容鏡隱隱覺得,在鍾弦恢復武功之後,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曾經足不出谷,涉世不深之時,總還存了那麼一份天真的良善。武功被廢后受盡折磨,卻隱忍不發。或許因為過於安靜,一直給人一種平穩無害的錯覺,竟忽視了他非同尋常敏銳的直覺和難測的心思。南宮離雖難以捉摸,但因骨子裡的冷漠無情,除了鍾弦,其餘人在他的眼中不過螻蟻,彈指煙滅。然而鍾弦,卻讓人辨不清他真正的喜惡。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沒人知道他知道了些什麼,沒人知道他下一步究竟打算怎麼做。
然而導致這一切的元兇,竟成了鍾弦此刻唯一袒護的物件。
鍾弦遲遲不予反應,南宮渺坐不住了:“在那裡站著幹什麼,解藥呢?”
“解藥自然在我手裡,不過請閒雜人等迴避一下。”鍾弦不緊不慢道。雖說是“閒雜人等”,眼神卻明明看的是南宮渺。
南宮渺笑容發冷:“哦?服個解藥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鍾弦走到床邊,面容平靜地信口胡謅道:“你和南宮離有血緣,自然會對解蠱產生影響。當然如果南宮島主不在意的話,我自然是無所謂。”
南宮渺聞言半信半疑,但還是從床邊站了起來,替南宮離將被子掖到頸下。路過鍾弦身邊,低聲道:“你最好不要搞什麼花樣。”隨即拂袖離開。
容鏡見南宮渺走了,正想趁機會一起溜出去,腳還沒跨過門,就被鍾弦叫住了。“容鏡,你回來。”
容鏡老大不情願地把腳收了回來,縮到離鍾弦三丈遠的角落裡坐下來,囁嚅道:“你不是說閒雜人等迴避麼。”
鍾弦道:“外人確實要回避一下。有南宮渺那個礙事的在,你又怎麼會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容鏡反射性地抬起頭:“我有什麼問題?”
鍾弦道:“南宮離無論如何於你有救命之恩,你忍心就這樣致他於死地?”
容鏡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道:“我沒有。”
鍾弦淡淡看著他的反應,道:“那今早我向你要七香碎玉丸,你為什麼給我的是毒藥?”
“那不是……”容鏡煩躁地抹了把臉,又坐了回去,雙手不知道放在哪兒好,“那不是毒藥,那只是……更何況小離離他本來就百毒不侵……”
“你想什麼都寫在臉上。”鍾弦截住了他的話,頓了頓,道,“我不管你昨晚閒逛到了哪裡,聽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