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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糾纏的兩道身影,似乎沒有注意兩個人的談話,淡淡評價道:“段峻言武功不在尤天之下啊。”
身後二人也不由重新看向比劍臺。
段峻言是尤天唯一的親授弟子,資質極高,《冥神功》已然練至頂重。長劍招招狠厲,毫不留情。武當的清風道長武功自然不弱於段峻言,卻無法取勝。兩人已過百餘招,依舊不分勝負。然而清風道長年紀已長,體力漸漸顯出劣勢,眼看被段峻言刺中左臂,清風道長向旁邊一閃,堪堪避過,長劍入鞘,道:
“段教主果然厲害,貧道認輸。”
如此識大體而自知,眾人皆暗中佩服。
段峻言抱拳還禮。
…
在所有人以為不會再有人上臺挑戰的時候,忽然,一道白色的身影剎那間出現在比劍臺上,快到沒有人看清是來自哪個方向。
男子清秀出塵卻沒有一絲溫度的臉讓段峻言一瞬間恍神。
淡漠的聲音吐出毫無贅餘的句子。
“徹涯谷鍾弦。段教主請。”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週考試,各種忙。。。翻譯撰稿也一大堆,感覺俺都凌亂了Q_Q今晚更一章
☆、九炎陽譜
臺下一陣轟動。
來人竟是六年前武林大會上年僅十四歲便憑一把長劍,擊敗眾多武林高手,位居第七的徹涯谷少主,鍾弦。
徹涯谷一派歷來鮮少涉足武林,卻與武當少林齊名,被稱為中原七谷之首,甚至躍居地位極高的神醫谷之上。其內功心法《九炎陽譜》為武林至上武功,其性至陽,曾是唯一可以與《瀾鏡心經》對抗的內功。一百年前的江湖浩劫中,上代谷主鍾子非曾一度制住南宮冶,卻不想《瀾鏡心經》極度陰邪詭異,終不敵其狠毒招數,敗在南宮冶手下。卻依舊是極少數令南宮冶有所忌憚的人。待鍾子非過世,其子鍾晉繼任谷主。鍾晉雖生性沉穩,慮事周全,卻沒能繼承鍾子非的武學根底,武功遠不及鍾子非,然而卻依舊鮮有能敵。直至鍾弦出世。
據說這鐘小公子雖身子骨頗弱,不知隨了誰,但極聰穎,武學資質甚好。六年前便將《九炎陽譜》練至五成,一手“流涯劍”更是使的如行雲流水。只是性子清冷,不喜出谷。如今終於再入江湖,想起百年前鍾子非與南宮冶對峙,眾人投向比劍臺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幾分熱切。
段峻言很快斂了心神。道了聲:“鍾公子,請!”隨即揚起長劍。
鍾弦亦舉劍回招。段峻言不敢輕敵,先小心出招試探。鍾弦卻並不急,不緊不慢地跟著段峻言的劍速,遊刃有餘得好像只是在普通地切磋劍術一般。
十招過後,段峻言突然發起攻勢。劍氣霍然變得凌厲逼人,白刃震顫,愈來愈急,由一變百,招式變幻莫測,漸漸只見劍影而不見劍身。而鍾弦卻依舊應對得輕描淡寫,看似劍勢緩慢,卻招招相抵,沒讓段峻言的劍氣及身半寸。
段峻言見自己已用七成功力,卻依舊近不得鍾弦半分,不由心下暗驚。他躲開鍾弦的劍勢,在空中迴旋數圈,那劍光亦隨著他的身形旋轉,形如梨雨。
只聽下面有人叫道:“梨花攜雨劍!”
那劍鋒如梨花帶雨般刺向鍾弦,道道白光忽閃忽現,快到肉眼看不清。鍾弦驀地一躍而起,右手順勢一轉,劍勢陡然變快。數道劍氣錚然襲來,擊退了繚亂凌厲的攻勢,生生將段峻言逼退數寸。
眼見已居劣勢,被鍾弦陡然迫近的劍鋒逼得無路可退,段峻言倏起殺招,忽施輕功躍向空中,一招“飛龍取鳳”旋劍直逼鍾弦身後要害。鍾弦驀然轉身,瞬間劍飛如雪,煞白的刃光將段峻言的長劍纏繞起來。只聽細小的“嚓嚓”數聲,段峻言突然急收攻勢,閃身落回地面,雙眼神色複雜地看向鍾弦。
鍾弦收了劍,道:“得罪。”
段峻言沉聲道:“不愧是徹涯谷的鐘公子,段某佩服。”
說罷棄了劍。只見劍尖已平,臺上四周一片銀白的鐵屑,在正午的暖日下閃著刺眼的銀光。
有看清原委的人已是譁然。
坐在武當末等弟子席位中的白衣少年翹著腿,一手支著腮,彎眼笑道:“真不愧是鍾弦哥哥。”
青衫男子略一蹙眉,看了他一眼,低聲道:“阿鏡,你此番是來幫南宮宮主的麼?”
少年撇了撇嘴:“這點小事那傢伙一個人足矣搞定了。我是來會會鍾弦小娃娃的…”說著嘴角牽起一抹笑,眼中已全無稚色,“…真是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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