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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感到自卑?”
鍾弦完全無視葉嫣然間歇性的神經衝動,用巾帕拭去寒靖羽額上的薄汗,將他的那支玉簫放在床邊。那簫果然是通體清徹無瑕的寒玉,一如床上男子的容顏。
穆衍安放好行李,進了房間,道:“弦兒,累了一天了,你去回房歇歇吧。”
“嗯。”鍾弦淡淡應著,將乾淨的布巾放在床頭,走了出去。
庭院之外,一個身著黑衣的少年正與一個男人說笑著走過。那少年似是不經意地向院內瞟了一眼,然後彎起眼角,笑得更歡暢了。
作者有話要說:困得有點傻了。。就這樣吧我這個無可救藥的強迫症患者@@
☆、不速之客
試劍大會雖只是臨時舉辦的武林聚會,但以主辦方雲岫山莊在武林中不可小覷的勢力,因此其號召力和規模均不亞於武林大會。由於此次聚會以「劍」為名,那些用刀用棒用鐵錘鋼叉等等稀奇古怪花樣百出兵器的門派深不以為然,雖想拒絕出席以示門派尊嚴,但又不想放棄這個窺伺別派實力的大好機會。權衡之間,便只派數人前來參加,以表不屑。儘管如此,前來大會看熱鬧的,比劍的,示威的,等人出醜的,拍高手馬屁的,放眼望去,比劍臺外各界武林人士依舊人山人海,黑壓壓一片,異常壯觀。
葉嫣然緊隨在鍾弦身後入場,邊走邊打著哈欠道:“雲岫山莊怎麼住得下這麼多人啊。”
穆衍道:“雲家是蜀中的名門望族,和朝廷有所牽連。因此雲岫山莊的財力甚廣,規模也相當宏大。咱們不過是住在僻靜的偏院,沒有入專門接待的後院罷了。”
鍾弦微眯著雙眼,沒有做聲。
三人在特定的座位落座。
方才坐定,忽見一個少年從黑壓壓的人群中逆流向這邊擠了過來。瘦小的身子吃力地穿過人群,被一群膀大腰圓的壯漢擠得呲牙咧嘴。眼見是朝這個方向擠來,穆衍正要起身助他一力,卻見少年不知踩到了誰的腳,一個沒站穩向前一絆,整個身體飛了起來,狠狠摔在鍾弦身前的空地上。
“……”
葉嫣然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穆衍橫了她一眼,走過去扶起那個少年。
鍾弦淡淡看了少年一眼。
那少年看上去十六七歲模樣,白淨的臉沾了些灰塵,因疼痛誇張地咧著嘴。那雙眼卻黑而明亮,左邊的臉頰隱約一個小小的酒窩。
少年一瘸一拐地站定,然後裝模作樣地撲了撲身上的灰,接著向鍾弦一揖道:“請問閣下是徹涯谷的鐘弦嗎?”
鍾弦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眼前的少年,道:“是。”
少年眼中立刻露出驚喜的神色,兩隻手抱著拳一個勁地向前砸,幾乎要甩到鍾弦身上:“久仰久仰!鄙人是武當門下的弟子鄔歸。”
“噗——”葉嫣然措不及防,嘴裡叼的樹枝噴了出來。
鍾弦面上卻波瀾不驚:“鄔小公子好。”
少年兩眼閃著興奮的光:“鍾弦哥哥,你知道嗎,我崇拜你好久了!自上上次武林大會看到你我就為你的武功所折服,回去之後天天偷著照著你的招式練。本想在上次武林大會大顯身手給你看,沒想到你竟然沒現身。這次我有一種預感,覺得你一定會來,沒想到我的直覺這麼準,竟然真的見到了!這是我上一世積累了多久的運氣啊!”
……
身後的兩個人嘴角抽搐著。
鍾弦似乎沒有被他激烈的情緒所感染,聲音平靜得讓人幾乎覺得剛才抑揚頓挫、鏗鏘有力的噪音都是一場錯覺。
“是麼。”
少年睜大眼睛道:“是啊!而且我聽說你閉關一年,練成了徹涯谷的秘籍《九炎陽譜》,據說是使用純陽內力、唯一可以和《瀾鏡心經》匹敵的絕世武功。師父說《瀾鏡心經》性屬極陰,《九炎陽譜》性屬極陽,邪不壓正,陽定勝陰。如今魔教橫行,如果鍾弦哥哥能帶領正派,替天行道,打倒南宮離滅了落月宮,我覺得下一任武林盟主非鍾弦哥哥莫屬。”
……
鍾弦淡淡道:“我覺得你想的有點多。”
“……”葉嫣然低聲接了一句,“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鄔小公子愣了愣,大概是沒有想到自己仰慕許久據說是武林排行榜前十高手的徹涯谷下任繼承人鍾弦鍾公子竟然如此胸無大志,不由得有點幻象破滅的錯覺,卻隨即又釋然了,滿口欽佩道:“原來鍾公子淡泊塵世,不屑與魔頭爭鋒。魔教不戰自敗,從精神層面上就落了下風。”
鍾弦薄唇微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