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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會好好侍奉殿下的。”樓璟面不改色地對答如流,彷彿真的是一個賢惠溫柔的小媳婦。
太子殿下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我在這宮中也沒什麼事,你以後有空就常來坐坐,”紀酌說著,鷹目中露出了點點笑意,“你自小跟著老安國公習武,可專學過什麼兵器?”
樓璟正要回答,身邊的蕭承鈞突然用手肘輕碰了他一下,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父後,”蕭承鈞便開口說道,“太子妃這幾日身體有些不適,待他好些了,再與父後切磋不遲。”
樓璟挑眉,皇后問他學什麼兵器,又沒說現在就要跟他切磋武藝,太子說這番話,其實是在提醒皇后他最近身體不舒服。
“哈哈哈,”皇后看著緊張兮兮的太子,忍不住大笑,“本宮正要免了他的晨定,你倒是先忍不住了。”說完了然地看了看臉色有些發白的樓璟,即便已經讓他們坐軟塌了,似乎還是不太舒服。
晨昏定省,是士族中不可少的規矩,皇家更是注重這些。只是新婚頭幾天,若是婆婆慈善,就可以免了新媳婦的晨定。
“謝父後。”早上不用早起,這樓璟當然願意,忙起身謝恩。
“這幾日你雖免了大朝,也不可過於懈怠,”皇后慢慢斂了笑容,告誡太子道,“再者,你們年少,也莫過於貪歡,傷了根本。”
“……是,兒臣明白。”蕭承鈞起身,恭敬地應了。
樓璟差點被口水嗆到,果然嫡母、丈夫、媳婦都是男人,這告誡也就直白了不止一星半點。悄悄瞄了一眼太子殿下,發現他還是沉穩如山的樣子,只不過,那白皙的耳根緩緩泛起了一圈粉色。
回去的路上,樓璟趴在太子肩上忍不住偷瞄那隻耳朵,他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
“父後若是讓你跟他切磋武藝,千萬莫逞強。”蕭承鈞沒有發現太子妃的偷看,認真交代著宮中應該注意的事。
“嗯,”樓璟應著,今天原想問問皇后為什麼要太子娶他,但這般唐突的問出來不太好,等身體好點了倒是可以趁切磋的時候套套話,“對了,鳳儀宮裡怎麼沒幾個宮女呢?”後宮裡應當是宮女比太監多一些,但他在鳳儀宮總共就見到了兩個宮女。
“父後是男子,自然是要避嫌的,”說道這裡,蕭承鈞想起了中午未完的話題,“你身邊的那兩個陪嫁宮女,可是從小伺候你的?”
尋夏和映秋?樓璟側頭看了看太子殿下的臉,這是在提醒他也要避嫌嗎?太子殿下還真是委婉,“不是,她們原本是我母親的丫環,我母親過世之後,便過來伺候我了。”
原來是母親的丫環,蕭承鈞聞言,心中不知為何舒服了不少,母親的丫環是不能用來做通房的,那兩個丫頭當與樓璟沒有什麼曖昧,“宮中人多眼雜,你以後有事儘量讓太監去做。”
“是我疏忽了。”樓璟忍不住勾唇輕笑,聽話聽音,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哪裡還聽不出蕭承鈞話語中的意思,敢情中午那會兒這位殿下是因為尋夏給他看傷才生氣的?
蕭承鈞瞥了他一眼,剛好看到他偷笑的樣子,不由得沉了臉。
“殿下莫生氣,”見他不高興了,樓璟忙坐起身子,一本正經道,“我十一歲去了西北就沒再見過女人,後來又孝期連著孝期,天地可鑑,妾身是清白的呀!”
太子妃說完了這番話,身下的步輦微不可查的顫了一下。
“你……”蕭承鈞愣愣地看著他,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蕭承鈞本就長得很好看,這一笑起來,便如清風過雲,露出了原本的皎皎月華,耀眼奪目。樓璟看得忘了言語,心道以後應該多逗他笑笑才是。
回了東宮,蕭承鈞依舊跟著回了八鳳殿。太子殿下有自己的寢宮——崇仁殿,只是新婚半個月,他都應該宿在太子妃的寢殿。
“殿下,蔡大人有急事通稟。”步輦剛剛落地,安順就快步上來道。
蕭承鈞蹙眉,對樓璟道:“你先去歇著。”
樓璟點了點頭,起身回了寢殿,步輦又起,抬著太子直接去了崇文館。
“殿下!”蔡弈見到蕭承鈞,就急急地迎了上去,“御史耿卓,被下獄了!”
“什麼?”蕭承鈞一驚,被文官們推出去投石問路的御史,歷來不許殺的言官,被扔進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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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剛剛弄人弄人、呀。。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