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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連的馬兒也不敢嘶鳴,只得低頭刨弄著地上的枯草。
“你若是想撇開我自己再回去找子墨,那麼你實在不必,子墨是我的朋友,與他共患難是我的心願,並不存在你心中想的是拖累。”陸清冱的話打破了滲人的沉默,但卻立馬變成極度決絕的語氣:“但是,若是你想就此拋下子墨,那麼我絕不會饒過你。”
話中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而陸清冱也沒有放鬆神經,一直採取著極度隔閡的態度,等著對方給出合理的答案。
然而等待他的卻是輕描淡寫的一句:“隨便你怎麼想,你在前面下車後自可以選擇你要走的路。”停頓半刻後,又接著說道:“至於我,你並無干涉的理由。”
說罷,便跳下馬車,隨後在馬上狠狠抽了一下,陸清冱一時不穩跌在馬車裡,等重新看向外面時 ,路上早已沒了人影。
該死的!
這樣算是被扔下了嗎?
可是,若逸也說了,他可以自己選擇,那麼這樣又算什麼?
為何他又如此氣惱自己?
苦悶地抓了抓頭髮,陸清冱狠狠地嘆了口氣。
他實在是後悔,當然他並不後悔說出剛剛那樣威脅的話,只是恨自己沒有告訴對方自己也很擔心他的安危,而現在人也不見了,再後悔也於事無補。
不過他也不是這麼容易放棄的人,現在首要的是弄清楚這是什麼地方,也許能找到對方的線索。
這樣下了決心後,才稍稍覺得平復了一些焦躁。
無論如何,現在都不是自亂正腳的時候。
而中途跳下馬車的若逸也在目送陸清冱離開的背影后,感到一絲解脫。
陸清冱也許是對方的一枚棋子,留在身邊總是些隱患。
他如此告訴自己,反覆地咀嚼,只覺得越來越苦澀。
☆、第五十一章
被半路拋下的陸清冱只能隨著馬車一路來到若逸所說的城鎮,而此時站在城門前的陸清冱不知該作何反應。
西翎和楚蒙究竟相隔多遠?
陸清冱簡直不敢想象自己不過睡了一覺,竟然不知不覺趕了這麼久路,而剛剛從路人那裡得知自己竟然睡了三天。可是,僅僅三天足夠從西翎來到楚蒙麼?
一瞬間,原本拋在腦後的問題紛紛湧了上來。可這還不是最要命的。
楚蒙是什麼地方?也許對於一般百姓來說不過是個車水馬龍的大城鎮,可是對於稍稍涉足江湖的人來說,楚蒙早已被認為是流風谷的腹地。
若逸為什麼要來這裡?
難道說封奕輝是被流風谷的人劫走了,所以……
若逸從三天前和子墨匆匆告別,連夜駕著馬車帶著陸清冱從西翎逃出來,雖然讓子墨一人留在西翎確實不安全,但是所有人困在西翎也什麼也做不了。
西翎的局勢他們不瞭解,但是他卻相信子墨敢承諾為他們的大王治好頑疾自然已經有了把握,加上歐陽燕的身份也得到了證實,似乎並不會有太大危險。
相反,他自己這樣獨自來到楚蒙可謂是一步險棋。他來楚蒙有兩個目的,一是放下陸清冱,陸清冱是何儀的兒子,流風谷就算再看不過他和傑英莊接觸過多,卻也不得不賣他孃的薄面。
雖然回傑英莊也許更穩妥,但是他要以什麼樣的身份回去,以什麼名義回去都得費一番心思,若是再拖上陸清冱只會更麻煩。
至於第二個原因,他們離開中原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距離他們離開的這一個月已經足以發生什麼、改變什麼了。留在楚蒙雖然危險,但相對地也能獲得更多的訊息。
他雖然不想牽扯進那些恩怨裡,但那恩怨漩渦的中心卻還有他的血親。
他可以出走三年、十年,但是,他始終是傑英莊莊主封曉的兒子。無論如何,他不希望封曉有麻煩,尤其是若逸帶來的麻煩。
此刻在城中游蕩的陸清冱除了對現下不知該往何處有所擔憂外並無太大的不適,楚蒙對他來說可謂既熟悉又陌生。
具體多大也記不清了,他小時候曾今住在楚蒙一陣子,但那時似乎也不是住在城中,好像是是在山上,不過倒也經常偷跑到鎮上來玩,後來不知什麼原因,他娘便帶他離開了楚蒙,後來便在沒有如那時安穩的日子,時常是露宿在野外。
雖然可以見識到不同的風土,但是小時候在楚蒙的安穩日子確實也讓人有幾分懷念。
既然不得不在這裡落腳那不如到山上看看,也許還能找到那間屋子也不一定,等到明日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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