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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奕輝所提到的傑英莊的產業離他們並不遠,似乎是有意避開吹雪閣的風聲似的,選在了七陽城以東的一個名叫越石的小城鎮。
相比於七陽城的繁華,越石則顯得清靜了許多,只有一些普通百姓在街道上趕集。
眾人跟著封奕輝走到城東的一個錢莊,夥計見五人都是穿著樸素,也不殷勤,只任他們坐在大堂也不伺候,見其中一個人拿出塊楠木的牌子,以為是要典當,便拿到櫃檯上準備查查舊賬,看看給什麼價錢合適,他剛來不久,最是怕出錯。
這邊正準備翻賬簿,掌櫃的便掀了簾子進來了。
“有什麼人來了麼?”那掌櫃才起,渾身慵懶之極,本想順手倒杯茶漱漱口,卻一下看見那塊楠木的牌子。
才喝進口的茶水便噴了那想要回話的夥計一身,那夥計被嚇了一跳道:“掌櫃的……?”
話未說完就被對方一把拎住了衣襟:“人呢?!我問你人呢!?”
“在……在外面坐著呢?”那夥計被掌櫃的下了一跳,見對方急忙出去,以為自己犯了什麼大錯,急忙拿起那塊楠木的牌子一看,也不覺得特別,也不知掌櫃的為何如此驚訝。
掌櫃見對方一行五人,雖都是風塵僕僕的模樣,但介於那牌子也是不敢怠慢,急忙將五人引到後面。
“不知諸位此行要在下預備些什麼?”那掌櫃一直半躬著不敢抬頭,只等著對方發話。
“為我們準備三間臥房,其餘暫時不必多事。”那掌櫃聽了急忙下去準備,又被封奕輝叫住:“此外,我們在這裡的訊息不要洩露出去,明白了麼?”
“那是,那是,這點在下自然是明白的。”那掌櫃的臉瞬時被嚇白了,忙不迭地點頭。
那掌櫃辦事也算利落不一會便將眾人請到後院的院子裡,那院子很清靜,看來是掌櫃家眷的住所,急忙騰出來的地方。
三間房,歐陽燕一個人住中間一間,陸清冱和封奕輝、若逸和子墨則合住一間,四人分別住在歐陽燕的兩邊,以防發生意外好及時照應。
眾人將行李放下後,便各自行動了。
☆、第十八章
封奕輝將行李放下之後便去找掌櫃的,似乎話要傳回傑英莊,而子墨的精力意外得好,來城鎮是看正在趕集,早就耐不住了,這會已經安定下來便又出去了。
歐陽燕則因為之前一直擔驚受怕加之昨晚連夜趕路,則會安心下來更加覺得疲憊便早早休息了。
陸清冱則正為若逸為何不肯相認的事而糾結,對於當年他的遭遇又是好奇又是愧疚,思索半天,只覺得越想越亂,還不如自己去問好了。
若是對方真有什麼難言之隱,此時子墨和封奕輝都不在,也不擔心會洩露什麼。
如此想著便起身去敲對方的門,只是敲了半天卻始終沒有人應聲,他下定決心要問清楚,於是道了聲:“冒昧了。”便直接開門進去了。
左右看看似乎都不在,看無人,以為對方是在內室,又喚了一聲:“若逸。”
可是,卻還是靜靜的,沒有絲毫反應。本以為是對方有意避他,不想是人真的不在,不禁失望地嘆了口氣,又將門關上,隨後回了房。
“你為什麼避著他?”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子墨,只不過他和若逸正坐在屋頂的背面,這是陸清冱如何也想不到的。
“我為何要避著他?”若逸依舊是淡淡地模樣,雖然臉上被易了容,但眼中的清冷淡漠卻還是一絲未變。
子墨知道不可能輕易問出,便伸了個懶腰,隨後躺了下來,敲著二郎腿,擺了個最自在放鬆的姿勢,然後道:“他知道你的名字,卻不知你和傑英莊的關係,你是怕他知道後會對你造成威脅麼?”
若逸瞥了子墨一眼,其中一絲銳利一閃而過:“子墨,有時候知道太多並不是好事!”說罷便離開了屋頂。
子墨見對方已然離開,便也爬了起來,望著那人背影,又想起剛剛陸清冱的模樣,不禁覺得好笑。
有些東西其實本沒有什麼意思,只是你藏得越深反而讓人越發好奇。
想起若逸臨走前的話,似乎又不僅僅是對他的威脅,所以他要傳句話也不算多事吧。
如今他想從中脫身也不可能了,不過也不壞,至少他可以把過程看個清楚,至於結局,自然還是在他的手中。
當晚,陸清冱因為封奕輝和子墨都在的緣故,也不方便再去敲門,只是想起當年曾在屋頂上與若逸遇見過,希望對方的習慣還在,便決定上屋頂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