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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只在附近見到一片血跡斑斕的打鬥後的慘景。而後三年裡,在下再也未見過這位友人,閣下這些年名震江湖,遊走四海,是否有聽聞過這樣一位俠義之人?”陸清冱語氣沉重,滿含愧意,承載的情義實在太重,讓前方的人不禁停了下來。
只是,對方卻也並未多言,只道了聲:“未曾。”彷彿這已經是極限。
對方停駐的腳步勾起的濃濃期待,瞬時間化作雲靄,這份疑慮愧疚一時根本不知如何安放,只能遊離徘徊在心裡,便也是如此,勾起的更多回憶便讓這份愧意更深、更難消散。
暗自嘆了口氣,陸清冱也不再多言,知道對方不想無故相交,便也就識趣地隔著一段距離跟在身後。
並非他還想糾纏,只是恰好兩人的目的地一樣。
一時間,林中只剩下“沙沙”的踩石聲,靜謐得如一場清夢,讓人難免沉浸在回憶之中。
當年,若逸曾說那些人也許朝著他來的,他不太記得當時若逸是如何讓分析的,只是清楚地記得對方並未告訴自己原因,而且恰恰是被那門外的村婦打斷的。而第二天,醒來之時,若逸已經不辭而別,他沿著林中的腳印一路追去最後卻只看到一片血色,只是大約猜測在不久前有過打鬥,他雖安慰自己既然未見屍首,對方定然還活著,但是沿著周圍凌亂的腳步和血跡尋找卻始終找不到人……
不知不覺二人已經回到了遇見那女子的地方,只不過眼前的景象卻奇妙了些。
空地中央不知誰已經架起了火堆,只不過人們都沒靠在火堆前取暖,反而離得遠遠的,封奕輝雙手環抱在胸前,手中的劍還緊緊握著,眼中盡是警戒之色,見來人是陸清冱後,緊皺的眉間才稍稍放緩,可是對於走在前方的青衣人卻危險的眯起了眼睛,陸清冱意識到對方有所誤會急忙示意。
可是被人如此緊盯著,那青衣人還是如若無人般經過然後走向火堆的另一邊。
子墨與歐陽燕正巧坐在與封奕輝相隔最遠的樹下,原本昏迷的歐陽燕已經醒了過來。
不過對於眼前的處境還是十分不明,因而對於醒來後第一眼見到的子墨有股莫名的信任,而後看見子墨手中的鼻菸壺,曉得是對方救了自己後更是依賴有加,當然這其中也有子墨長了副不錯皮囊的緣故,雖說之前吹雪閣裡十分不老實,但卻有股子親和感,加之常年浸淫在草藥之中,自然衣物上染了定神的藥香,再加上對面站了個曾經對她“心存不軌”的封奕輝,種種加之在一起,讓歐陽玉對於眼前這個的人有了莫名的依靠。
封奕輝見那青衣人走了過去想要出手阻攔,卻被陸清冱攔下,只好讓他們會合,之間那一直被當做擋箭牌的滿臉愁容無奈的黑衣人瞬間振奮了起來:“阿逸,你總算回來了,下次課別把這苦差事交給我了。”說著還擠眉弄眼,示意那“苦差事”正是歐陽燕。
聽見子墨喚那青衣人“阿逸。”陸清冱一怔,心中頓時湧起一陣興奮,可是回想起剛剛對方毫不猶豫的否認,卻也不好再多言。
只不過此時陸清冱才意識到自己還未見過對方的臉,不禁心中一動,興許還有機會,當然前提是能和他們同行的話。
雖然有陸清冱的調和,但封奕輝的性子卻也耐得太久了,見對方已經會合,似乎對於歐陽燕十分頭疼,便出言道:“在下傑英莊陸清冱,若是方便,請兩位將歐陽小姐交給在下,在下定會好好安頓歐陽小姐。”
話音剛落,那青衣人和子墨還未來得及回答,歐陽燕便驚叫起來,抓得子墨更緊了,那力道差點沒抓得子墨吐出舌頭。
“不要!我死也不要跟著傑英莊的人走!”
☆、第十二章
歐陽燕此話一出,其他四人都是一怔,這話若是最直接的理解大約便是歐陽家滅門與傑英莊有關,歐陽小姐是因為家仇血恨才這般反應,再者便是封奕輝剛剛在吹雪閣欲買下她,又戳破她造謠之事,因私怨而報復才這般說。
此時最尷尬的不過是陸清冱,他從一開始便是有心幫歐陽燕的,可是,歐陽燕若真的是因為家仇血恨而拒絕封奕輝,那麼他又該站在什麼立場。
陸清冱雖與封奕輝同行,但對於傑英莊確實不敢妄自忖度,不是他不信任封奕輝,只是封奕輝自己縱使再如何俠義,但只要不脫離傑英莊,他總是要以家族的利益為首要的,譬如此次,他本以為封奕輝只是因為自己對“無塵劍”憧憬,才陪自己走這麼一趟,但沒想到卻在吹雪閣以山莊的名義要買下歐陽燕,此時此刻他可謂是被種種顧慮束縛得動彈不得,只能在旁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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