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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看著那一人一馬越來越模糊的背影,嘆氣輕道:“我惱的只是你和那胤禟太親密。”
回到營帳裡,小太監高福趕緊應了上來:“主子您這是去了哪裡呀?剛剛皇上差人給您送膳來,奴才嚇的都沒了神。只得告訴那小太監您已睡下了,這才打發過去。”
胤禩點了點頭,說道:“我乏了,準備歇息了。”
高福趕緊差人打了熱水來,然後幫胤禩更衣。
自己將食指探進熱水中,試了試溫度,然後端在胤禩腳下:“主子,今兒這水溫正好。”
胤禩點頭,將腳伸了進去,讓高福去侍\弄。
躺在榻上,心下的那些事又纏將上來。
突然,他的腦中有了一個可以稱之為‘可怕’的念頭:若是自己當了皇帝,還有什麼是得不到的?
這太子最近行事愈發的乖張,誰都不放在眼裡。還有那惡名在外的‘太子黨’。皇阿瑪即使再寵二哥,也始終得公平些,否則難堵悠悠之口。
也許自己可以多親近親近太子,給他加一把火。
只不過,這些須得是瞞了皇阿瑪。否則,打不著狐狸,徒惹一身的騷。
想著想著,竟是睡了過去。
夢裡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但依稀可以的出來是四哥和自己。那腦後的辮子變成了短的可憐的毛頭。自己坐在那形狀奇怪的榻上對四哥撒嬌著要喝水。依稀記得那奇怪的床榻軟軟的,叫什麼‘席夢思’?!
早晨醒來,他一直糾結著昨晚的夢境。
怎麼沒了辮子?這預示著什麼?發如頭,難道是要被砍了頭?
心下又糾結的不行,臉色也愈發的難看起來。
一個人竟連早飯都沒吃,又騎了馬飛奔而去。
“高福,你主子呢?”胤禟自胤禩帳中出來,皺著眉頭問道。
高福趕緊打了個萬福,回道:“回九阿哥的話,主子今兒一大早就騎了馬出去,連早膳也沒用,臉色難看的緊。這幾日,風寒反反覆覆,加之又鬧了一天的肚子,也不怎麼好好吃些東西,奴才真怕主子暈倒在路上。”
“胡說什麼!趕緊準備些膳食,我去找他回來。”說完騎上自己的‘元寶’向草原的方向飛奔而去。
本來是要去給皇阿瑪請安的胤禛嘆了一口氣,轉身向‘電掣’走去。這青天白日的,那人必定不會去草原,怕是又去了昨日那片樹林。
臨走之時,他向人要了些小點心,帶在身上。
果然如他所料,胤禩憑著昨日的記憶尋到了昨日上午那片樹林,剛下馬卻感覺到了一陣眩暈。
他也顧不得將風馳拴在樹樁上,便尋了一處乾燥之地坐了下去。
他扶了扶額,無奈的笑了。
自己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已經沒力氣再起身回去了,就先這麼歇上一會兒吧。
胤禩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待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陽光已經透過樹葉間的縫隙撒了下來。
自己不知何時被人披了件外套。
他有些詫異的看向四周,發現四哥就坐在不遠處。
那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裡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似是糾結,似是不捨。
“四哥?”他輕輕喊道,以為自己是因為頭暈出現了幻覺。
“你身旁有小點心,先墊墊肚子吧。”胤禛已經恢復他以往的神色,淡淡的說道。
胤禩這次才確定自己果然是出現了幻覺。
“四哥你怎麼知道我來這林子裡邊?”
胤禛也沒回答他,只是皺著眉頭嗔怪道:“早膳也不用,昨兒個一整日也沒進什麼,前日裡頭還鬧了一天的肚子。這身體是你自己的,自己個兒要愛惜才是。”
胤禩也不知道該反駁些什麼,只好低著頭吃著小點心。
胤禛繼續說道:“還有你那九弟。你倆也投緣,他跟你親近無可厚非。皇阿瑪可是最恨的就是結黨營私,還是要小心的才是。”
胤禩不以為意:“九弟他才九歲,我也才十一。”
“皇阿瑪每次都以他八歲就已登基來教育我們,你還是注意些吧。小心駛得萬年船。”胤禛道,“你吃慢些,這邊沒見到有水的地方。”
胤禩點頭,放慢了進食速度。
也不知為何,這幾日本來是吃不進什麼東西的。同樣的小點心,為何四哥拿來的,自己竟是吃的如此的津津有味?
他自嘲的笑了笑,又拿起一塊芙蓉糕。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