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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那老四哪來的神通能讓皇阿瑪答應了他一同前去?”胤禟聞得二人次日就要啟程,便嚷嚷著要踐行。
胤禩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胤禎便開口說道:“山西之行又不是什麼美差,四哥定是與皇阿瑪說八哥未曾獨自出去經歷兇險,多一個人總歸是多一份安全。”
胤禟不以為然:“皇阿瑪又不是老糊塗了,怎就肯放了老四?再者,老四與八哥平日裡又不是老死不相往來者,皇阿瑪難道就不懷疑他倆麼?”
胤禎十分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解釋道:“你道是皇阿瑪和你一般,見誰都是男\男斷袖呢?他二人平日裡的來往與其他皇子間無異,如何能懷疑?”
胤禟想想也是如此,只道自己是想多了而已。
倒是胤禩,雖是一臉平靜,心中卻甚美。彷彿有個小人在心中手舞足蹈一般,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了。
“八哥今日格外的沉默呀。”一直默然靜坐的胤誐突然開口問道。
胤禩回過神來,微微笑道:“我不過是在聽你們說些什麼。”
“八哥哪裡是聽我們在說些什麼,大概是在偷著樂明日的二人之行。”胤禎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他,一點情面也未曾留下。
胤禩摸了摸鼻子,嚴肅道:“前途兇險未卜,我如何能樂的起來?”
胤禟倒是十分贊同胤禎的話:“雖是前途兇險未卜,但若是老四陪著你,你便是刀山火海也似踏青觀景一般悠閒過了吧?”
胤禎定定的看著胤禩,突然笑了起來。
“八哥每次一說謊,便會不自覺的去摸鼻子。瞧瞧,自他開口說話後,手便沒離開過鼻尖。八哥,高興便高興,這裡又沒有外人,何必要瞞著?”
胤禩聞言,趕緊將手自鼻子上拿開。此舉卻又恰恰印證了胤禎方才說過的話。一時間,屋子裡笑聲不斷。
“八哥,又不是新媳婦出嫁,別激動成這個樣子。”胤禟顯然是沒有看見方才胤禩微眯起的雙眼,仍是不怕死的說道。
胤禩冷笑一聲,說道:“胤禟,我最近對你太好了吧?”
僅是這一句,驚得胤禟立刻噤了聲,訕訕的端起茶喝了起來。喝的急了些,還險些嗆到。
“貝勒爺,現在用膳嗎?”門外傳來了寶白溫柔的聲音,胤禎臉上立刻浮起了笑容。
“用膳,寶白進來吧,別跟著忙了。”胤禎立刻開口說道。
胤禩無奈的皺了皺眉,看向胤禟。
無聲問道:這十四弟比我,甚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胤禟最怕八哥生氣,哪裡還敢回嘴。自然是胤禩說什麼便是什麼。
過去八貝勒府上都是高福來傳膳。自從寶白入府後,高福倒是比過去輕鬆了許多。
雖是胤禩多次告誡寶白不必做些下人們做的活計,寶白卻仍是執意如此。
寶白雖也是身出名門,卻無半點富家公子的紈\絝習氣。什麼活計都能做得來,連刺繡女紅也做的有模有樣。這兩年,竟是把八貝勒府也打理的井井有條。
外人也只道是八福晉持家有術,高管家管理有方。卻不知這兩年真正在府上指揮的,是這個無冕管家寶白。
“寶白,皇阿瑪已同意我出宮立府了。再過幾日收拾停當了,我便接你過去。到時候家裡可就要你來打理了。”胤禎平日裡在幾位兄長面前不甚避諱與寶白親近。
寶白僅是微笑,看向胤禩:“貝勒爺離得開寶白嗎?”
胤禩一愣,也笑了:“寶白此話倒是真真提醒我了。這幾年寶白在我府上打理上上下下所有事務,這猛然離開了,大概誰都不會習慣。那個懶奴才高福昨日才在我耳根子下誇獎完寶白將府上那些刺頭兒都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今日一想,倒是馬上要成了人家的人了。心下十分不捨,竟似嫁了女兒一般。”
胤禟撇了撇嘴:“孩子還沒有呢,怎知嫁女兒是如何感覺?”
胤禩被他捅了痛處,冷冷的轉過頭:“胤禟,佛的忍耐力也只有三次。若是再有一次,我臨行之前會讓你有個難忘的夜晚的。”
胤禟趕緊閉嘴不言。
倒是一旁胤誐委屈的接道:“八哥,你想要難忘的夜晚就找四哥好了,如何連我家的你也要惦記著?你若是和他有了個難忘的夜晚,我便只能有個難過的夜晚了。”
胤禩心知此刻自己臉上的表情定然豐富,卻也不好發作。
只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吐出來,以此來平復自己的情緒。
“主子,四貝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