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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笑道:“我何時心情不好了?不過是想些事情。”
“哦,在想事情呀。”胤禩挑眉點了點頭。
胤禛苦笑著:“你這是什麼表情態度?”
“什麼表情態度?四哥今日怎麼如此敏感?”胤禩站起身來,肚子一陣好響,“四哥,找些吃食來吧,我餓了。”
胤禛嘆了一口氣:“桌子上早就給你放好了晚膳,怎麼沒有看見也沒有聞到嗎?”
胤禩猛然一轉頭,才發現桌子上早就擺好了晚膳。
他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我竟是沒有發現。”
胤禛笑道:“才說我什麼心情不好,我看倒是你有了心事。昨日裡似是患了餓癆,今日竟然連味道都聞不到了?”
“隨你怎麼說。”胤禩的嘴撅的半天高,不再搭理人。
他在桌子旁坐下,夾起一塊東坡肉仔細瞧著。
“這裡的食物你大可放心,不必擔心其中被動了手腳。”胤禛說話間已然夾起一塊肉放到嘴裡,邊咀嚼著邊說道。
胤禩將視線自肉上轉移到了胤禛的臉上,道:“四哥,你似乎太過信任李公公了。雖說是孝懿仁皇后身邊的老管事,且也看著你我成長了的。可畢竟這十幾年他未在你身邊,你怎知他就不會變化了?雖說這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胤禛冷下臉來,回答道:“你這番話和影說的如出一轍。八弟,我真正相信的人少之又少,莫讓我再失去一個了。”
胤禩放下筷子,認真說道:“僅是怕自己受傷害,便盲目的相信一個人,四哥你何時如此糊塗了?你與旁人不同,你將來的抱負決定了你一步也不可以走錯。若是將來我不得已背叛了你,你也如此自欺欺人的一直相信下去?”
胤禛皺著眉頭看他:“你這話是何意?你與旁人不同,斷不可說出這些話來。”
“四哥,你不可如此將心完完全全的給一個人,即使是我。你我這一生還很長,發生什麼事情還未為確定。大意不得的。”胤禩淡淡的說道。
胤禛將人扳了過來,面對自己,微慍道:“禩兒,不要在我已經將整顆心都交給你的時候,說出這些傷人的話來。這天下,這皇位,不得不可惜。若是失了你,就算得到了天下又如何?皇位於我,從來都只是為你。”
胤禩定定的與他對視,冷笑道:“四哥,你這話就說的重了些。若不是我鍾情與你,誰得了這皇位,誰輸了這皇位,我都是個快活王爺。且你自幼便有遠大抱負,不得皇位必是伸展不開。這話到底還是該由我說,皇位於我,從來都只是為你。”
胤禛沉默了,扶著胤禩肩膀的手漸漸落下。
“吃吧,已經快涼了。”
相信一個人,為了一個人,從來都只是一廂情願。也許,覺得自己付出了所有,到對方那裡,卻是不曾感動分毫。
胤禩看他這個樣子,嘆了一口氣,將手覆在胤禛搭在桌沿的手上。
“四哥,今日你是怎麼了?平日裡總見你開導我,未曾見你也有如此鑽進牛角尖中的時候。你對我如何,我對你如何,毋需旁人怎麼看,你我自己心裡難道還不清楚嗎?何必糾結於信任或是不信任?相信,說出來的從來輕巧,做,卻是需要一輩子的時間。我想要的,是到了百年之時大限之日,你我亦可毫無悔疚的說到彼此信任一生,就夠了。至於李公公,換做我是你,我也會如你一般信任他。可是,你要的那個位置特殊,萬人之上,疏忽不得。你我是皇阿瑪的骨血親兒,但是該不信任,該忌憚的時候,他從來都不會心軟。親人尚且如此,更何況只是舊奴?”
胤禛沒好氣的說道:“雖是如此,以後也不許你說出那些話來。”
胤禩哭笑不得,點頭應道:“好好好,我答應你便是。”
胤禛這才顏色稍解,拿起筷子用膳。
胤禩在一旁嘟囔道:“今日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竟得讓我來哄。”
胤禛被他這麼一說,微微有些羞赧,咳了一聲。
“路上不是一直嚷嚷著肚子餓嗎?現在怎麼光說話不吃東西?看來再行路之時,定不對你心軟。什麼餓不餓的,都只是嘴上說說而已。”胤禛又往胤禩碗中夾了些東西。
胤禩一邊拿起筷子一邊嘟囔:“誰說的不餓了?若不是為了哄你,這會子早就碗底見空了。竟是如此不知別人的良苦用心,沒心沒肺的蠢木頭,呆冰塊。”
胤禛被他這‘蠢木頭、呆冰塊’給說的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人家說的是自己。
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