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面拿筆在我臉上畫來畫去一面笑道:“讓你不承認,看我在你臉上畫了大印記,看你還敢不敢說不是我的人。”
毛筆在臉上掃來掃去的感覺癢癢的,怪怪的,很不舒服,我拖著哭腔道:“不許畫了,好癢啊,長逸哥哥就知道欺負我!”
“別亂動,再給你加兩點,更好看呢。”
“不好看!”
那是十幾歲時候的光景,我就這麼和長逸哥哥無憂無慮地天天打打鬧鬧著玩,卻原來發現,往昔都彷彿都成了一場夢,不知不覺中已如煙霧般慢慢散去,夢醒無痕。我不由自主伸手撫臉,當年臉上的塗鴉,早就沒有了,長逸哥哥,你的印記不管用,早就沒有了,憐心也早已不是你的人了呢。
日子就這麼不鹹不淡地過著,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公冶長熙卻在暗地裡排布著陷害太子的局,我知道,我必須趕快行動。轉眼已到了暮春,後花園的桃花太子府外的海棠早已謝盡,徒留了一樹翠綠,東庭的牡丹卻悄悄含苞待放。
我坐在太子殿的內殿,隔著窗望著窗外的景色出神。殿外的海棠花謝了,只剩下枝頭的綠葉還隨風婆娑,失了昔日的華彩。出神間,忽覺身畔有人輕輕靠了過來,我緩緩回頭,是長逸哥哥。
“東庭的牡丹花開了,你想去看麼?”
“牡丹每年都看,沒什麼稀奇的呢,倒不如多看幾頁詠花的詩詞呢。”我淡淡道,算是推辭,眼前卻忽的一閃,顯現出當日他沐著夕陽站在桃花林裡的情景來。
“父皇過幾日想去東庭看牡丹,讓我寫一首吟詠牡丹的詞出來。”
“殿下文采裴然,可寫出來了麼?”
“哼,我怎比得上三天兩頭往昌華殿去幫三弟抄寫《雅樂》詩文的晨憐心厲害,你既然這麼喜歡抄詩看文,我的文采自然比不上你了。”
“額,殿下這是什麼話,憐心學識淺薄怎麼能和殿下比,殿下誤會了。”我聞聽“雅樂”兩字,只覺心中發抖,有萬般苦楚卻無處可說。
“哼,我是寫不出來了,你既然情願在這裡看詩詞也不願去賞牡丹,你倒替我寫寫看呢!”
“這是皇上交待給殿下的,憐心怎敢貿寫。”
“哼,你若不寫,我也沒這心情陪父皇去賞牡丹了,你是我的侍讀,難道這麼點事也使喚不動你了?還是你只願意給三弟寫詩文,到我就不願意了?”
“殿下誤會了,不是這樣的,既然殿下要憐心寫,憐心寫便是。”
長逸哥哥盯著我看了半晌,轉而卻柔聲道:“我記得再過幾日便是你的生辰了吧,你想要什麼,我送你。”
我心一顫,胸中湧起萬千滋味,卻又都被齊齊按壓了下去,我道:“憐心想要皇上珍藏的紫筆,若是憐心的詞寫得好,還望殿下陪著皇上賞牡丹之際,乘著皇上高興,幫憐心要了來吧。”
長逸哥哥的眼神一閃,遲遲應了聲:“我記得了。”
我幽幽地回到自己房間,翻出一方裹得嚴實的綢帕,開啟,那裡面露出來一粒烏黑髮亮的藥丸,正是那日從公冶長熙內室帶回來的春情散。藥的厲害,藥的起效時間,我都親身試過,記得清清楚楚。快了,很快了,我眼眸閃動,默自低喃。
這一日,午後新晴,天際朗朗。長逸哥哥的書案上,斜風輕吹入戶,惹得紙筆散動。墨跡未乾,恍似淚痕盈盈。一卷白宣風動,紙上牡丹成新誦。
暮春花燼,萬紅歸飛去。何處花色爭豔,東庭綺豔獨開。綠雲掩,粉面裁,含苞誰比嬌羞態,幽蕊一枝出岫來。
等長逸哥哥醒來,他會看到的吧。
我又被公冶長熙叫去抄寫《雅樂》了。來到昌華殿,我卻並未隨著公冶長熙進去內室。我一把拉住他,取出一方錦緞包裹的小食盒道:“殿下,今日憐心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什麼要求呀?”公冶長熙好奇道。
“殿下還記得憐心的生辰麼?”
“當然記得啊,還要過幾天呢,怎麼了?”
“憐心生辰不要殿下送什麼,只要殿下答應憐心一件事。”
“什麼事呀?”見我說得神秘,公冶長熙愈發好奇起來。
我卻莞爾一笑道:“其實沒什麼特別的,我只是想讓殿下陪憐心去東庭賞牡丹,把酒言歡。”
“恩?憐心想賞牡丹?”
“恩,這是憐心一直的願望,想了好久了呢。”我故作羞澀撒嬌的姿態,只引得公冶長熙看得痴痴。我卻順勢扯了扯公冶長熙的衣袖道:“殿下陪我去吧,過幾日皇上也要去賞花,憐心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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