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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雲聞言一笑,伸手握住他下方,開始了今晚的耕耘。
夜深,月上枝頭。
沈知秋坐在房中,看著眼前被子上自己咳出的血染出的那一塊顯眼的紅色,嘆了口氣。
他已經十餘年沒咳過血了。
這些年來強行補出的虛榮氣色,終於也快不行了。
他披了衣服起身,走到房中一處,開啟了一個暗格,取出一卷帛書。
這帛書放在這裡四年了,顯得有點舊,卻儲存得十分完好。
這是玄劍宗上代掌門、許雲的師父、沈知秋的師兄,臨終前交給他的東西。
沈知秋嘆著氣開啟了這帛書,看著上面的字跡。
“餘之徒兒許雲,實乃魔尊所出之子,自幼修習魔功,直到九歲時被餘所救。”
“在餘膝下這數年,經餘精心教導,許雲頗有改邪歸正之貌。”
“但魔功恐怖,一經沾染,必定黑心黑血,無情無義……根深蒂固,本性難改。”
“若他只是於玄劍宗內安度一生,自是無妨,餘也一直如此希望。”
“但餘身體日益不支,想到下任掌門所屬,時常惶恐不安。”
“若任由許雲此子執掌玄劍宗,餘放心不下。”
“故留下此書,交與沈師弟。”
“無論將來發生何事,若師弟拿出此書,可當即罷免許雲掌門之位。”
“——玄劍宗第十七代掌門,陸忘生。”
這卷帛書,沈知秋已經在手中攥了四年。
他本打算一直講它攥到墓地裡,但沒想到,這一天居然這麼快就近了。
沈知秋合上帛書,運了內力,想要毀掉。
只是想到這是師兄臨終前交代的遺物,他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
☆、42·一隻兔子引發的慘案
第二日;天剛矇矇亮;許雲便起了身,幫肖靈攢好被子,然後就去忙他這一天的公務了。
首先是肖靈的入門大典;許雲定在了三日之後;一切前期的準備都要早日吩咐下去。
然後是有關各個弟子修習進度的彙報;他每隔半月就會檢視一遍。
接著是各種雜務……
他還久違地收到了一封求助信箋——三里外的那處山旮旯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住了一夥草寇,經常去附近的農家偷雞;讓那群農民困擾不已。許雲決定挑個時間去看一看。
等整理好了這些;許雲看著時近正午;又去找了謝曉安,終於對約兩月後的那次拍賣會做了回覆;承諾一定到場。
從謝曉安那裡出來時,許雲又被幾名弟子給圍住,原來是一名弟子在與紅衣盟的比鬥中受了傷。
說到這紅衣盟,是這段時間內除了謝曉安外,另一個賴在玄劍宗就不肯走了的典型。
十天前這邊熱熱鬧鬧擁簇著的一大堆別派客人,在這十天內幾乎走了個乾乾淨淨,還留著的也就這麼兩家,連玉訣山莊的葉流炎都黑著臉走了。
一方面,在別的門派待太久了確實不是個事。
另一方向,許雲曾經帶著肖靈向著那群別派客人們挨個拜訪過一通。
其實這是一個非常正常的舉動。但那些客人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曾經在玄劍宗大廳內圍觀過許雲與甲二的那一戰,就算沒圍觀過的也肯定聽同門弟子們提過。所以他們一見肖靈,就感覺到脖子沒由得的一陣發寒。
於是第二天這群客人就告辭了一大半。
至於還留著的兩派。
謝曉安自然是因為還在等著許雲的回覆。
紅衣盟嘛……許雲尋思著:莫非他們是在記恨大師兄死在了這裡,所以不將整個玄劍宗挑遍不甘心嗎?
許雲去看望了那名被打傷的弟子,然後又找到紅衣盟,東拉西扯了一番,最後從甲五手上敲到了幾十兩銀子,算是了結了這番事。
等到許雲從紅衣盟那邊出來,邊掂量著銀子,邊默默地看了看天色,心中不由得一陣鬱悶:得,今天想要和肖靈共進午餐的指望看來又達成不了了。
他頭一次在心底抱怨道:這當個掌門,事兒咋就這麼多呢!
就算如此,他這個掌門當得依舊是兢兢業業。
畢竟這是師父所留下的位置。
——除此之外,許雲執掌玄劍宗也這四年了,回想起來雖然全是些辛苦的事情,卻不知為何就是挺滿足的。
許雲有時候會想,或許這是因為他已經對這個門派有了感情。雖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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