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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不會醫,但至少能把一把脈,判斷一下大體形勢。
祁愛白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向後退了一步,請許雲進去。雖說他還是沒法好好的面對自家師兄,但現在師父出了事,不是能計較這種事情的時候。
許雲拉著肖靈一起。
肖靈進門前多看了祁愛白一眼,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好久沒有見過這個彆扭的小鬼了,雖然以前見面時也總是鬧得不愉快,但還是有點怪想念的。
祁愛白注意了肖靈的這一眼,愣了楞神,然後低下頭裝作沒注意到一樣,跟著進去了。
圍觀人群互相看看,也趁機混了好多進去。
許雲走到沈長老的床前,抬眼一看,便被對方的情形給震驚住了。
沈長老已經從暈迷中醒了過來,正努力地用布捂著自己的鼻子,但鼻血還是止不住地往外流。
肖靈也抽了抽嘴角:真的是……流了好多血……
他為自己剛剛的過分擔心默哀了一下,問道,“師叔,你沒事了嗎?”
“什麼叫沒事!”沈知秋邊噴著鼻血邊中氣十足地吼道,“你看老夫我這樣像沒事嗎!”
“就是就是!”祁愛白也焦急道,“難道鼻血就不是血了嗎!”
……好吧,這話也有道理。
許雲沉默地走上前去,拿起沈知秋的手腕把了把脈。
“元氣完足,應該是大補過剩。”他很快給出了結論。
“呃。”祁愛白的視線開始閃爍。
許雲盯著他問,“你給師叔吃了什麼?”
“其實也沒有什麼。”祁愛白十分心虛地搓了搓手,“無非就是些家裡寄來的東西。”
許雲沒有再多問。
他再度陷入了沉默。
其實許雲之所以再度陷入沉默,只是因為他仍舊把著沈知秋的脈,並從脈相中察覺到了另一絲值得在意的東西,正在努力思考。
但這令祁愛白更心虛了。
“真的只是一些愛蓮寄給我吃的東西,沒什麼稀奇的,無非是些山珍海味。”他決定徹底坦白,“什麼熊掌鹿茸啊,什麼鮑魚魚翅啊,什麼駝峰燕窩啊,什麼山菌猴頭菇啊……還有一些給我打零嘴的熟食,什麼東京的炸肉丸啊,西京的片皮鴨啊,江陵的紅燒肚皮啊,湘南的老母燉雞湯啊……”
還沒等他說完,四周那些趁機擠進來的人群中便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一陣可疑地嗡鳴。
肖靈混在人群之內,十分慚愧地摸了摸肚子。
祁愛白看在眼裡,險些就喊了一句“其實這些我家裡還有很多,你想要多少我就能送你多少,不夠我去買給你”。
但他看了許雲一眼,最終將那句話給忍了回去,繼續坦白道,“這些東西,我以前在家裡早就吃膩味了,看著便沒有胃口,便拿了一些過來孝敬師父……只是這樣而已!”
“愛白你不用愧疚,我知道這是你的一片孝心。”沈知秋最看不得自己這個小徒弟受委屈,此時捂著鼻子也忍不住要為他說話,“雲兒你可千萬不能責怪愛白。”
許雲深深看了他一眼,“我怎麼會責怪師弟呢?”
這幾句話的功夫,邵醫師便過來了。
許雲退後兩步讓出位置,看著邵醫師為沈知秋把脈聽診。
“大補過度。”很快邵醫師便下出了和許雲剛才一樣的結論,然後拍著沈知秋的手背語重心長道,“你年紀不輕了,該忌口的時候要忌口啊。”
沈知秋舔了舔嘴唇,“徒弟好不容易孝敬……忍不住啊!”
圍觀眾人默默點著頭:給我我也忍不住啊!
“師叔。”許雲開口道,“你忍心讓師弟因為你而心生愧疚嗎?”
這句話正中軟肋。
沈知秋立馬錶示以後絕對會忍住!
許雲微微一笑,“師弟……”
祁愛白忙道,“我以後孝敬的時候會知道分寸的!”
許雲滿意地點了點,突然又衝著邵醫師笑了笑,“邵叔,我記從好多年開始,師叔每次只要受了傷,或是有個頭疼腦熱,都只會找你來看吧?”
“確實如此。仔細算來,我倆的交情還是你上山之前的事情了。”邵醫師露出一抹追憶之色,“可惜這些年來老沈身子骨一直不錯,倒是沒有老朽多少用武之地。”
“是嗎?”許雲不露聲色地反問了一句,然後向著四周人群看了一眼,“既然已經診探清楚,我們還是讓師叔好好休息吧。”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