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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許雲每天都會抱著棋盤找各種人下棋。
而同他最熟悉的謝曉安,自然當仁不讓地中槍最多,每天都在棋盤上被殺得血流遍地,寸草不生。
數天後,謝曉安終於忍不住向殺得正痛快地許掌門吐露了自己的心聲,“其實我真的沒有受虐癖,你下次可以放過我嗎?”
許雲無辜地看著他,“已經沒有其他人願意陪我下棋了。”
“……我記得你以前沒有這麼喜歡下棋。”
其實許雲現在也不是很喜歡下棋,他更喜歡殺兔子。
“但我現在只能下棋。”許雲很坦誠。
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天裡,謝曉安依舊每天都在血流遍地著。
這種情況在他們到達京城之後好轉了很多。
雖然許雲依舊不能放開手去逮兔子,但他終於能夠找更多人下棋了。
張家準備舉辦拍賣會的場地,是山間的一處別院。
但這別院大得很,院牆恨不得將整座山都為了起來。院內小半的地方平整精緻房屋林立,大半的地方則充滿著自然美。往深處走去,甚至還可以看到純天然河流和山崖。
許雲在進入了的那處巨大的別院之後,花了一天的時間抱著棋盤敲遍了院中所有已經住了人的客房的大門,殺得十分滿足。
但當他第二天再抱著棋盤敲遍客房的門時,絕大多數的人都閉門稱病了。只有一個小青年,雖然棋下得很爛——當然在許雲眼裡就沒有一個人的棋是不爛的——但仍舊十分熱情地迎接了許掌門,口中說著不能放過這個磨練棋藝的大好機會,然後被許掌門滅了一整天。
第三天,那個小青年真病了。
許雲空虛寂寞,只好又回去找了謝曉安。
謝曉安本來也想稱病,但他看到許大掌門那孤獨的小眼神,但是忍不住開啟了房門。
“老許啊,整天下棋有什麼意思。”在被殺了好幾輪後,謝曉安垂死掙扎道,“不如我們來談天吧。”
許雲邊落子,邊無可無不可地問道,“談什麼?”
“當初你答應和我一起來時,可是說了會帶人的。”謝曉安笑著問道,“現在是怎麼了?”
許雲正準備落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這是他第一次被當面問出了這個問題。畢竟他和肖靈的那檔子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又怎麼會有人偏偏要明知故問呢?
但謝曉安現在偏偏就問了,而且也確實是明知故問。
看到許雲這種神情,謝曉安嘆道,“其實你們當初在一起,我就猜到,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
許雲落了子,看著他問,“你還下嗎?”
“如果你不想下,我自然不想下。”
於是許雲將棋子收入了棋盤中,起了身便打算離去。
“唉,等等,別這麼急啊。”謝曉安拉住了他,“你為了個不合適的人傷心了這麼久,也該是個頭了。我知道老張家剛到了幾個還不錯的妞,你不如陪我去玩玩?”
許雲聞言倒是真的停下了腳步,回頭問道,“什麼叫合適,什麼叫不合適?”
謝曉安笑了笑,走近了幾步,湊在許雲的耳邊就想要說些什麼。
但許雲的眼睛突然就直了。
祁家的一行人剛剛到了,正被人引進院內,正巧從謝曉安屋前不遠處穿過。
許雲隨意地掃過窗外,一眼就注意到了其中那個淺藍色的身影。
還沒等他想明白為什麼那個陌生的背影會令他怦然心動,他就已經甩開了謝曉安的手,衝了出去。
然而,僅僅是視線離開了那麼一個剎那,等到許雲衝到了屋外,再定睛看去時,那個人影卻已經怎樣也找不到了。
☆、52·重逢
祁愛白裝出自家妹妹愛用的強調,故作隨意地和眼前正在領路張家人說著話;視線卻略帶擔憂地掃了掃身後。
其他人並沒有發現隊伍後方突然少了一個侍女;而祁愛白一直注意著肖靈,所以知道;對方已經在剛才的一瞬間極快地躲了起來。
肖靈藏在樹上給祁愛白打了個手勢,告訴他不用擔心,自己隨後就會跟上。
其實肖靈也不明白自己究竟為什麼要躲;只是在剛剛意識到了許掌門的視線之後;下意識便這麼做了。
他看著許雲從那間房裡衝了出來,然後站在原地彷徨四顧。
肖靈屏住了呼吸;等到許雲在原地找了許久一無所獲,終於垂頭喪氣地離開了之後;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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