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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沒法罵出口,許雲是玄劍宗的掌門,是妥妥的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人物,甚至於玄劍宗在江湖地位上還高了他的玉訣山莊一截。
葉流炎哆嗦了好久也沒能嚥下這口氣,又撒不出來,簡直快把自己給憋死。
而許雲已經無視了他,開始向著肖靈微笑地詢問道,“你是先回去休息,還是先隨我去探望我的師叔?”
肖靈皺了皺眉,還在為對方之前的隱瞞而不高興,“隨便。”
“那我還是先送你去休息吧。”許雲說罷便拉著肖靈打算離去。
“慢著。”葉流炎見狀,突然就找到了發洩口,對著許雲不陰不陽地笑道,“魔功‘沾之即瘋’,這可是許掌門你自己說過的話——你以為我們會這麼快便忘了這小子就是個實打實的魔教傳人嗎!你將這麼一個魔教的瘋子留在身邊究竟是什麼居心!還是說,你所謂的‘沾之即瘋’只不過是危言聳聽,你其實只是想要一個人私自偷學魔功!”
許雲皺了皺眉,“葉莊主難道認為許某是這種人嗎?”
“我自然是不想懷疑許掌門。”葉流炎冷笑道,“所以還請許掌門快些解釋清楚你的所作所為,也好讓老夫消除這種無謂的懷疑。”
本來肖靈的身份就是個繞不過去的坎,只不過玄劍宗不知道發什麼瘋非要保他,而各大門派都和玄劍宗交好,葉流炎本身也覬覦著魔功,還有祁氏橫插一竿子,所以給蓋過去了罷了。
但現在既然許雲已經毀了魔功,毀了葉流炎多年的念想,他就偏要把這事再翻出來,讓對方下不了臺!
“許掌門,你要麼就承認之前是危言聳聽吧,交出魔功來,我想大家也是不會計較你一時的貪念的。”葉流炎陰狠地咬著字道,“如果你還是堅持之前的說法,那就請你先以身作則,殺了你身邊的這個瘋子,不然要我們怎麼信你!”
☆、20·“他是我的。”
葉流炎的嗓門實在是有些大,這一場爭論很快就被人聽到,傳了出去,不多時便有好幾個其餘門派的客人也聚了過來。
有幾個身著紅衣的青年男子在一旁抱著手臂看起了熱鬧,估計就是所謂紅衣盟的人了。
片刻後,就連華山劍派謝曉安也趕了過來,“許掌門,葉莊主,你們這是在吵什麼呢?別為無謂的事情傷了和氣。”
“謝掌門。”葉流炎向謝曉安抱了抱拳,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老夫只是想向許掌門求個解釋。”
“這……”謝曉安為難地看著許雲,“葉莊主的疑慮也有些道理,說實話,當年的事情,我們都經歷過,而許掌門也應該從令師口中聽說過,魔功之禍確實令人後怕不已。當然了,這位肖公子,在謝某看來,還是與當年那群魔教瘋子不盡相同的,恐怕多少還是和個人體質有所關聯。”
華山劍派和玄劍宗常年交好,他這一席話說得看似不偏不倚,其實明裡暗裡都在為許雲解釋。至於許雲危言聳聽蓄意獨佔魔功的可能性,直接就被他略過不提了。
葉流炎聽得心中暗罵不已,口中當即道,“當年那些魔教瘋子也不是每個都一露面就發瘋的,看著正常,誰知道實際上怎麼樣?”
許雲看了他一眼,“阿靈確實是與別人不同的。”
“哼,你自然是這麼說!”葉流炎道,“他若真不會發瘋,當初又這麼會屠滅天痕山莊!”
天痕山莊是肖靈心中一根刺,此刻又被翻了出來,頓時點燃了他原本強忍著的怒火。
“我殺他們,只是因為他們該殺。”肖靈冷著聲音道,“早就說過,你們誰要是想替他們報仇,儘管過來,我都接著。別老是記著拿這事來為難許掌門。”
“呵呵,你以為就只是天痕山莊一件事嗎?”葉流炎又將音量給拔高了幾分,“退一萬步說,就算你以前沒有發過瘋,誰知道你以後會不會!萬一你那天又瘋了去把別的哪個門派給殺了一通呢?只要你還有一天在修習著魔功,就一天讓人放心不下!當然,若是你自廢武功,那倒是能另當別論。”
“這個葉莊主倒是不用擔心。”許雲突然道,“阿靈已經沒用魔功很久了。”
葉流炎冷笑,“你難道想說他真的已經自廢武功了?”
“不,他只是自封經脈。”許雲道。
“許雲!”肖靈一聲大喝,但並沒能阻止對方將那句話給說完。
肖靈臉色慘白。
自己究竟有多少仇家,他自己都算不過來,只不過是仗著武藝高強,沒有幾個人敢真的找上門罷了。後來雖說自封經脈,但一